有人向她撒出一片粉末,她立时捂住了口鼻,却已来不及,只觉着身子一软,一头倒在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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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一处民居里,从一间破旧耳房里,传出极微弱的人语声。
是个妇饶声音。
声音仿佛呓语一般,不停歇的道:“求求你们……放了我……我要去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们……□△○☆□△○☆□△○☆”
那些话一阵是大晏语,一阵是坎坦语,所表达的都是一个意思。她要去救孩子,求这些人高抬贵手。
过了片刻,远处来了一个暗卫,听到这声音,同守门的两个暗卫用大晏话道:“你们掳回来人,没下药?”
守门的暗卫道:“真邪门,这妇人不知为何,竟然药不倒。我等都加了两回药量,她还是这般不停歇的话。”
前一个暗卫便从开晾缝隙的窗户望进去,吃惊道:“怎地是个大晏妇人?”
两个守门的暗卫道:“没错,这一伙人就是我等过雪山时遇上之人。没成想倒是硬茬,早知便该在山上时就动手。”
那暗卫立刻道:“你等莫胡来,主子怕是要用这一伙人。”转身大步而去。
日头渐渐西斜,民居的住客稀稀拉拉回了宅子。
过了不多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但听一个尖细的声音由远及近:“谁负责拷问那个妇人?可问出了什么?”
守门的暗卫忙忙道:“还未拷问,咱们几个手上劲大,生恐错手杀了人。拷问女子的精细活,还是得喜公公来。”
随喜笑骂几声,向两人努努下巴。
两人忙忙取出钥匙开了锁,将随喜让了进去。
这世上每间被用于逼供的耳室都有一根柱子。妙妙被五花大绑捆在那柱子上,神识比最开始清楚了些。
听见外面传来大晏话,又发觉有人进门,她的声音更大,不停歇道:“我不是坏人,我也是大晏人。求求你们放了我……我要去救孩子……”
随喜缓缓踱上前,弯腰将绑在柱子上的女子一打量,眉头倏地一蹙。
眼熟,太他娘的眼熟,眼熟到一看到这张脸,他就打了个突,想到了一些陈年往事。
这些陈年往事里,最令他记忆深刻的,便是他曾在掖庭里当值时的悲惨经历。
“胡主子?”他的声音里含着颤音,问到了妙妙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