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有得亦有失!
慕容映辰不禁心中叹息,慎妃若是一开始没有贪心偷了林琅提议的种植番薯的建议,或许今日也不会闹的这般难看。
想到这里,慕容映辰看着慎妃神色冷冷的道:“你且退下,回去仔细想想,若是想通了,再来找朕。”
若是慎妃真的能潜心想让出番薯,那他亦会给她荣华富贵不缺,届时林琅也能带领工部的人种出此物,自然比慎妃现在没头没脑的到处求人的强。
慕容映辰心中虽有打算,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慎妃又怎么可能轻易的答应慕容映辰,将手中即将到来的荣光拱手相让给旁人呢。
听着慕容映辰吩咐,慎妃神色平静的起身,扶着身边宫女的手退出了勤政殿的大殿。
殿中虽烧了热热的碳笼,地上也铺上了一层薄薄的地毯,可是慎妃的心是冷的,膝盖只觉得寒凉不已,大约是跪在地上久了,所以寒气入体了吧。
她身边的侍言见自家主子脸色苍白,神情有些不对,忍不住担心的道:“主子,您没事吧?”
慎妃微微摇头,有些干裂的嘴唇轻轻张口道:“我没事。”
殿外伺候的奴才见慎妃已经出来,连忙命抬轿子的准备着,请慎妃入轿。
入了暖轿,方才猛一出门的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方才退下了几分,手中的暖婆子让她缓缓放松了起来。
一顶蓝色小轿抬着慎妃回到了福清宫,慎妃下轿,扶着侍言的手下轿,忍着膝盖处的不适,漫步走进了福安宫正殿。
入了正殿,便有诗语在内等候着,见慎妃进来,福了福身子便上前替慎妃取下身上披着的厚重的大氅,神色关心的道:“主子此行,可有何收获?”
她还记得主子出门前世去石榴轩找淑贤贵妃了呢。
慎妃脱掉大氅,把手中的暖婆子递到一旁经常伺候着的小宫女柚子手中,方才走上内室,坐到奴才们早已用汤婆子烘好的暖榻上,端起常温着的热茶猛的喝下一分,舒缓了心中那口凉气。
方才看着诗语道:“自然是没有收获,若是有收获,本宫又何必这般狼狈。”
说到这里,慎妃不禁埋怨林琅道:“若是淑贤贵妃松松口,把种植番薯的法子交给了本宫,今日哪里还会去勤政殿受皇上这般闲气。”
说着,慎妃又仰头一杯茶,方才放下手中的玉杯道:“皇上倒是好打算,竟然想让臣妾把番薯这个利民之物拱手相让,平白让林氏那个贱人得了好处。”
在慎妃的心里,皇上不过是太过宠爱慎妃的缘故,把此物交给林琅种植,待有朝一日推广于天下,那林琅便是当之无愧的皇后人选了。
只是她与祖父和父亲忙碌这般久逇心血,终归是要付之东流。
诗语知道自家主子一向与淑贤贵妃不和,可是番薯的事亦是不能耽误,只是现下杨家的人种不出来这般东西,只能去求淑贤贵妃,可是淑贤贵妃不过是一个在宫里待了许多年的妃妾又怎么会种粮食,更遑论会种番薯那个稀奇玩意了。
想到这里,诗语上前双手给慎妃捏着肩膀,劝道:“奴婢想着,淑贤贵妃大约是真的不知道怎么种植番薯的,娘娘去找她,可能真的是没有用。”
谁知慎妃听见诗语的话很是生气,伸手便往肩上的诗语正在捏着肩膀的素手拍了一下,呵斥道:“你这贱婢,到底是谁的奴才,怎向着别人,胳膊肘往外拐?”
她本就不喜欢淑贤贵妃,更别说听见身边的人向着淑贤贵妃说话了,自然是心中气氛不已。
诗语没有想到慎妃会生气,被慎妃拍了一下之后,愣了片刻,方才连忙跪地求饶道:“娘娘明鉴,奴婢对娘娘可是忠心不已啊。”
她跟了慎妃许久,在宫里一向有个两分脸面,谁承想今日竟然这样被慎妃呵斥。
慎妃到底是看在诗语似伺候自己许久了,毕竟他是随着自己陪嫁到宫里的奴才,见她这般求饶,倒是心中一软道:“本宫这里没有,你且先退下吧,去小厨房看看有什么吃食没有,给本宫上一些来。”
她今日跑了一天,看看窗外的天色蒙蒙,马上便入夜了,腹中早已空空入鼓。
诗语听见慎妃这样说,连忙俯首道:“多谢主子饶命,奴婢这就退下去小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克化的吃食。”
说罢,待慎妃应允颔首之后,便匆匆退下了。
见诗语退出了正殿,那个穿着粉色宫装的小宫女小柚子眼神微转,一个主意上了心头。
她神秘的走上前两步在慎妃面前站定,小声道:“奴婢这里倒是有一个法子,可让皇上不追究番薯一事。”
慎妃本就愁苦,听见这个伺候她不久的小宫女竟然神神秘秘的说有法子,当下便半信半疑的看向那个叫做柚子的宫女轻蔑的道:“你一个奴才,能有什么法子解本宫之困?”
柚子虽然是一个小宫女,可是她是贴身伺候慎妃的,心气自然不低,且她亦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里,见慎妃这般轻蔑的神色,心中便生了妒意。
眼神微微变的有些幽深的看着慎妃道:“皇上没有明目张胆的下旨,让娘娘把番薯之事拱手相让,必是怕丢了脸面,娘娘若是真的不想把番薯之事交给旁人,恐怕也得做的绝一些,堵住了这前朝的嘴,方才能让皇上打消了此念头。”
虽然慎妃在后宫得意,可是清朝隐隐有传言,这法子是慎妃抢了淑贤贵妃的主意,因为那日宫里传言四起,所以虽然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