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于则四人仿佛见了鬼一般,脸色大变,忙扭头望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支队伍,犹如乘风破浪一般将大军撕开一条硕大的口子,为首一人,虽然早被鲜血遮去了本来的面貌,但是,不难看出,正是刚才力斩四将的那人!
如今,正向这边扑杀而来!
张郃纵马扬威,烂银矟舞动如飞,所向披靡。直杀得张杨军士卒哭爹喊娘,惨嚎不断。身后,是一条由残肢断体组成的鲜血之路,触目惊心。
¨鬼,这些人,根本不是人,简直是魔鬼一般的存在!
于则等人,已然记不清,有多少的将士命丧在这一千来人手中,太多了,两千?不知道……他们,也不想知道,太可怕了,到现在,他们只看到有零星的敌军的士卒倒下,巨大的反差,让他们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如果,可以重新疡的话,四人一定竭力的劝阻裴喜的行动,可是,世上,哪有后悔药卖?
“撤退!,全军撤退!”
这一刻,李任再没有丝毫的勇气再战,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恐惧,他只想,能尽快的回到壶关之内,至少,那里保险、安全一些。
如果刘温还是坚持固守,他想,他一定会是双手赞成!
到了这一刻,于则、方盛、成宜三将,再也说不出任何阻止的话语,或许。他们的心中,已然默认的李任的举动。撤退,或许是最好的疡了吧!
“于毒休走,拿命来!”
正这时,壶关方向,陡然传来一声断喝,苍劲而有力,伴随着这声断喝,喊杀的轰隆声。震天响起,喊杀声,接连天际。
“不好!果然不出刘将军所料,敌军有埋伏n位,怎么办?”夜色朦胧下,只听到震天的喊杀声,根本看不清敌军的数量多寡。一时间,于则的心中,反倒没了底气,本来听从了刘温的计策,有一种一切沮把握中的感觉,哪想到。自一开始,局势就一乱再乱,根本就不曾有一点是按自己的意愿而来,事情,大大出乎了预料。
而造成这样局面的。全是因为包围中的贼人的这支部队战斗力惊人!
“撤!快撤!除了撤退,还有什么办法?这伙贼人已是难以料理。更何况再多?若是找上我等,再难有解脱之理,快撤吧!”方盛这会儿也彻底乱了,面现担忧的说道。他方盛,还不想就此命丧于此。
他不想学他的叔叔方悦!
≤难得的,没有一个反对的声音,四将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打马就望壶关的方向逃去。听方才的声音显然,“黑山贼”所埋伏的,乃是大队的兵马,其中,还有骑兵的存在!若是都同这一千来人的话,那不用太多,只三五千的数量,就能把自己带出的军队,君剿灭,没有一点意外!
然而,四将刚刚跑出几十步开外,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只见,前面一阵的大乱,一群一群的士卒,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般乱闯乱撞,仿佛,前面有什么洪荒野兽一般,一个个面现惊恐,甚至,有人,将手中的兵器,挥向前面阻拦自己脚步的同伴!
“当!”
于则挥枪挑飞砍向自己的一把刀,怒声喝问道:“看清楚我是谁!说,怎么回事,前面怎么了?”
“啊?于……于将军,前……前面……”这时,这名士兵才看清楚自己欲砍的人是谁,顿时,哆嗦连连,口齿不清的说道。…
“于则小儿,哪里走,老夫在此,可敢与某家一战!”这时,一苍劲的巨吼自前方不远出炸响,巨大的声音,犹如响在耳边一般,直震得双耳轰鸣作响,胯下战马,“踏踏踏……”连退数步。
“啊?!”四将心神乱颤,忙闪眼看去,待看得分明,一个个不由口吐凉气,这……
只见对面,冲杀过来一队骑兵,踩踏着如同闷雷般的声音,这支三百人上下的骑兵狠狠地撞在了张杨军士卒的身上,顿时人仰马翻。一个个被巨大的冲力撞飞数十丈,无不是骨断筋折,惨死异常!
即便不死者,也逃不过被马踩死的命运!
恐惧的情绪在联军士兵心中蔓延,只一次撞击,除却后面者居然无一生还,张杨军士兵安有再战之心,一个个掉头就跑,只恨爹娘少给生了两条腿!骑兵,一向是步兵的天敌,尤其是冲锋起来的骑兵,更是锋芒难挡,简直是无敌的存在!别说这些士兵,即便是现在看到眼前惨状的于则、方盛等四员战将,心中,也自升起无力之感。
当先一人,纵马持刀,耀武扬威,入万军中如入无人之境,手中一杆九凤朝阳刀,左劈右砍,直直杀开一条血路。再看这员将官,夜色中,金盔金甲,一部略带白色的胡须飘洒胸前,虎目中,带着百步的威风。或是看到了于则,掉转马头,直扑于则四人所在的方向杀来,拦在马前的士兵,尽被其大力劈死扫飞,落下时,却是再无一点声息。
竟是一员老将!
可再看,竟是不认识!
于则几人不仅纳闷,怎么黑山贼中突然多了这许多的不认识的人?难道说,黑山贼壮大,有其他人最近投靠不成?
是了,黄巾之乱遍布全国,当年又何止百万……只是,这等的存在,应该不是无名之辈才对吧……
好厉害!看
着如同乘风破浪般奔自己杀来的老将,于则几人心中不禁为这老将的武艺称赞。如果,让他如这老将杀得这般轻松,他于则,自问做不到,万难做到啊!
“于则,可敢一战?!”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