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所练的是家传剑法,走的是轻灵路子,谈不上多么精妙,但至少是二流级别的武功,主要是齐云已经将这剑法融会贯通,掌握了其中精髓,若只论剑法,其实还在陈悦玲之上的。
场中两人你来我往,场面越发的激烈,虽然是切磋,彼此都有收手,但真打起来了,有时候也就顾不得那么多,所以也就越来越惊险,稍有不慎,怕是就有人受伤。
所以这种真刀真q的切磋,最好是有高人在一旁看着,发现不对就立刻出手制止,以防意外发生,但在场的都是年轻人,哪有这种高人!大概陈悦玲自己本来的意思就是玩闹玩闹,结果她自己切磋起来就先认真了。
苏白看的暗自摇头,倒不是为齐云担心,而是觉得齐云太直男了!你这认真也太认真了,该适当放放水啊!
你没看到人家周绍祺刚刚是怎么做的吗?那才是你情我愿,最后宾主尽欢,为什么会如此?就是人家周绍祺知道,在认真较量的时候,也需要稍微放一下水,给陈悦玲一点面子,博取欢心的!
结果人家切磋结束,从本来的不相识,转眼变成了师兄师妹一家亲的朋友,而齐云呢?这家伙说认真切磋,还真就认真了!那是一点都不留手!无论最后结果如何,人家陈悦玲妹子能高兴?你就这么追女孩子的?苏白自认是直男,但现在齐云看来简直就是直男癌!
这边正交手,亭子中的人也紧张的看着,另一边却来了一群人,有说有笑,很快就到了这边,在溪边停下,众人的目光不由得望了过去。
来人有不少,二十多人的样子,为首的有两人,一个是须发雪白一片,却梳理的一丝不苟的老者,老者虽然脸上皱纹深刻,却满面红光,显得容光焕发,刚刚走起路来也是昂首阔步,精气神十足。
另一个居然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人,这人身材高挑,眉眼细长,有着一只鹰钩鼻,显得目光有些犀利,从他跟两人的站姿来看,竟是平辈以待,这青年人是谁?
不怪众人惊讶意外,只因这老者便是这“落梅山庄”的老庄主,陈风笑陈老爷子,这是让陈老爷子亲自陪同啊!这青年人到底是谁?竟有这个面子?
苏白在来之前,听齐云说过,这“落梅山庄”的庄主是陈风笑,不想竟然在这里遇到的。
两人身后跟着的人各有不同,有山庄中的,有的似乎不是,也不知这一群人到这里干什么。
场中交手的齐云和陈悦玲由于太过认真,一时也没有发现来人,而陈悦玲才是此地的主人,其他人也不好上前迎接,一时场面有些僵住,不过看陈老爷子的目光都在场中交手的两人上,倒是也没有进亭子的意思。
陈老爷子看了片刻,眉头微微的一皱,显然看出场中两人交手太过激烈,一有不慎就可能受伤,他这时候却不好阻止,对身边的青年人笑道:“许贤侄,这女娃子便是我那孙女,小孩子不懂轻重,学了两招就出来显摆,也不怕丢人!”
陈老爷子口中的许贤侄,也就是他身边的青年人则笑道:“老爷子这孙女剑法修炼的不错,在小辈之中已经很是难得,想必已经得了‘落梅剑法’的精髓,哪里有丢人一说?”
他虽然由于长相显得目光犀利,但说话语气却十分平和,没有半点盛气凌人,只是这话说的,完全将陈悦玲当成了后辈,其实按年龄,他并不比陈悦玲大多少!
陈老爷子却一摆手道:“许贤侄可是欺我老糊涂了?”
青年人一愣道:“老爷子这话怎样?”
陈老爷子有些不满道:“若不是欺我老糊涂了,许贤侄又何必睁着眼睛说瞎话?女娃子要是真将‘落梅剑法’融会贯通,得了其中精髓,怎么会大成这样?许贤侄不要告诉我,你连这一点都没看出来吧?那可就真是欺负我老糊涂了!”
青年人一怔,不置可否的一笑,他自然看出陈悦玲对“落梅剑法”掌握的不到家,但刚刚也只是恭维一句,哪能直接将实话说出来?
陈老爷子倒是没有纠缠,刚刚那话也是玩笑,此刻注意力更多的是在场上的两人,场上交手的两人,怕是很快就会发出胜负,而胜负一出,怕是也要有人受伤,其中一个是自己的孙女,他岂能袖手旁观?
结果也确实如此,场中齐云和陈悦玲又斗了十多招,陈悦玲一套“落梅剑法”已经翻来覆去的施展几遍,可惜却还是奈何不得齐云,反倒是齐云逐渐掌握适应了陈悦玲的节奏。
在陈悦玲杀招一出,他这次没有躲闪,而是长剑朝身前一递,手腕一抖,两柄长剑相错而过之时,齐云手中长剑剑身一震,将陈悦玲前刺的一招荡开,他这一剑则朝着对方小腹刺去。
刚刚陈悦玲一招乃是全力施为,不想被齐云用巧劲化解,这时候冲势无法停下,眼看着长剑朝自己小腹刺来,却是无能为力,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齐云这时也反应过来,可惜他刚刚一心想着的是打败对手,这时候也难以变招,急的额头上冒出了汗。
亭子里的人也看出不对,有女子已经惊叫起来,这一剑下去陈悦玲是否有性命之危难说的,但受伤却是在所难免的。
就在此时,一直关注场中的陈老爷子突然动了,只见他脚下一跺,一个前冲,就到了齐云身后,伸手朝齐云后颈衣领一提,齐云就双脚离地,呼的一声朝后摔去,这一剑自然也就解了。
齐云落地之后,踉跄出几步,这才停下,连忙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