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末然偷偷对她使了个眼色,秦蓁蓁会意,点了下头,算是告别。此一去,下次再见便不知会是何时。
出了城门,她找到地上标了记号的石头,见四下无人,将埋在地里的莺鸣剑和包袱挖了出来。
将莺鸣剑重新放回腰间,她第一次有了迷失感。“锦云被抓到魔界,莺鸣沉睡不醒,我现在又该何去何从?”她摸着莺鸣剑,“莺鸣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也许弄明白这个我就能够找到让他苏醒的办法。”想及此,“那个人可能能够给我答案。”
施展巽阵·飞箭,没有犹豫,她向着何姑所住的大圩乡北的方向飞去。
落在村外,此时的村子风平浪静,南边的战火或是都城的战火都没能蔓延到这里,显得异常宁静。
秦蓁蓁顺着路进了村,此时天已将黑,村口闲聊的人群已经散去,她循着记忆找到了何姑的家。
“当时莺鸣说有人监视,可是到最后也没告诉我到底是何人在监视,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看来我找何姑的时候还是应该小心些。”秦蓁蓁心道。
伸手在门上敲了两下,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尖利的声音。“谁啊?”
“是我。”秦蓁蓁特意压低声音,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你是谁啊?”里面女人的声音有些粗犷,显得有些不耐烦。
秦蓁蓁皱了皱眉头,“这声音是何姑的没错,只是语气语调似乎有些不同?”
“雾阳村,可还记得?”秦蓁蓁试探道。
“雾阳村?”里面的女人声音一顿,随后传来一阵吵闹声,“你个不要脸的,雾阳村是哪里?小sāo_huò都找上门了。”
“哎呦我的姑奶奶,我哪儿敢啊,都是误会。你打开门问清楚啊。”
“打开门?打开门是不是她就要鸠占鹊巢,你们两个一起把我赶出去啊?”
“我的祖宗诶,这是哪里的话?您饶了我吧。”
秦蓁蓁没有刻意去听,声音都已传到门外,可见里面之惨烈。
“她好像不认识我,难道是在演戏?会不会又是在给谁看?”秦蓁蓁没有扭头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继续喊道,“这位姐姐,有些误会,你开开门咱们好好说说啊。”
里面又是传来一阵男人的哀嚎声,“求求你别打了,开开门说清楚吧。”
里面传来一声菜刀掉地的声音,“问问就问问,要是真有什么,我剥了你们俩的皮。”
门“唰“”地一下打开,门口的秦蓁蓁一愣,抬眼正好与女人四目相对。
“何姑?”秦蓁蓁特意压低声音,看着她叫了一声。
面前的女人没回应她,脸上却乐开了花,手抚上自己肥胖的脸回头看着男人娇羞一笑,“我错怪你了。”
地上的男人看到门口的秦蓁蓁,面露痛苦闭着眼咬牙道,“我就说你冤枉我了,你不信,这回你信了吧?”
“哎呀当家的,我这不是太爱你了,害怕失去你嘛。”女人连忙走过去扶起了他。
秦蓁蓁在门口有些手足无措,看着两人的苦情戏码不知应该配合出演还是无情打断。她此时才想起来,因为出来匆忙,她今天早上去凌霄殿前化的妆还没有卸,此时还是个老大姐的样子。
“看这俩人不像演戏……”秦蓁蓁心内寻思着,却又不敢下定论,“请问,何姑在这里吗?”
“何姑?”女人本来将男人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刚才被打的伤口,此时听到秦蓁蓁提何姑,本能地将男人一把推到地上,“何姑是谁?又是你的哪个姘头?”
男人此时刚刚好受一点,这么一被推,腰又受到了撞击,发出杀猪一般的呐喊。
“别嚎了,休想找借口。”女人毫不心疼。
“我,我真没有啊。”
秦蓁蓁此时终于可以确定一件事,就是这女人确实已经不再是何姑。
“呃,何姑不在,我就不打扰二位了。我先走了。”秦蓁蓁说完便转身离开。
没有人跟她道别,也没有人送客,女人依旧是在“严刑审问”着男人。
秦蓁蓁摇摇头,“何姑也离开了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感觉莺鸣消失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而我却被蒙在鼓里,丝毫不知。”
出了村口,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抬头看向天空,“莺鸣叫不醒,锦云救不出,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她摸出怀中的结界钉,“莺鸣剑里突然出现的天衍论我还没有时间学习,双生匕的窍门我也需要再严加练习,况且双生子器灵未到化形期。不如借此机会闭关修炼,暂时远离这人间是非,也许能够等到莺鸣苏醒。”
施展巽阵飞箭,她向着她从来没有去过的方向飞去,寻了处高山,在山坳处找了个山洞作为修炼之所。又将八枚结界钉分别放在八个方位,形成结界,自此秦蓁蓁便开始了在这里的修炼生活。
自南诸国攻下北梁国都城,北梁国皇帝自杀后,边境上的战事随即停止,南诸国士兵一路北上,逐个接管了北梁国的所有城池。自此南诸国皇帝统一了南北,登基为新帝,建立新的国家,国号为朝新,寓意万象朝新。朝新国都城开始定为北梁国原都城,后又将都城迁到朝新国中部一个小城池,扩建其到都城的规模,并大量迁入人口,命名为丰城。几年之内,士农工商业便发展到了原都城的水平。此后朝新国各项事业飞速发展,屹立几百年不倒。
自凌霄殿消失于世之后,罗阙仙门接管凌霄殿,与南诸国罗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