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多宝三人回到陈郡部落后,当即便有族人告知一旁忙于事务的神农。神农自从继任人族共主后,已是过了十多年的光景。当年意气风发的青年如今早已变成了沉稳内敛的中年人了。神农听闻自家师尊多宝道人带着自家女儿女娃一同降临陈郡,连忙放下手中事务,出门迎接去了。神农虽是疑惑自家女儿为何会被师尊带在身边,但看见女娃红里透白,嘻笑嫣然的样子,心中顿时一松,恭敬地对着多宝鞠躬拜道:“弟子烈山见过……”只是神农身子半躬后,却发现自己身子似是有一股柔风托住一般,再也无法继续鞠躬的行动了。神农正待疑惑,抬头却听闻从自家师尊口中传来了略带无奈的声音。
“说过许多次了,你如今乃人族共主,身份尊贵,切不可做出有辱自己身份的行为。”
“圣人有言:礼不可废!烈山自出世以来,便拜师尊为师,有幸一直得到师尊的随身指导,如今烈山有如此成就,均是多得师尊的指点也!”
多宝见得神农一脸坚决,便知事不可为,当下笑骂道:“如此口齿伶俐的本领,为师可没有传授于你啊!”神农闻言,知是师尊取笑自己,顿时老脸一红,讪讪一笑,却也知道师尊不再阻止自己,于是立时又是喜笑颜开地朝多宝拜了一拜。
多宝摇了摇头,对神农虽甚是无奈,但心中对神农的恭拜还是高兴的,正待说话,一旁的女娃已是按耐不住见到父亲大人的激动与兴奋,整个娇小的身躯已是朝神农扑将过去了,“父亲大人!”
神农猝不及防,踉跄了一下,才稳稳地把女娃抱在怀里。只见神农抱起女娃,对女娃斥道:“行事冒冒失失,万一父亲没有接住你,那可如何是好?”女娃闻言,暗暗吐了吐舌头,一双大眼扑灵扑灵地看着自家父亲大人,让神农将要出口的话又是悄然咽了回肚子里了。
神农眼角抽了抽,这是卖萌吧,可偏生他对这个最是应付不来,每次都被女娃这样一次次的逃过了惩罚。火灵在一旁见得这等情况,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神农听见笑声,这才发现竟然连自家师姐火灵也是来到了陈郡。当下神农便想放下女娃,向火灵作揖。只是这想法还未实施,火灵已经洞察了神农的打算,当下便制止道:“师弟当真客气,次次对师姐我如此厚礼,以后我怕是再也不敢踏足这人族圣地了。”
听见火灵半真半假地说了这番话后,神农这才打消了自己刚先冒出来的念头。几人又是在门外寒暄了一会儿后,便由神农领着多宝道人与火灵圣母,进去了屋子中。待得众人卧榻而坐后,神农便对多宝问道:“不知师尊此次前来,可是有要事耶?”
多宝摇了摇头,指着神农怀中的女娃说道:“无它,此次前来乃是为了女娃。”
“女娃?”神农看了看怀中不知何时,早已熟睡的女娃,疑惑道。
多宝笑而不语。一旁的火灵便道:“女娃此次可是险些遭了大难。如若不是师尊早有防范,想必女娃如今怕是与你天人两隔了。”
“这……”神农听得是目瞪口呆,看着多宝与火灵完全是不知如何反应才好。火灵见状,便把女娃因寂寞而去东海游玩,却险些丧身东海的经历毫无巨细地说给了神农听。当听得敖丙对女娃的恶行时,神农当即勃然大怒,虽是顾忌到熟睡中的女儿而刻意压低了嗓音,但是仍是不可抑制地从中流露出了一丝怒意,“龙族安敢如此欺负吾儿!敖丙小儿,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当真是欺我人族无人否!”说着,那头顶上的白玉星辰冠也是随着神农所说的话而一颤一颤的。
多宝督了神农一眼,看着他怒发冲冠,脸色通红的样子,淡淡道:“此乃女娃与那敖丙的劫数,如今劫数已过,日后的女娃必是无灾无难,大道可期。”
纵然有多宝如此一说,神农却还是意难平,心藏怒气,“可是那敖丙实在欺人太甚,吾儿向来乖巧伶俐,如今受此委屈,来日我定当亲临龙宫,讨个说法!”到底是高风亮节之人,神农即便是在此事,却也没有要以牙还牙的想法。
多宝摆了摆手,笑得意味深长,“尔可安心,不日那敖丙便要来女娃此处做拿代步工具五千年,你大可安心折腾那娃娃。”顿了顿,语气一转,口中隐隐有一丝训斥之意,又略带严肃道:“只是我知你心怀人族,日日为人族大兴而殚思竭虑,不过为师还是要提点一番。女娃平日虽是乖巧懂事,但到底还是孩童一个,今日之事便是一个警醒。”
多宝说的隐晦,但神农又如何不知师尊却是在暗暗责怪他忽略了对亲人的关怀。况截教门下,多是讲情义之人,也难怪多宝会如此一说。
神农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儿,想起自己自从继任人族共主后,日日为处理人族事务而归家甚少,与结发妻子亦是聚少离多,当下愧疚之心涌上心头,看着女娃的目光也是多了一分羞愧。
多宝见状,知此行目的已是达到,当下也就起身向神农说明去意。神农愕然,“师尊难得来此,烈山还未好好招呼一番,不想师尊却是要离去了?”多宝摇了摇头,见得神农似是还要挽留,便道:“为师此次出来,却是为立山开府而来,不想得知女娃遭难,便为此耽搁了下来,如今事情已是圆满解决,为师也便继续出发,觅一仙山安家立足了。”
神农闻言,顿时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后,便问:“东海之上多有仙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