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请安的不止瑾贵人一个,就连兰贵人亦是来请安的了,可是大公主只对瑾贵人亲近,当真稀罕。
瑾贵人听得王太后夸赞,微微一笑道:“臣妾还算擅长调制香料,便在送给大公主的香包里放了安神的零香,也能让公主神魂安定睡个好觉。”
王太后闻着那香包传出来的味道便觉得心神舒畅,听到瑾贵人说在香包中放置了安神的香料,眼神温和的看着她道:“不曾想你虽然不是林皇后的亲妹,她却待你如亲妹,这样好的伎俩都愿意交付与你,恐怕贵妃都不知道,你擅长用香料吧。”
林皇后林静淞,与林琅也算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可是却格外亲近这个旁族的女子。
瑾贵人听到王太后口中提起林皇后,眼中闪过一丝神伤,轻声道:“皇后娘娘大约是觉得二小姐太过单纯,心中心疼吧。”
跟着林静淞在太子府的那几年,远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平静,可是这些都是琳琅不知道的,而大公主若非在太后派去的教养嬷嬷守着,王德妃是万万不能平安诞下长女的。
毕竟想诞下皇上长子的是先皇后林静淞。
琳琅并不知道这一切,先皇后亦是不想让她知道。
想到林皇后,王太后叹气道:“到底那样有手段的人,就是命不好!”
不然怎么好端端的的才刚坐上皇后之位连一百天都不到,怎么就难产去了。
说着,殿中安静了下来,隐约只听见一点点呼吸声,瑾贵人低头一看,原来是怀中的大公主闻着安神香的味道,已然是靠在她的怀中睡着了。
青竹见大公主睡着,连忙上前就要抱起大公主,瑾贵人却阻止了她道:“我来抱吧,别把大公主吵醒了。”
看着怀中满心信赖自己的孩子,瑾贵人的心中满是纠结和不舍。
青竹见瑾贵人既然这样说,也就不再争着抱大公主,只是站在一旁,帮着瑾贵人抱着大公主去了内寝殿中,把大公主放在床上睡下。
把大公主放在差差床上休息之后,瑾贵人便告辞离开了,毕竟这样热的天,大公主又睡了,待在福安宫一直面对王太后也是没意思。
王太后顺着窗外的光,拿起一本书看着,过了片刻才看着青竹道:“她倒是个有心的,自大公主出事这段时候,几乎每隔几天都会来看看大公主,到底是做母亲的人了,格外的会疼孩子。”
青竹亦是神色温和的看着王太后道:“大公主年龄虽然不大,却也是能分辨出谁是对她真心的人,奴婢瞧着公主对瑾贵人很是依赖,想来瑾贵人是真心对待大公主的。”
谁知王太后听了青竹的话却嗤笑道:“真心?哪里有什么真心,哀家瞧着,瑾贵人虽然对大公主不错,可是却算不得真心。”
青竹上前给太后到了一杯清茶,见太后如此说,神色疑惑的看着王太后道:“太后为何这样说?”
她瞧着瑾贵人对大公主很是尽心,可是却没有想到王太后却有不同的意见。
王太后接过青竹奉上的茶水,声音淡淡的道:“不过是稍稍尽心,比着旁人上心了几分而已,生了孩子的女人,看到小孩子觉得可怜心肠就会软,哀家瞧着大皇子也算是她们林家的表亲,却不见瑾贵人日日前去侍奉尽心,可见瑾贵人亦是觉得大公主没了娘,更能显出她的好罢了。”
话落,王太后端着茶水浅酌一口,心中对着瑾贵人却有了新得看法,在宫里这么多年,她从来都不信,会有那种无欲无求的女人,瑾贵人这般对大公主尽心,却没有见她求过什么。
且大公主伤害的是大皇子,他们林家的希望,瑾贵人这般对大公主上心,就不怕得罪淑贤贵妃吗。
王太后不禁心中疑惑。
青竹见王太后这样说,微微皱眉道:“太后,说不定咱们只是想多了,大皇子在石榴轩,淑贤贵妃这段时日从未带他出来走动,每日只是召见太医去看,想来是因为大皇子脸上的伤没有好,才不出去走动的吧。”
这宫里,不止瑾贵人不去石榴轩处,其他宫里的嫔妃也没有去,即便去看望,也只是献上东西就走了,淑贤贵妃娘娘更是见都未曾一见。
王太后却是摇头道:“你且瞧着吧!估计不久,瑾贵人就应该去石榴轩那里走动了,毕竟在宫里她还是需要淑贤庇佑的。”
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心中着实烦闷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所以才会有此一说。
青竹亦是一脸不解的低下了头,嬷嬷的站在了一旁。
夕阳西下,一丝丝凉意拂过脸上,瑾贵人出了福安宫,便带着秋然往石榴轩的方向去了。
秋然见瑾贵人打算朝着石榴轩而去,神色担心的看着她道:“小主,咱们方才从太后宫里出来,现在便去石榴轩贵妃娘娘那里吗?”
宫里的人心思都多,她害怕贵妃娘娘因着这件事对她家主子不喜。
瑾贵人听到秋然这么说,倒是疑惑的转眼看向秋然道:“怎么,你不想去吗?”
秋然摇头道:“也不是不想去,只是咱们方才从太后宫里出来,去贵妃娘娘那里会保护不合适?”
瑾贵人听见秋然这样说,神色淡淡的道:“怎么会,我还有事和淑贤贵妃娘娘说呢。”
看见大公主好好的,石榴轩的大皇子却是每天都在吃着药,敷着药膏,瑾贵人心中怎么能不恨,先皇后生前有着身孕的时候,便交代了她,一定要好好帮她看着皇子,她座位皇后繁忙不已,那些奴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