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看一个人的官大还是官小,主要是看其的俸禄是多少,一地守。俸禄为真两千石,而所谓的龙骧将军,是杂号将军中的一个。同样的,俸禄为真两千石,如此说将起来,这守与韩非的官职是等同的大小。断无见面下跪之理。
只不过。韩非的背后,那可是一州之牧,身份,登时显得不一样了。
“见过守大人!”虽然看不起眼前这人,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韩非见这宛城守挺着仿佛六月怀胎的大肚,时已早春,宛城的天气还是很寒冷,可这位一张肥脸上一脑门的油。颤巍巍的挂着不掉下来。
“不敢当不敢当,韩龙骧一向可好?小的听闻将军在虎牢关前迎敌。却怎么到了小人的地方,也不使人通知一声,小的也还带人迎接一番!”宛城守点头哈腰,一脸的奴才像,只差向韩非叫声爹了!
估计,韩非同意的话,这大胖还真能做的出来!
难怪历史上张绣取宛城那么轻松,有这样的人在,想不轻松都难啊!
刘表用人不当啊!
韩非心中道,治下一方守,尤其还是宛城如此重地,竟然是如此人物,实在不配他历史上的名声!或许,真如历史说的那般,刘表对荆州的掌控力还不够吧。韩非心内鄙夷,面上却笑道:“一些私事而已,去了趟长沙,归来途中,见天色已晚,故进城休息一晚。”…
“哦哦,如此,倒是慢待了韩龙骧,还请恕罪!”看着韩非身边站立的典韦、黄忠,这人脑门一阵的发麻,心里暗暗琢磨韩非找他做什么。
“本将军当年还在洛阳时,就常听人说宛城守治理地方有方,本将军也想来此一趟,也好向守大人习一二。只是本将军今日到此,见这城里流民甚多,不知却是何等原因?”落了座,韩非问道。
宛城守一听,喝得嘴里滋滋作响的茶水也没了滋味,浑身的肥肉哆嗦连连,大吐起苦水来,连声说道:“韩龙骧有所不知啊,想各地连年大旱,更加上各地都是战乱连连,数以万计的流民见我宛城是民富粮丰,便成群结队而来,本官又不忍驱之,有今日之局,小的也是难堪啊,以至让韩龙骧见笑了。”
韩非一听,心中忍不住好笑,小小的提醒一下这大胖,说道:“本将军这次正是要往京师洛阳,若是顺利的话,本想劝当今陛下委派黄门(注:监)视察各州,毕竟天下姓疾苦,若不能上视天听,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倘……”
言下之意就是,那些监把这种流民集聚的情况往上面一捅,你就有麻烦了,到时候,这守的帽,保不保得住就在两说间了。
果然,大胖一听下,脸色顿时大变,忙向韩非求道:“本官正是心忧如此!以往见过那些没卵蛋的阉人,却只会背后做些狗皮倒灶之事!”
这粗口大出,倒显得韩非是自己人了,他听韩非与他泄露,倒是当韩非在这事上是站在自己这边。站直肥胖的身体,深深向韩非一礼道:“以往都是要与之一些好处,才能堵住这些贼厮的嘴。不过,自董贼入京师以来,倒是无有黄门敢如此作为,以至于……韩龙骧,此间情况,还请韩龙骧在陛下面前为下官美言几句,下官当感激不尽也!”
韩非的话,这胖是一点的都没有怀疑。
韩非是什么人?
那可是战胜了无敌的吕布,打得董卓龟缩不出的存在,他说见皇帝老儿,那是肯定能见到的啊!
如果真在皇帝老儿面前说上我几句……
“如此,倒也麻烦,这样吧,”韩非摇了摇头,说道:“守大人你只需负责将这些流民送到冀州,负责一下他们上的吃食,若能做到这些的话,那本将军就为你收留这些难民,如此一来,宛城岂不平静?还怕黄门至此?”
“妙!妙啊!下官谢过韩龙骧大恩!”
大胖闻言不禁大喜,那时候难民人命如蝼蚁。有哪个冤大头能看得如韩非一般远,把人当宝的?当下拍着肥肉颤颤的胸夸口道:“若果真如此,这事便包于下官身上。韩龙骧尽管静候佳音吧。”
]心里盘算着,只不过花些许米粮,稍稍费一点力,就可以捡个诺大的便宜,却倒也划算!这些个让人头疼的死泥腿,省得让人操心会不会哗变、抢粮,都交给韩非这个便宜将军去。倒也省心!
到底是年轻人,幼稚啊,养那么多泥腿。难道还能割肉腌了过年吃不成?
当下即告辞,兴高采烈的提了袍沿,一小跑,哼着不知哪里的淫词艳调。送他的黄忠连礼都没行一个都浑然不觉。
黄忠见得那胖上了轿。回来对韩非说道:“主公何故求此等阿谀小人!”
韩非端起泡了半天,依然可以冒出淡淡水气的茶杯,悠闲的嗫了一口,说道:“人都是有用的,只是不同的人,不同的方面去用罢了。有的事,拜托起这种人,反而比找那些自命清高的人更有效果。更简单的多。而且,如果令这些难民自己赶往冀州的话。上,说不定会死多少人,毕竟,我出来之时,所带钱粮不多,难以接济如此数量的流民。我之所以如此,一者,能令难民的安全有了保障;二者,为治下添丁。如此,既令他高兴,又免去了我们的担心,何乐而不为?”…
“主公高策,末将却是不曾想到!”黄忠闻言一愣,他哪曾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么多的猫腻!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