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蛙戒中被丢了出来,看着荒草地上四仰八叉的马山,便知道他是如何的不受蛙呜待见。
马山也不在乎,毕竟占到了便宜,一块利用价值不高的土地插上了私有的旗帜。
天色刚泛出蒙蒙的亮意,戴上蛙戒的马山蹦跶着从草地里跳了出来,果然,筑基之后的身体轻盈了不少。
承诺是有时效性的,马山趁着尚早的时间,便把注意力放到了邻居家的墙头,那一个破败的瓷盆里,一株仙人掌也不知道经历了多久的年岁,旧叶枯黄,新叶长出,就靠着这一盆泥土,愣是不死。
“毒了人家的狗,再偷人家点仙人掌,恐怕不太好吧?”
马山心底泛起的一丝善良,顿时让他犹犹豫豫起来。
“做医生的事,怎么能叫偷呢?完完全全是为了对仙人掌进行药理研究!”在马山的倾倒下,那层所谓的心理防线简直脆薄如纸,“仙人掌能健脾补胃、清咽润喉、养颜护肤,我这完全是为了医药事业在做着大胆的尝试,更何况,土洼村的湿润气候也不太适合仙人掌的生长!”
为了这崇高而伟大的事业,同时也为了验证蛙呜话语的可信性。
马山心念一动,便见一把昂鱼之刺从蛙戒的口中吐了出来,变大着,盘旋着,落入马山的手中。
“唰唰唰……”
瘦弱的好处便是身体的灵敏。
攀爬上墙头的马山三下五除二,便是几枚新鲜的仙人掌叶落了下来,昂鱼之刺一戳,串成了让人不敢下咽的糖葫芦。
“蛙呜,帮我把这仙人掌埋在沙土里!”
马山顿时传音而去,生怕被搁置在新建的空间中,任由风干。
“知道啦!”
也不知道蛙呜是不是已经入睡,但语气里确实充满了埋怨。
马山没有在意,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准备消耗一下灵芝库存。
“吱呀!”
年久失修的院门发出了一声凄怨的吼叫,也不知是不是马山故意而为,生怕云巅不知道自己回来了一般。
果然,刚走到院落之中,马山便看见云巅一脸气愤地扶在门框之上。
“看你这气色,伤口恢复迅速啊,说到底,还是我的灵芝起到了作用,一分价钱一分货,绝对的物有所值!”
“确实好得差不多了,一会你给我多准备点灵芝,我得尽早离开!”云巅没心情理会这自吹自擂的马山,似有未竟之事,即使伤口尚未痊愈,也不得不抓紧时间。
“这么着急的吗?”
马山虽然巴不得云巅快点离开,可是也得认真负责,毕竟收了钱的,宾至如归的服务很重要。
“听你的意思,是没在我身上搜刮够,是吧?”
“咦,你说这话就有些不中听了,搞得我这跟宰人的黑店似的!”
“难道不是吗?”
云巅这突如其来的一句直白话,呛得马山脸上都有些挂不住,难道一条命不比钱财重要吗?
“行,灵芝你愿意带多少就带多少,药酒也可以路上喝,绝对不另收费,这样可以了吧?”马山急忙脱口而出,迫不及待地想要自证清白。
“这还差不多!”
“不过,现在的情况是,你带伤寻人,要是在路上一不小心把伤口崩开,再一不小心流血而亡,这是谁的责任?你死了不要紧,可不能玷污了我的威名!”马山看着云巅怒中带火的眼神,不急不缓地说道,“我这治伤救人的本事你是见识过的,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加速你伤口的愈合,要不要考虑一下?”
“收钱不?”
“放心,又不是黑店,我这童叟无欺小郎君可不是浪得虚名,就当是额外的馈赠,做生意又不是一次性的,还得靠着回头客的照顾!”
“谁还愿意再来?”
马山看着没有拒绝的云巅,就当是他答应了,急忙殷勤地搀扶着他在藤椅上躺下,解开衣衫,霎时一根银针在手。
毕竟有这样一个求之不得,还愿意配合的实验品,不给钱就算了,怎么还能好意思收钱呢?
“过程中可能会有一点刺痛或不适感,但那是在激发你身体的潜能,加速伤口的愈合,忍忍就过去了!”
马山看着云巅裸露的胸膛,静下气息,尽量不去看那麻花状的伤口,仔仔细细地在他的左肋下方摸索寻找着。
马山犹犹豫豫地掂量着手上的银针,找准位置便一针刺下。
“有什么感觉?”马山看向猛吸一口凉气的云巅,关切地询问道。
“有点凉!”
“这就对了,这是章门穴,统治五脏疾病。”
马山又挽起云巅的裤腿,悄无声息之中,便又是一针刺下。
“现在是什么感觉?”
“有点麻!”
“也对了,这就是足三里,没想到我竟然都找对了,没关系,你再坚持一下!”
“恩?什么?”云巅陡然从藤椅上坐了起来,一脸惊恐地看着马山,“你是不是不会针灸,敢情在这把我当实验品了?”
“怎么可能?我是这样的人吗?”马山立马矢口否认着,旋即微笑着解释道,“这人和人大抵相同,但高矮胖瘦对穴位的位置还是有着些微的影响,我这是本着对病人认真负责的态度,才和你进行着医患之间的对话,你竟然还质疑我?”
“可是我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伤口见好?”
“外伤是一个缓慢愈合的过程,针灸也不能立竿见影啊,你说是不?”
“啊?那你还干嘛给我针灸?还说不是把我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