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未踏进昆仑山,多宝看着也钟灵毓秀的宝地亦是不禁赞叹。只可惜如今封神量劫让阐截两教心生矛盾,即便是元始师伯知道自己来了昆仑山境内,多宝也没有想过要去拜见他。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上世传闻这申公豹乃是一花斑豹得道,拜于元始天尊门下,为姜子牙的师弟,一生与姜子牙为宿敌。说来也是可笑,就上世看来,阐教这等祸起萧墙之事比之截教细数下来许是有过之而不及耶。一小小花斑豹妖道凭着多宝的修为如何找寻不到,当下便在山林深处看到了一位身着深灰道袍的道人。那道人卖相甚是周正,看似一脸正气,只是细看之间双眸深藏狡黠,寻常看去当为浩然正气,让人顿觉好感。也难怪上世截教那么多道友受其坑骗,多宝暗暗寻思。
那申公豹见到多宝,当即迎了上来。“不知道友此行去往何处?”多宝明知故问:“不知道友何人,在此阻我去路作甚?”申公豹当下爽朗一笑,“可教道友知道,贫道乃是这昆仑山修士,名曰申公豹,道友且听我道来:炼就五行真始诀,移山倒海更通玄;降龙伏虎随吾意,跨鹤乘龙入九天。紫气飞升千万丈,喜时大内种金莲;足踏霞光闲戏耍,逍遥也过几千年。我观道友神采非凡,天生姿态,不知道友乃是何为人物?”
多宝闻言暗暗好笑,这遭瘟的倒也猖獗,也不怕坏了大牙,看其修为亦仙道未成,跟脚不足,乃是黑斑豹得道,想必也是化形不久,不料竟被他说成了种金莲,升紫气了。如此舌璨兰花,便是多宝也心生好感,无怪乎如此能耐。多宝笑答:“贫道不过是休闲散人,平日自在潜修,游云庭,踏沧海,不过兴之所至。如今偶到昆仑山,特来游玩一番。素闻这昆仑山乃圣人道场,不知道友可是......”
申公豹闻言,笑了笑,“道友当真见多识广。今我欲拜在圣人门下,素闻圣人传道授业,广传其门,是以特来此求得一丝机缘,成就夙愿!”原来此时申公豹还未拜在元始天尊门下,也是,那姜子牙尚未出世呢!多宝哈哈大笑,“道友当真心诚,只是寻仙问道,机缘未到,亦不可强求。道友在此苦苦等候那一丝机缘,却不知这三界众生大神通者多入过江之鲫。圣人门下固然最好,只是其门必严,其法必深。无根基者,难感其道;无品行者,难授其法;无智慧者,难知其理。不知道友可知?”原本多宝是打算借此打杀了这灾星以免夜长梦多的,但是当见识了申公豹的嘴皮功夫,却又另有计较了。
申公豹闻言竟是目瞪口呆,看着多宝不觉其高深莫测,神通广大。许是自己机缘已到,一想到此,当下心跳加速,呼吸加重,当下诚心讨教:“还请大仙教我!”多宝心中一喜,只是面上却露为难之色,“此处乃是圣人道场,贫道这番胡言乱语唯恐冲撞圣人......”
申公豹闻言心下有了计较,只是他心属阐教,眼前这道人看似神通广大,但却比不过圣人门下光耀,当下便陷入了两难。多宝见状,知其心思,便道:“许是贫道过于妄言,还请圣人见谅。”说罢,向昆仑山玉虚宫遥遥一拜,转身踏起云头便要离去。眼看多宝越走越远,申公豹心中何其急躁,当下一咬牙,便驾起云头追了下去,“道友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