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门的御林军见一匹马冲到了宫门口,按着规矩,大臣是不能骑着马进宫的,御林军正想举起长枪喝止马上的人,却发现马上的人是当今圣上,怀中不知抱着何物,连忙站到了一旁让出一条道路。
顷刻间,便见皇上骑着骏马疾速的往宫内去,只留下一抹残影。
慕容映辰焦急的抱着怀中的大皇子骑着骏马冲过长街,越过宫门直往勤政殿的方向而去,路上行走的宫人见皇上竟然骑着马在宫里行走,虽然惊奇,却也连忙跪下行礼。慕容映辰用身上的广袖裹着怀中的大皇子,骑着骏马疾速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不多时,便到了勤政殿前,慕容映辰还未下马,便扬声喝道:“来人,去太医院传太医。”
说着便抱着已然疼的晕厥的大皇子下了马,勤政殿门口候着的宫人见皇上竟然骑着马从宫外回来,一奴才匆匆上前接过皇上手里的马绳,一奴才听着皇上的吩咐去太医院请太医。
四库和全书是福禄新收的徒弟,一惯在勤政殿中伺候,听见门外有动静,连忙匆匆迎了出来向着皇上行礼道:“皇上万安。”
慕容映辰心中焦急怀中儿子的伤情,也顾不得其他,急匆匆的抱着孩子进了内寝殿。
四库全书对视一眼,悠悠起身跟了上去,心中亦是感觉到了此事的严重性。
慕容映辰抱着大皇子骑马走过长街的动静太大,顷刻间便传遍了合宫。
小青行走在外,自然知晓消息,连忙匆匆的赶回了石榴轩。
石榴轩内,林琅闲来正端坐于正殿的上首的软榻上与方才来请安的林兴盛正在博弈。
见小青急急忙忙走进殿内,侧目看了一眼轻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般慌张?”
小青见林琅问话,神色有些犹豫,按照规矩她是应该把此事告诉林琅的,可是林琅如今好不容易怀孕四个月,正是需要养胎的时候,她又怕林琅着急伤了林琅。
所以小青有些犹豫。
林琅到底与小青主仆许久,见小青一脸担心之色,又不肯说出口,心中亦是担心小青是发生了何事不敢告诉她来,遂转眼一脸关心的道:“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怎么这般神色?你说来也让本宫听听,若是能帮你解决了,也不是什么的大事。”
小青知晓林琅关心,见林琅担心自己,犹豫片刻还是出声道:“奴婢方才再长街上行走,忽见得皇上急匆匆的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冲向了勤政殿的方向......”
说到这里,小青犹豫了一下,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林琅一眼道:“奴婢瞧着,皇上怀里抱着一个穿着锦衣的孩子,瞧着那布料的颜色,倒是与大皇子早上出门时穿的一样。”
林琅听见小青提起大皇子,突的一愣,转眼看向小青眼中满是担心之色道:“你确定,皇上急匆匆的抱着大皇子回宫了?”
她忽然想起了之前在空间里从水镜里传回来的画面,惠婕妤不知晓给了大公主何物,而近日皇上为表亲近,带着大公主去恭王府参加两位小世子的满月宴了。
想到这里,林琅忽然觉得心中惶恐,心头嘭嘭的跳的猛烈。
小青从未进过林琅的空间,更不知晓林琅有何神奇,见林琅神色不对,有些担心的上前关心道:“娘娘?您没事吧?”
林琅摇头,长吸一口气看向小青道:“你随本宫去勤政殿瞧瞧,大皇子到底是怎么了?”
遂又看向对面坐着的一脸懵懂的林兴盛道:“你在姑姑宫里乖乖等着,千万不要乱跑。”林兴盛已经有六岁了,自然明白林琅的意思,见林琅郑重嘱咐,连忙颔首道:“侄儿一定听姑姑的话。”
林琅见林兴盛听话,倒是松了一口气,嘱咐过后,便带着小青离开了石榴轩,去了勤政殿。
勤政殿内,皇上命人急匆匆的召了太医入内,徐太医思太医院的院判,他来的急,又是皇上召见,自然是不敢耽搁的,肩上背着一个黑色的木箱急匆匆的入了勤政殿。
慕容映辰见太医来了,连忙出生道:“徐太医,你快来瞧瞧,大皇子的脸上到底是何毒物?”
徐太医向着皇上匆匆行了一礼,方才站起身走到了龙榻边上。
他低头看了看大皇子的眼睑,方才仔细的看大皇子脸上的血坑,如今已然是绿豆一般的大,朱红色的血滴不停的从那血坑里渗出,慢慢的便染上了大皇子枕着的金丝软枕。
徐太医善医善毒,见大皇子脸上的血坑倒是猛地一惊出声道:“下手的人手段真是毒辣。”
然后打开放置在床脚上放着的药箱中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在大皇子脸上,待那不停渗出的血液停住,徐太医方才转身向着皇上拱手一礼道:“回禀皇上,大皇子脸上被撒的事一种叫做蚀骨散的毒物,此物性烈,有一股骚骚的味道,遇活物变能将其化成血水,只剩下叮叮白骨。”
“蚀骨散?”慕容映辰满脸震惊之色,一双历眼眯起看着徐太医道:“爱卿可瞧仔细了,确定是蚀骨散?”
他倒是不曾想到,大公主不知晓哪里得来的这种毒物。
徐太医见皇上问话,向着皇上又是俯首一礼道:“回禀圣上,臣确定就是蚀骨散!此物的毒极强,能化人成血水,除了蚀骨散无出其二。”
慕容映辰看着徐太医确定的神色,即便心中心存侥幸也不能在反驳自己,公主确实是无意的。
只能看着徐太医道:“可有医治大皇子的法子?”
谁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