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娆的印象当中,皇甫洋一直是一个拽得不像样子的黑面神,突然变得感性起来了,舒娆还有些不适应。
皇甫洋的手紧紧的抓着露台的围栏,“其实,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我知道我妈和皇甫礼对你和四哥在海港市做了什么。所以,如今他们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他们咎由自取。”说完,皇甫洋抬头看着天上,“其实出国去学习也好,可以远离这里,我可以纯粹的做我自己。只是……不能再继续跟你做同学了,让我觉得有些可惜……”
“在聊什么?”皇甫湛的声音忽然从后面传来。
舒娆回过头,就看到皇甫湛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说不好是什么情绪。
“四哥。”皇甫洋这次倒是乖乖的喊了皇甫湛一声四哥,看到皇甫湛来,脸上也没有任何不自在的表情。
“嗯。”皇甫湛走过来,站在舒娆的身边,“要切蛋糕了,老爷子在找你。”
皇甫洋点头,随即先一步离开了露台。
舒娆看着皇甫洋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
“怎么了?”皇甫湛问。
舒娆摇了摇头,“我是觉得皇甫洋有些可怜。”
“可怜?”皇甫湛眉梢轻挑,舒娆一向不是那种会同情可怜别人的人,所以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就代表她是真的在可怜皇甫洋。男人随即笑了笑,“在这个家族里面的孩子,又有谁是不可怜的?”
舒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其实,站在某个角度上来讲,皇甫镇山的这几个儿子当中,没有一个可以说得上幸福的。他们各有各的悲哀,各有各的不幸,又各有各想要抓住的东西。
切蛋糕不过就是寿宴上的一个仪式,皇甫镇山切完了蛋糕,就意味着这场寿宴的所有仪式都走完了,剩下的时间大家可以自行活动交流。
没多时,宁占凤带着皇甫礼的妻子季玲走了过来。
“小娆,你总不能整场晚宴都呆在阿湛的身边吧。他们男人有男人要聊的事情,我们女人之间也有我们要聊的事情。”宁占凤微笑着对舒娆说道,在人前,做足了未来婆婆的样子,“小娆,你作为阿湛的未婚妻,将来也是要嫁进皇甫家的人,还是应该跟着我去应酬一下和家族交好的太太小姐她们的。”
从寿宴开始,舒娆的确就一直站在皇甫湛的身边,除了之前在露台透了会儿气之外,就没有离开过。
皇甫湛也是有意要带着舒娆,一来是想让她多接触些生意上的人和事情。二来就是两人在一起,也可以让他们两个人免除一些心思不正的男女的骚扰。
不过,这样在其他人看来,就是舒娆这个小未婚妻太粘人了,整场寿宴都粘着未婚夫。
舒娆也是很郁闷,其实要说粘,也是皇甫湛在粘着她。
此时,皇甫湛正和皇甫镇山在一起,周围都是往日和财团有生意来往的合作伙伴。
听到宁占凤的话,皇甫湛和舒娆都还没表态,皇甫镇山已经率先冷冷的开口,“没错,让你未婚妻跟夫人还有你大嫂她们一起去招呼那些夫人小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