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想去帮民哥,之前他如日中天的时候,我是没有去给他添花的想法,但是现在他倒了,需要人帮忙的时候,我是应该去搭把手的。可是俺爹那里我该怎么交代呢?
我跟着民哥去外地拐女人,肯定是得常年不在家,俺爹现在生活是能自理了,可是我该编个啥理由来搪塞他呢?如果他知道了我在外面干的事,会咋想呢?说实在的,我不知道俺爹会咋想,因为毕竟当初他也买过老婆。可是联想到他对杨帆的态度,我又觉得他对这件事肯定不会太赞成,特别我这是跟着民哥干,他肯定会激烈的反对。
唉,这真的令我很矛盾。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俺爹正放了拐杖,坐在床上搓着自己的小腿。我则是满脑子的心事,说实在的,我觉得这次我如果不去帮民哥的话,就太不是人了。
那时候俺爹摔伤过了这么久,他还让云峰和东子来给我送东西,安慰我。那是把我当自家的兄弟啊,当初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公义,他设局帮我办了潇洒,如果没有他,我现在比我爹都还不如,那就是完全的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残废。这么大的恩德,现在报答他的机会来了,我怎么能翻脸就不管他,自己过小日子呢?
所以我打定了主意,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就算是再犯法的事,我也得跟着他干!
打定了主意,我就打算编个幌子和我爹说我这段时间和几个以前的同学要到外地去做点小买卖什么的。
“爹”我编好了词,就小心的来到俺爹的面前。
我刚准备把编好的词对他胡诌一遍,却发现俺爹还在搓着自己的小腿,而他的脚,肿得萝卜一样!
“爹!您着脚是咋地了?!”我大骇,也顾不得给他说编出来的那一套瞎话了,连忙就背起他,急急忙忙的朝着镇上的卫生所跑去。
“没事,没事,根生,就是有点痒”俺爹开始还不愿去。
但我哪能让他耽搁,背着他就一路的小跑着往镇上的卫生所去。
好在现在虽然晚上,镇上的那个赤脚医生倒是还在。卫生所的灯还亮着。
“马大夫,俺爹这是啥病啊?”我焦急的问道,其实我当时也就是怀疑俺爹得的应该是什么感染。
马大夫没有回答我,而是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俺爹那红肿的小腿,轻轻的捏了几下,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然后问俺爹道,“痒不痒?”
俺爹点点头。
马大夫见状接着又问道,“最近食欲咋样啊?”|“不太好,俺爹最近都不咋爱吃东西”我连忙回答道。
“有没有恶心,呕吐的感觉?”他又问道。
对此我倒是不是很清楚,连忙看向俺爹。俺爹见到我,目光闪烁了一下。
“你可得实事求是的说,不然错过了治疗,可是害了你儿子,你知道不?”马大夫很严肃的说道。
“有……有几次”俺爹惴惴不安的说道。
“小便怎么样?尿清吗?”
“挺清的”
……
在问了一大堆的问题以后,马大夫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到外面说话。
我就跟了出去。
“你爹这病……”马大夫欲言又止。
“咋了?俺爹得的到底是啥病?”我急急的问道。
“你别急,别急,我现在也不好确定——你最好是明天带他去市里的医院好好的给他查一查”
马大夫连忙宽慰道。
“马大夫,您怀疑这是啥病?”我更加的焦急了。
“唉,我看这症状像是尿毒症啊——不过我这里也没有啥设备能检查,你还是带你爹到市里的医院好好的给他查查吧,验验血,查查尿。”马大夫言罢,又安慰性的补充了一句道,“也可能不是,我的经验毕竟也有限。”
说实在的,我当时对尿毒症也没啥了解,我不过就是个中学毕业的半文盲,就问道,“这尿毒症是个啥病啊?”
“唉,如果真是得了这病可就麻烦了”马大夫摇摇头道。
“要命的病吗?”我一听急了。
“不不不,你别担心,就算真的是这个病,如果保持治疗的话是不会要命的”这马大夫连忙安慰道。
一听有的治,我也宽心一点,只要能治就行。不管咋样,俺卖血也得给俺爹治。再说,现在家里的存款依旧有七千多了,我觉得再怎么样,给俺爹治病肯定是够了。所以心下也就定了一些。
……
第二天的时候,我就急急的背着俺爹上了去市里的班车。到了市里,我急忙的就给俺爹送到了市医院。期间没有碰上肖士许婷,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这家医院实习,但我没有时间去找她,俺爹的颤要紧。
一轮的验血和验尿下来,我让俺爹坐在那个白大褂的中年大夫看着化验单,皱起了眉头。
“大夫,俺爹的这个是啥病啊?”我焦急的问道。
“唉,你要有心理准备——这是尿毒症”
其实对尿毒症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就问道,“这病咋治啊?能治不?”
“治是肯定能治的,但是没有办法完全治好”这大夫皱着眉回答道。
“大夫这到底是个啥病啊?”我已经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
“其实就是你爹的肾坏了,尿液没有办法把你父亲身体里的毒素给排出来,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活不过三个月”
“啥!啥!你说俺爹要,要——?”我突然感到天都要塌下来了,那个马大夫不是说这尿毒症不会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