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刚刚才责备了本王。”
“那就坐实了他!”
短短的几个字,令覃王一下子木讷了,手中攥紧了拳头微微颤抖。
“先生,此话,说不得,已经是第三次了!”
章休看着木讷的覃王,慢慢的站起身来。
“殿下要杀呢章休了么?”
覃王慢悠悠的转过头,望着章休。
“还请先生止住。”
章休提起案几旁的坛子,整个坛子一咕噜的从头浇下,张开嘴不知道喝了多少。
“哈哈哈!你非英主,休错看了殿下,哈哈哈,想当年顺安帝何等霸气,不惜告天下人,背下所有的罪名,破釜沉舟之势至今传颂,如今殿下畏畏缩缩,在这朝野之中,已经是风雨缥缈,殿下还想明哲保身?这湖心小屋还是留给殿下吧,殿下更适合在此闲情雅致,一边树功伟业,一边夹缝求生,殿下,当心身不由己!”
覃王再一次沉思了,原来太子在时,文治武功满朝佳话,仁义礼智天下共赏,当时只想着做好自己的本分,为国分忧。
可如今太子死了,已经倒在了北境的战场上,就有小人忌惮自己的英豪令是为邀功,先在父皇那儿暗害自己一道,在想想后宫里的母妃,还有同胞兄弟冉王南凌宇的话,霎时间有些后背发毛。
章休看着覃王摇摆不定的神情,又痴痴冷笑两声。
“多谢覃王殿下盛情,章休铭记于心,殿下若是不杀章休,章休便要离开了,顺便知会一下殿下,若真想做这太平亲王,尽早遣散这一府英豪,朝中默不作声,整日在这湖心小屋赏花赏景,或许还能安稳。”
说完章休仰天大笑,甩着衣袖,大步流星的走过这曲折的石桥,通过小径,慢慢的离去。
伍良序还有点儿闹不清头脑,就疑惑的在湖心小屋和章休之间指了指,宁鸿甫拍了下伍良序的肩,拉着伍良序跟着章休而去。
从后院走到前院,一众英豪早就看章休不顺眼,来的这么晚,不过是什么大儒之徒,手里拿了个莫名其妙的令牌居然让殿下如此厚待,心里早就不舒服了。
现在看章休这浑身酒气,又是从头到脚淋得狼狈不堪,自然少不得风凉话。
“哟,这不是什么大儒之后么,怎么这幅狼狈样啊?”
“什么狗屁大儒,听都没听说过,怕是个江湖说书人吧,编故事编的一套一套的唬住了殿下一时,如今被戳破,撵出府了吧。”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哪有大儒把自己弄得像个难民似的,三个乞丐。”
章休默默的往前走,宁鸿甫冷冷的看了一眼,伍良序的眼珠子使劲的往这些人身上大量。
突然伍良序怒骂道。
“一般杂碎,只会胡言乱语的鼠辈,有本事在手上见真章啊!”
这话一说,几个武艺高强的英豪便一跃而上,章休这才反应过来,身后的这个炸药桶。
不过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伍良序直接和六七个高手搅在了一起,打得难分难舍,一时间府上的府卫也赶紧围了过来,还有下人跑去给覃王通报。
“住手!住手!”
远远的覃王就高声呼喊。
“住手,不得无礼!”
府卫领带着一众府卫这才拉开了伍良序和那一众英豪。
看着姗姗来迟的覃王,伍良序可不是什么好脾气。
“怎的,叫我们来的是你,撵我们走的也是你,当大爷好欺负啊,要打要杀,直接一起上就得了,别整的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大爷心里毛躁!”
覃王赶紧跑上前来,先是给伍良序赔了个礼。
“伍英雄误会了,本王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说完直接快步向前,走到章休面前,深深的拱手躬身。
“先生,请恕本王怠慢了,还请先手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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