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苍庭,本王今日不是来讲和的,林子语害世子断了一只手,本王便要她两只手。”
夏胜洺一番话真是威严得很。
林苍庭气急败坏,“你儿子才一只手骨折,你就要我儿子两只手,怎么可能?”
还两只手,哪怕是一只手都不行。
夏之骏臭名远著,又岂是好货,早就该被收拾了,就算他四只脚都断了,林苍庭也不会拿林子语去赔。
他的儿子哪有被欺负的道理。
“你儿子有本王的儿子尊贵吗?”夏胜洺冷嗤。
“尊贵?你有权我有钱,我儿子的命怎么就不如你儿子尊贵了?”
“尊贵,你一个区区贱商也尊贵?”
“贱商?”林苍庭怒了,“你不过一方郡王,一个区区的纸老虎也敢自诩尊贵?”
林苍庭那张嘴真不是盖的。
夏胜洺气得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了。
两个人互相瞪着,相持不下。
见他们这样蹬下去也不是办法,林子语失去了耐心,直接出口打断。
“父亲,我有话说。”
因为僵持不下,林子语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格外清晰。
那声音不卑不亢,听不出一丝恐惧。
人群中,自动让出一条通道。
林子语不苟言笑,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去。
夏之骏看见林子语,恨不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吃了她。
林子语投过去一个不屑的眼神,朝夏胜洺道:“郡王,你说你儿子是被我打的,可有人看见了?”
“如果没有,本王犯得着来找你?”
夏之骏怒道:“林子语,你还想赖账?你偷赌坊的钱不算,还雇凶打本世子,赌坊的人可都看见了。”
林子语勾唇冷笑,“请问夏世子,我是只打了你一个人吗?”
“除了本世子,还有赌坊的人。”
林子语眼里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光芒,继续冷笑,“那敢问我是在何地雇凶打你?”
“当然是赌坊外五十米外的胡同处。”
“胡同处?这就怪了,我雇凶为什么不直接在赌坊,为何要跑去胡同?”林子语淡淡开口,“还有夏世子和赌坊的人又是怎么去的胡同?我要打夏世子又怎么会连赌坊的人一起打?”
“这……”夏之骏一瞬间结巴了,林子语一连抛出几个问题,他的大脑暂时反应不过来。
“夏世子怎么结巴了?还是说事实是你带赌坊的人打我,我不过被一个好心人救了,却被你反咬一口。”
林子语似笑非笑的目光直逼夏之骏心虚的脸。
“少主说的没错呀!夏世子和赌坊的人怎么可能跑去胡同给少主打?”
“对了,赌坊的人为什么愿意跟夏世子去?莫非……莫非赌坊的人就是夏世子的人?”
“天哪,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聚众赌博吗?这按律法来,是该坐牢的呀!”
“可不是嘛!岳临国律法极严,尤其是赌博抓得更厉害,堂堂郡王之子竟然与赌坊勾结,这简直是丢皇家的脸面啊!”
细碎的讨论声越来越大,夏家人纷纷脸色不好起来。
尤其是夏胜洺,那张脸黑得可以当墨水写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