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葛越兴画的。”顾涵浩解释。
曾喆忙移开目光,小声嘀咕着,“那你们就更加不必看我那幅画了,看这幅就可以了,这幅画跟我那幅,选景和角度,就连色彩和风格都是一样的。只是有几处细节纠正了我的,我想,是越兴在看过我的画之后,自己根据记忆画下来的。”
顾涵浩和凌澜跟曾喆告别,打算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顾涵浩想起了一个细节问题,问曾喆,“你的那副画,你说你把它给解决了,你是怎么解决的?烧了?”
曾喆摇头,“我想过自己烧掉它的,可是想起越兴阻止过我烧画,说是会释放出魔鬼,所以我没敢自己做主,而是找了一个灵媒,花了一千块,她答应我会用一个十分保险的办法毁灭掉那画和画中的魔鬼,而且她还给了我八卦镜和黄符,说这些能保我平安。”
“灵媒?”顾涵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没想到曾喆会把一幅怎么也价值几百块的油画倒贴送给了一个自称灵媒的骗子,就只换回了这些黄纸和一个小镜子。他哭笑不得地问,“那个灵媒,我们怎么能找到她?”
曾喆转回身,回到卧室里找出了一张黑色卡片,“这是她的名片,上面有她的地址。那个,找她帮忙的必须是熟客介绍才行,你们就说是我介绍的吧,否则,是见不到她的。”
凌澜真的差点没笑出声来,她突然觉得这个曾喆怎么这么傻啊,简直傻到可爱。还是顾涵浩一语道破地回答,“放心,我们一定能见到她,提这个比提你有用!”说着,顾涵浩拍了拍腰间的配枪。
出了曾喆家的社区,两人回到车子里,凌澜才开口问询顾涵浩的意见,“你觉得曾喆的嫌疑有多大?”
“现在还不好说,先回去找出当年在那栋别墅里发生案件的档案再说吧,如果曾喆和那个季佳欣所说属实,那么档案中应该会提及葛越兴这个目击者。咱们得看看葛越兴到底和二十几年前的别墅命案有多大的关系。看看为什么仅仅是那栋别墅的一幅画就能唤醒他的记忆。”顾涵浩想了想又说,“回去后,我跟柳凡去找档案,你就负责电话联系那个季佳欣,问问她关于当年葛越兴的事。下班后,再陪我去趟医院。”
凌澜一听说还要去医院,自然明白是要去看望施柔,顿时心里怪怪的,说不上是酸涩还是什么滋味。一方面,她吃醋,一方面又觉得顾涵浩是有情有义的人。
“联系季佳欣是工作,我服从,那晚上去医院看施柔呢?也是命令吗?”凌澜昂着下巴,带着几分倔强问。
顾涵浩眯眼看了凌澜几秒钟,然后发动车子,丢下了一句,“也是命令。”还有后面的半句话,他没说出口:免得你胡思乱想,还是在一旁看着比较好。
回到分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凌澜找出那个随身的小笔记本,准备拨通季佳欣的手机。迟疑了一下,她还是没有用固定电话,而是用手机拨了过去。拨号音响起来的时候,她便起身往茶水间那边走。
“喂,你好,请问是季佳欣吗?”
“那个,冒昧打扰了,我是曾喆的女朋友,对,我叫凌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