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儿终于知道人家唐大公子在嫌弃什么了,原来是这茶叶啊?
“那是我让人在附近铺子里面买的,掌柜的说已经是不错的了。”徐锦儿看着他的神色,不解地说道:“那里不对了?”
“味儿不对啊!”唐弈汝皱着眉头,“是那家铺子,竟然敢以次允好?欺负我的小锦儿!”
徐锦儿看向绣桔,因为茶叶是她让她去买的,当时给了二十两的银子,只买回来半斤多一点儿,可谓是很贵的了,现如今竟然被人嫌弃是破树叶子。
这丫头虽然聪明,可是看着挺本分的呀,不会干这种中饱私囊的事儿吧?
青松那边不用唐弈汝提醒,只他一个眼风扫到,青松已经像是离弦的箭一般,射*到了绣桔身旁,小声的寻问当初她买茶叶的地方,以及卖茶叶给她的人的样貌等等,那架势已经摆明了十足十的要秋后算帐。
这个时候,早已经放下了对绣桔的疑心,默默寻找个下脚的地方,好不容易地移动到了唐弈汝身侧。
别看只是短短的几步路,她却走得千阻万险,辛苦异常,夸张点儿说不亚于从徐家庄到京城的距离。
而这其间,唐弈汝便一直望着她,目不转睛,仿佛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情节一般。
“茶水很难喝?”徐锦儿被他看得脸皮发烫,故意问道。
唐弈汝万分委屈,点头不已。
徐锦儿这才想起来,相处几个月,她可是知道的,眼前这厮非供茶不喝。
她的茶虽然对普通人来说,也是好茶,可是相比较起那些一年只产几两几十两的精品茶叶来说,可不就是烂树叶子了吗?
于是带着这种疑问,徐锦儿把刚才唐弈汝喝过的茶杯端了起来,凑到鼻端,只觉得一阵清香扑鼻,偿一口,更是清冽爽口得很啊。
这分明是好茶啊!
她就说嘛,她花几十两一斤两的,怎么可能太差?
再说,相处日久,绣桔也不是那样的人。
归根结底,只能说某人嘴太叼,也太挑剔了些。
眼看着徐锦儿拿起他吃过的茶就吃,而且吃得还津津有味,唐弈汝心里面一甜,同时飞快地出手,抢过那杯子,一仰脖,喝了一个干净,然后一转头发现徐锦儿正气愤地瞪着他呢!
于是把头一仰,冷哼道:“看什么看,没有看过美男子吗?”
徐锦儿被他的幼稚都要气乐了,刚想要说些什么话奚落一下他,青松跟绣桔一前一后走了过来,两个人都低垂着头,看起来毕恭毕敬的样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徐锦儿总觉得两个人那里有些不对劲儿,但是又怎么都想不出来那里不对劲儿。
于是,一边儿看着他们两个,一边默默的在心里面猜测着。
唐弈汝见青松过来,冷着个脸,问道:“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青松的头低得前所未有的低,连声音都是闷闷的,“已经查出来了。”
唐弈汝轻轻向他踢过去一脚,正好落在他的裤角上,“说,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欺负到本公子的头儿上了?你也是,查出来了,怎么还这么闷闷不乐的呀?”
青松忍不住在心里面哀嚎,“正是查出来了,所以他才郁闷啊!”可是这话又不能跟唐弈汝直接说,低垂着头,心里面快速地盘算着要如果说才不会让自家公子在徐姑娘面前没有面子。
可是想来想去,竟然无计可施。
毕竟,事实总是事实吧?
唐弈汝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等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一扇子敲到青松的头上。
青松知道,公子等不及了,于是硬起头皮,支支吾吾地说道:“在是锦记……锦记商铺买的。”
青松身后,绣桔无比同情的看着前面的身影,暗庆幸自己不是唐弈汝的丫鬟,同时对徐锦儿的忠心更进了一分。
当然,这些徐锦儿根本无从知晓,她只是奇怪地看着青松,因为青松此刻的表现实在是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难道这京城之中真还有黑店?而且还让她给碰上了?
“锦记商铺?”唐弈汝的尾音上挑,重复了一句,他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的耳熟呢?好像在哪里听过。
可是于下貌似并没有什么姓锦的人家吧?
“对,锦记商铺!”青松却是十分肯定,并且心里面比吃了黄莲还苦啊,因为这锦记商铺是去年公子回京之后新开的,专卖茶叶,管事儿的就是青松的亲爹,吕大掌柜的。
现在真正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要知道绣桔是替徐锦儿买茶叶,而徐锦儿如今又是公子心尖尖上的人儿,就算是不要钱,那也得拿最最上等的茶叶出来啊!
可是现在的问题就是两相并不认识,于是他爹便公事公办了。
按说吧,这公事公办并没有什么问题,可问题就在于现在公子喝了这茶……
唐弈汝想发半天,似乎是没有想到重点儿上,转头笑呵呵的看向徐锦儿,“当初咱们的铺子差点儿叫了徐锦记……”只是他的话说到一半儿便戛然而止。
青松这时也适时地提醒道:“公子,这锦记是咱们府上的产业。”
徐锦儿扫了一眼青松,惊讶地看向唐弈汝。
这个消息真的是让她太震惊了,眼睛瞪得溜圆。
其实,唐弈汝早一些就已经想到了,他对别的没有印象,但是对徐锦记这个名字还是十分在意的,当时下面管事儿来汇报的时候,他正好刚看完了徐锦儿寄来的回信,信里面正是谈得糖果铺取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