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妃停下脚步,听着自家祖父的叮嘱,心中还有事什么不明白的,定时心中一酸,眼中的热泪便要落下,声音有些哽咽的道:“到底是孙女连累了祖父,还要累的祖父为孙女操心。”
她一开始想的简单,却没有想到皇上竟然这般向着淑贤贵妃,如今也连累的祖父也失信于圣前。
端看皇上能在祖父面前刻意表示出宠爱淑贤贵妃的模样,她心中便明白,怕是回不到从前了。
杨太傅到底年老,折腾了这许久便有些累了。
见孙女难过,也只是拱手一礼道:“微臣告退。”
说罢便微微躬着身子,踏着沉稳的步伐越走越远。
徒留慎妃站在长街之内,难过的泪珠连连。
待杨太傅走远,侍言上前拿出手帕递到慎妃面前轻声劝道:“娘娘,老太爷已经走远了,您可别难过了。”
慎妃接过手帕,沾了沾双颊上话落的泪珠,轻声道:“本宫总以为皇上是公平的,即便宠爱淑贤贵妃,也会看在本宫为了种出番薯尽心尽力的份上宽待几分,却不想皇上心中只有淑贤贵妃。”
她眼中看的分明,皇上为了让淑贤贵妃种出此物,亦是希望淑贤贵妃能借着这股东风坐上皇后之位。
侍言对这些倒是不甚太懂,但是见慎妃这般,到底还是劝道:“娘娘切莫多想,皇上即便宠爱贵妃娘娘,也不敢随便就册封贵妃娘娘为后,莫说前朝,就算是王太后也不会同意的。”
慎妃斜她一眼,眼中带着一丝惊奇之色道:“你为何会这样想?”
侍言见慎妃疑惑,离着慎妃更近,在慎妃耳边悄声吐口道:“奴婢方才得了消息,太后娘娘之所以这么帮助贵妃娘娘,是因为贵妃娘娘抓住了太后的一些把柄,而那个把柄就是在宫外的太后娘娘的娘家人。”
她也是无意中收到的消息,福安宫的人嘴巴一向紧,若非她在福安宫安插的有同进宫的小姐妹,怕也得不到这样的消息。
慎妃听得此话,心中惊奇不已,终于明白了王太后为何这样维护淑贤贵妃,可是心中到也疑惑看着侍言道:“那你可听说了,太后娘娘的娘家族人现下在何处?”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听说有把柄,可是就连福安宫的线人亦是没有打听出来太后娘娘的娘家人住在何处,奴婢想来,贵妃娘娘既然握有太后娘娘的把柄,想来那个住处只有贵妃娘娘一人知道吧。”
侍言回道。
“若是因着淑贤贵妃抓住了太后娘娘的把柄才这样偏袒贵妃,那本宫偏偏要断了她的念想,太后脾性一向暴躁,若是让她知道,在淑贤贵妃手中的娘家族人竟然死于非命......”
说着,侧目看向了侍言神色得意的说道:“恐怕太后娘娘亦是会怨上淑贤贵妃,那本宫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慎妃心中得意,淑贤贵妃在后宫如鱼得水,除了皇上宠爱的缘故,未尝不是太后娘娘的刻意放纵,若是太后娘娘真的想管淑贤贵妃,那淑贤贵妃绝对不会像现在那般轻松。
侍言听了慎妃的话,双眼猛的一亮,连忙道:“那奴婢着人仔细寻着宫外的林家和宫内石榴轩的人瞧着,总是能跟着石榴轩的人寻到太后娘娘娘家人的住处,只要寻着人,奴婢便立马......”
说罢,侍言做出一个手抹脖子的动作。
慎妃眼中带笑,转身走着,得意轻声道:“只要太后娘娘与淑贤贵妃生了嫌隙,本宫倒要看看,淑贤贵妃在太后面前还有什么脸面?”
慎妃一行人渐行渐远,却没有想到方走远不久,从长街的一处便走出来一个身影。
临近一看,领头的赫然是一身华贵紫衣的林琅,与她身边的侍女小青。
林琅一脸沉思的看着慎妃离开的背影,方才慎妃内与她的侍女侍言说的话,林琅都听得一清二楚,林琅竟然不知道何时慎妃在宫中的势力竟然能伸到福安宫。
居然也能知道自己找到了太后娘家的侄孙之事。
想到这里,林琅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本来想派身边最看重的小黑子去城外把那娘俩接进盛京城中,却不想竟然被人发现。
小青就站在林琅身边,见林琅一脸沉思,神色关怀的道:“娘娘,您在想什么了?”
林琅听见小青问话,神色淡淡的摇头道:“无事,本宫只是在想方才皇上吩咐的事。”
她心中有事,亦是担心那母子会被慎妃的人找到。
想到这里,林琅心中暗下决定,今夜一定要亲自走一遭,让灵猫化作人形把那母子带进盛京城中才好。
小青不知道林琅心中所思,听得林琅说话,轻笑道:“娘娘多虑了,若是不放心林小少爷,自把他接回石榴轩就是了,索性咱们石榴轩如今已经是铁桶一般,再不怕有人能把手伸进咱们石榴轩了。”
别说林琅,就连小青都没有想到,慎妃入宫不久,手中的势力竟然就能蔓延到各宫,如今他们知道的就有石榴轩和福安宫,其他宫里还不知道是不是有福清宫的线人呢。
“你说的对,本宫自把他接进宫里就没有很好的照顾他,平日里也都是奴才在照顾,若是兴儿有个什么不好,那本宫当真对不起大嫂。”
因着林兴盛是一个住在皇子殿那边,而林琅近日又忙着理清宫中线人之事,所以对兴盛一直都缺乏照顾。
想到这里,林琅道:“听来报的宫人说,兴盛最近瘦了不少,本宫心中难受,在宫里不比在家里,有大嫂时时照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