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我把你救下来,然后顺道把你送到官府去。另一个就是你自己从墙头上跳下来,当然这个可能会摔断胳膊腿什么的。如果你这两个都不选,看着这户人家了吗?我现在就去敲门,跟里面的人说他们家遭贼了,你说他们会怎么对待一个半夜爬他们府院墙的毛贼?”姚泽宣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借着月光看了眼骑在墙头上的人,嘿,穿了一身夜行衣,说他不是贼谁能相信?
偷东西都偷到了他们国公府了,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元少渝现在开始考虑自己要不要跟下面的人亮出自己的身份来,毕竟那人说的两个选择他都不想选,而把事情告诉卫国公府的人,那他的脸面就丢光了。
“你想好怎么选了吗?这大晚上的,我可没有时间总在这里陪着你。”姚泽宣仰头看着墙头上的元少渝,催促道。
“咳,你知道我是谁吗?”元少渝纠结了一会,心里有了决断,就只是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暴露一下自己的身份,怎么想都要比接受刚才那人说的两个选择中的任何一个选择合适。
我管你是谁呢,大半夜的出现在我家墙头上,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姚泽宣腹诽着,皱眉道:“你从墙头上下不下来,跟你是谁好像没有关系吧?”
元少渝:……虽然好想是这样吧,但是我必须要说!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说一下我是谁的,我是恒王。恒王你知道吧?就是那个权京城最帅的那个恒王。”元少渝豁出去了,直接把自己的身份给说了出来。
姚泽宣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住了,牵着追风的手紧了紧,“你是恒王?”
元少渝还以为下面的人是不相信自己的说话,就挺直了身子,用自己最自信地状态说道:“没错,我就是恒王,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赶紧把我给救下去。只要你救我下去,我可以给你一千两银子。”
“嗯。”姚泽宣没有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跟姚璎茜的未婚夫婿见面,而且这个恒王似乎对姚璎茜没安什么好心啊,半夜翻墙什么的,像什么样子。
姚泽宣对元少渝的印象瞬间低到谷底,联想到京城里面关于元少渝的传闻,还有他和自己父亲据说关系不错,想也知道就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
他觉得姚璎茜配元少渝实在是委屈了姚璎茜了,在他眼里姚璎茜可以配更好更优秀的人。
姚泽宣又看了元少渝一眼,牵着追风就敲开了卫国公府的门,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走了进去。
元少渝都被姚泽宣这一系列的行为给吓死了,开始时他以为姚泽宣是嫌自己做决定太慢了,并且没有听过恒王的名号,所以才要敲开国公府的门进去告状。
可是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国公府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就是说刚才那个人不是进去告状的?
但是那个人进去了之后就再没有出来过,所以……那个人是卫国公府里的人?
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元少渝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都可以想象到现在整个卫国公府的人都知道他半夜来爬墙头的事情了。
他滴个脸啊,都丢光了!
最关键的是,刚才太黑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跟自己说话的人是卫国公府里的谁。
元少渝双手放在墙头上,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所以,一二三!
元少渝眼睛一闭,身子就从墙头上滚了下来。
但是并没有他预想中的疼痛,黑暗中他感觉到自己被一只手给拉住了。
与此同时,墙的另一边,姚泽宣一手拉着姚璎茜,另一边站着姚显文,三个人排排站,齐齐仰着脑袋,眼睁睁看着元少渝从墙头上滚了下去。
姚璎茜想到了几年前自己还曾经跟着元少渝一起坐过永宁伯府的房顶,那个时候他们是怎么上去的?
好像是踩着梯子上去的……
“爹,他就这么滚下去没事吗?”
姚显文对姚璎茜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侧着耳朵听了一会,没有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
“没事,他肉厚,摔不死。”姚显文听到姚泽宣跟自己说在外面碰见了元少渝半夜爬府里的墙头,他当时火气就上来了。
堂堂王爷,竟然能做出爬墙头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他都不用想也能知道元少渝是为了什么!
都要成亲了,还做出这样的事情。
有什么话不能等到成亲之后再说吗?
他就不应该给元少渝一丁点见到乖女的机会,他就应该要严防死守!
姚泽宣板着脸,凝视着姚璎茜,“明天你不用出去了,老实在家待着吧。”
“啊?三哥,我们不是都说好了要去庄子上玩吗?东西我都收拾好了,为什么不去了?”姚璎茜失望地问道。
姚泽宣伸手指了指墙头,什么话也没有说,让姚璎茜自己去领悟。
姚璎茜:……
姚璎茜觉得自己承受了一场无妄之灾,凭什么元少渝爬个墙头被卡住了,遭殃的人是她?
“爹,三哥他说话不算数。都说了要带着我去庄子上玩的,结果现在又变卦。”姚璎茜转头就向姚显文求助,希望能得到他的支持。
“我觉得你三哥做的很对,你就老实在府里待着吧。”姚显文很赞同姚泽宣的想法,站在了姚璎茜的对立面上。
“我不想跟你们说话了!”姚璎茜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自己能相信的人了,你们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