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映辰了解到,番薯冬日里是种不出来的,方才放下心事,只是他今日已经对慎妃说让慎妃母家上书,让出种植番薯之事,若是此时出尔反尔,恐怕在朝中是一点威信也无。
想到这里,慕容映辰看着林琅温声道:“左右朕已经命慎妃及其家人让出番薯种植一事,不如就你来管理,朕也能放心一些。”
林琅是他现在除了福禄,为数不多能信任的人了。
林琅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可是见皇上这般让慎妃让出此事,心中也知晓皇上可能是因着当初答应了她,一旦她种出番薯之物推广与天下便封她为皇后之事耿耿于怀。
林琅知道番薯之事,功劳甚大,想着皇上对她这般用心便也轻声拒绝道:“皇上,臣妾平日里管理宫务也是繁忙的很,既然慎妃提出了此事,杨家的人也为着番薯的事劳心劳力,皇上就让他们种吧。”
如今合宫里都知道皇上已经许了慎妃种植番薯,林琅也不好怎么样。
毕竟皇上也没有许了慎妃好处,林琅倒是不担心什么慎妃种成番薯后皇上会封慎妃为皇后。
而且她的初心只是为着城郊那些灾民,能填饱肚子便好,而皇后之位今日却是不做多想。
慕容映辰微微摇头道:“朕已经与慎妃说了此事,恐怕明日就会有结果了,依着慎妃雷厉风行的性子,恐怕今天晚上就会传话给杨府朕的吩咐了。”
慎妃家底殷实,在宫中也有颇多暗线,慕容映辰不是不知道,只是慎妃并没有做出害人之事方才作罢。
毕竟在这宫里,那个殿中没有一两个暗线存在,就连他的勤政殿他都不敢说没有别宫的暗线
慎妃给娘家传话能如此利索,莫不是借着这些暗线的手。
林琅这才惊讶的看着慕容映辰道:“皇上已经向着慎妃娘娘提出此事了?”
让慎妃放手,把番薯的功劳拱手相让,慎妃怎么可能愿意。
慕容映辰微微颔首,嗯的一声算是应答。
林琅不禁扶额,她不曾想到,平日里还算精明的皇上今日怎么做出了这般傻事?
慕容映辰见林琅这般动作,有些不自在的道:“左右朕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爱妃不如就接了这种植番薯的事了吧。”
可是林琅却有不同的想法,她轻声道:“皇上或许是希望把番薯一事交给臣妾管理,可是依着慎妃妹妹的性子,是断断不会对着此事放手的,臣妾觉得皇上还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能种出番薯,让上万的人填饱肚子,这得是多大的功劳啊,慎妃怎么可能轻易放手此事。
杨家太傅历经三朝,又怎么可能被一个年轻的皇上左右。
“怎会?朕都挑明的在慎妃的面前说了此事,她敢违抗圣旨吗?”慕容映辰听见林琅一说,慎妃有可能不会心甘情愿的放手此事,忍不住扬声道。
林琅神色认真的看着皇上,颔首道:“皇上以为,杨家的人为着番薯的事劳心劳力,以最快的速度从番外带回来了此物图的是什么?不说浪费的财物和人力,直说番薯种植出之后那巨大的功劳,怎么会舍得放手呢。”
慕容映辰因着希望林琅能借着番薯之事坐上皇后之位操心,却不曾想到林琅的想法竟然是与他不同,可是这宫里的女人又有哪一个不想做皇后,慕容映辰面色露出沉思之色。
见皇上面露沉思,林琅又道:“慎妃的性子,皇上也了解几分,那是为达目的誓不罢休,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走到手的功劳。”
如今番薯不再是存在与书上的虚无的东西,即从番外找了回来,只要能种出,以后种的多少,能不能推广到全国各地,那只是时间的问题。
如今已然是已经立春,正月里天气便暖和了,二月三月便能在室内培育幼苗了,不过还有几月时光,任谁都能等得。
“爱妃说的在理,只是如今朕都已经向着慎妃说了此事,恐怕再反悔是不行了。”慕容映辰道。
他身为皇上,自当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若是轻易反悔,怎么在前朝立信立言。
林琅知晓皇上的意思,忍不住叹气出声道:“既然都到了今日这一步,臣妾也不能说什么,只是臣妾想着,若是慎妃真的让出了种植番薯管理之事,臣妾便用心种植,也能为这大周出一份力,可是如何慎妃依依不舍,不想让出番薯一事,臣妾便再也不管番薯种植一事,也不让皇上为难。”
说完,林琅认真的看了皇上一眼道:“皇上,这般可好?”
她是不希望掺和那么多事的,若是慎妃抓着番薯的事不放,她也能乐得轻松。
慕容映辰见林琅竟然这般轻易的便能放手这般大的功劳,心中不仅有些佩服的道:“爱妃海量,宰相肚里能撑船。”
若是碰上旁人,慎妃这样抢了人家的东西,怎么会斗个不死不休,林琅却不甚在意,真是难得。
林琅听皇上夸赞,神色无奈一笑轻声道:“臣妾身为皇上的后妃,只当为皇上打算,不让皇上为着臣妾的事情为难,臣妾便安心了。”
毕竟杨太傅如今权倾半野,若是皇上真的与他对立,恐怕她也讨不了好。
只是好不容易让行脚商找了这么一个东西,却被人平白占了去,任谁都不甘心,不敢说是海量,只能是无奈的不敢计较。
慕容映辰心中喜欢林琅的紧,见林琅这般为他着想,心中着实感动的紧,他伸手牵过林琅的手放在桌上深情的看着林琅道:“爱妃对朕这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