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笙重获自由,赶紧跑回了秦蓁蓁那边。秦蓁蓁见大家的注意力都已经被方心柔吸引,没自己什么事了,准备带着连笙离开。
这时从荷仙像后面走出来几个黑影,秦蓁蓁停下脚步,向那边看去。
方心柔听到动静,扭头看过去,脸上显然带着惊讶,“爹爹,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嗯,贵人们还有别的事情,我就没有再多做叨扰,赶紧离开了。”方心柔的爹看了看她的身边,“这位是?”
“哦,他,他是,”方心柔显得有些局促,不由得抓紧了衣角。
“爹,哦不,”孟川脱口而出,方心柔的爹脸色明显一变。
孟川脸上挂着尴尬,“我是说伯父,我和柔妹情投意合已久,一直想登门拜访您,却一直未得机会。这次托您的福,为我们弄来参与拍卖会的机会,小生正打算寻个机会感谢您。”
“哦,原来那个人就是你啊。”方心柔的爹脸上没有笑容,冷冷地道。
秦蓁蓁在一旁看着,心想这个方心柔的爹明明早就调查过那个孟川,却还假装不知道。而这个孟川不知道方心柔的爹早就对自己不满,还极尽讨好,普通人的世界真是有趣。
“是,正是小生。”孟川笑笑,深深地作了个揖。
“这些人都是谁啊?”方心柔的爹看了看几人。
“这两位是我的好友,本来您给我们的墨绿牌子我送了两个给他们,可是他们却没能来。”
“哦?这是为何?要弄到进这拍卖会的资格可不容易啊,何况十年才一次。”方心柔爹不解地看着江寒和方冬两人。
江寒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孟川抢了话头,“那是因为他们的腰牌被这两个人抢了过去。这两个人在拍卖会的时候还极尽狡辩,若不是我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朋友,还真的被这两个人骗了。”
方心柔爹皱眉将目光转移到了秦蓁蓁和连笙身上,他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吓得连笙不由得瑟缩了下脖子,秦蓁蓁则是与他双目对视,倒是想看看他要搞什么把戏。
方心柔的爹眉头皱的更深了,“你们两个,可是确有此事?”他看着江寒和石冬两个人。
两个人对视了下,江寒走出对方心柔爹拱了拱手,“方先生您好,刚才孟川所说确有其事,不过我们刚才已经就这件事向他们两个讨了个说法,而且,本来我们进去也只是为了开开眼,也拍不起什么东西。”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秦蓁蓁看着江寒心道,“刚才还咄咄逼人的江寒,在方心柔爹面前好像换了个人,大方又明事理,啧啧。”
“江寒,他们明明还没有给咱们说法,你怎么能说解决了呢?”孟川急问道。
“你们拍不起东西?我听柔儿说,孟川家中富甲一方,怎么会结识穷朋友呢?”他转身看着孟川。
孟川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瞬间一愣,慌忙道,“啊我,我平日里爱好布施,救济穷人,他们就曾经是我的救济对象,几番相处之下我发现他们与我极为投机,便逐渐成了车笠之交。”
“哦是这样,”方心柔的爹笑了笑,“没想到孟公子你年纪轻轻就如此菩萨心肠,当真是青年才俊。”
“伯父您谬赞了。”孟川说话失了底气,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没有真的骗到他。
秦蓁蓁对这场家庭lún_lǐ戏没有什么兴趣,“既然你们说已经解决了,那我们就走喽。”
几人同时看向她,孟川咬着牙想说什么,但是碍于方心柔的爹在身边,最终还是忍住了。倒是方心柔的爹出声回道,“这位姑娘,那腰牌本来是我给他们的,说来也与我有些关系。不知二位可否给我方某人一个抢腰牌的理由。”
秦蓁蓁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瞥了他一眼,“当然是为了买东西了。”她提起手中的两个锦盒给几人看。
“你怎么说话呢,做强盗做成你这么理直气壮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孟川怒道,“500铜币拍个破玩意还有脸炫耀呢?”
“哦?500铜币?那个书法残卷是姑娘拍得的?”方心柔的爹一下子来了兴趣。
“没错,是我。”秦蓁蓁草草回了四个字,不想和他多聊。
方心柔的爹假装没有看出来她的意思,“那个书法残卷所有人都不看好,除了姑娘没有人肯拍,姑娘一定是看出了什么玄机对不对?”
“什么玄机?你们没人拍,我想着不能白来一次才拍的。”秦蓁蓁皱皱眉头,心道这人果然心思缜密,要尽快脱身,不能与他再多做纠缠。
“哦,是这样,”方心柔爹笑了笑,“三绝拍卖会是绝对不会把没有用的东西摆上拍卖会的,每样东西都有他不菲的价值,所以我在猜想姑娘是不是看出了残卷的玄机才问的,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我不在意。天快亮了,我们还要赶路,就不在此多做停留了。”秦蓁蓁拱手道别,却被叫住。
“姑娘留步,姑娘可是修仙之人?”方心柔爹的话让孟川几人都是一惊。
秦蓁蓁紧了紧斗篷,“方先生何出此言?”
方心柔爹笑了笑,“姑娘没有否认,那便是了。我虽不是修仙之人,但是与修仙之道颇有缘分,素日里经常接触仙器法宝这些东西,秦姑娘刚才不小心露出了斗篷下的东西,它们是不是凡物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东西?什么东西?我怎么没看到?”孟川嘟囔道,他心里不愿相信自己居然惹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