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法》?”众人又被韩非的意思说的一愣。
“对。就是《商法》,和先前所说的制度也些类似。古往今来。历朝历代对商人并无专门的法律来进行约束和保护,所以才使得商人和官员的勾结无法禁绝。若是有一部法律的存在,相比商人也不会再害怕官员找麻烦而行贿或是干脆勾结官员了吧?”
众人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们知道郑玄,或者说韩非的意思并没错,并不是所有的商人都愿意和官员勾结的,因为那样做,他们将损失大量的利润。也正因为这样。以次充好,以假当真的行为才屡禁不绝。而这起初是为了减少成本的行为,在越来越严重的官员的剥削下就成了一个恶性循环,这才有了如今的烂摊子。
“而且,按学远的意思,在制定这部法律时我们会广泛征询各方面的意见,并组织一个以商人、世家、士林以及百姓在内的临时机构。”郑玄笑道。
想当初。郑玄在听到韩非说起这些,也是忍不住拍案叫绝。
“让商人和百姓也参与其中?”众人今天的心脏算是被郑玄,哦不,是韩非,折腾惨了,忽上忽下的好几回。这不。又是一次。
“对!学远他说,如果商人不参与进来,对商人正常行为的保护就谈不上。百姓不参与进来,那对商人的约束也就谈不上。至于官员和士子,他们也算是一个利益阶层。各阶层在内相互制约。相互妥协所制定的法规,我看才是最合适的。反正这也只是暂行。若又不妥当之处,还能再修改嘛,你们说呢?”…
“好!”刘子惠第一个就是抚掌赞了一声,末了又问道:“只是,康成公,少主他可有说过,这税又当如何收之?”
“交易税啊!”早得了韩非的意思,郑玄很是轻松的说道:“子惠难道不知道《吕氏春秋》中的那句名言?单以盐铁业的利润就足以让那些家伙们挣破了头,盐铁乃是暴利的行业,要收重税,重重的税!不愁这些人不拼个你死我活,用学远的话来说,到时候咱们只要等着收钱就是了。”
众人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来来评价他们的这位少主了!文、武、政、军、商、农……他们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方面是他们的这位主公不曾有所涉及到的!这才十六七岁吧?这哪是什么天才,分明是妖孽一般的人物!
一整天,郑玄的书房内争议声不曾有丝毫的停歇过!郑玄老神自在的在脑中回想着中午的美食,眯着眼看着眼前一个个为了这部《商法》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人中骄客,若不是郑玄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茶水,众人几乎以为他们的这位主公已然睡着了。
郑玄不过是个转达韩非意思的中转,具体怎么去实施,还是要靠这些人,郑玄这方面也不擅长,再加上年事已高,也懒得去操这份心了,韩非也不许。
最后,郑玄还是搬出了韩非那听来的,源自后世的一些法律,这才堵住了众人早就因争吵而口干舌燥的嘴。虽然韩非对于商业法不是精通,但是,他毕竟是属于生活在那样的年代,大学的时候,法律,也是必修之课,虽然商业法涉猎不多,但是,触类旁通,举一反三,他韩非还是能作到的。随便拿出哪一条来也够让这些闻名于世、甚至名垂青史的大贤们呆愣良久了。吃过了晚饭,一直到定更时分,众人才在康成公连撵带赶下,这才依依不舍得离开了康成公的府上。
老人家要休息了!
之所以依依不舍,一来,是郑玄从韩非那转来的话语,对这些人的触动实在是太大了,没听够;二来,康成公什么身份?那可是大汉儒学的大师,能多接触,这些人才不愿少接触呢;三来,韩非也是孝顺,他手上有一些培训出来的厨子,所做的皆是源自后世的美食,这样的食物,就是皇宫里的皇帝也是吃不到的,而能吃到的地方,如今只有三处,一是韩非的府上,二是韩馥那里,三来,就是郑玄这了,若不然,汉时的食物吃了七十来年,郑玄还有什么可回味的呢?
也造成了冀州的文武。一旦到了这三家,都不愿离开的根本原因。
……
“公与。没想到康成公家的饭菜与少主家中的一般可口,不若我们明天再来?”
“这不大好吧?”沮授虽然心动,但有点抹不开面子。
刘子惠一笑,“我们有借口啊,这《商法》……”
“哈哈,还是你老家伙鬼主意多!,只是,康成公年岁已高。咱们这般打扰,总是多有不妥啊。”
“饭菜又不是康成公亲手,自有厨子在,咱们少打扰老人家休息就是。”
“嗯,有道理!子惠,明日当早早的叫上授,最好能赶上康成公家中的早餐。顺道,也能为老人家请安……诸位,你们的意思呢?”
“是极!现在我倒是有些羡慕公与那个臭小子了,能每日跟在少主的身边,住在少主的府上,还有典韦那黑厮。身为少主的近卫,定然是没少吃过,竟然对咱们一点口风都不曾透露,着实可恼啊!日后定要好好算计算计这家伙……”耿武道。…
……
“阿嚏!阿嚏!”
正搂着韩非赏下的美女准备步入梦乡的典韦猛然间连打了几个喷嚏。
典韦虽然有家室了,不过。也就只有一个老婆而已,至今还没有子嗣。虽然知道典韦历史上是有后的,儿子名叫典满,韩非还是给典韦又找个几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