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大场面的沈文自然没有怯场的意思。
径直登上舞台中央。
“你很想我当众出丑?”沈文冷然道。
时小简摘掉耳麦,咬牙切齿的说道:“谁让你在泥牛山替我屁股,还侮辱我,今晚,我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呵呵,你想的太简单了。”
“是嘛,咱们走着瞧?”
“你真以为这样就能吃定我?这样就能让我难堪?”沈文轻蔑一笑,十分不屑又强硬的一把夺过了耳麦。
时小简愣了一秒,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而底下的新生与老生们则看热闹不嫌大。
“我勒个去,你看那个叫沈文的新生竟然和咱们的时女神聊的如此投机?”
“没准人家以前就认识。”
“废话,不认识,女神如何知道沈文唱歌好听的。”
“现在的新生啊,不可貌相,不可斗量啊!”
“魂淡,时小简是我的,他沈文算个屁。”
……
沈文之名迅速传遍全场,无论新老生于此时此刻都会认识了沈文。
而安庞飞吧唧吧唧嘴,呢喃道:“乖乖哩滴咚,本以为是个弱鸡青铜,没想到啊……”
舞台上,沈文蔑视的瞥了眼时小简,“接下来,我的主场!”
“咳咳,各位同学,学长学姐大家晚上好。”
“我叫沈文,来自江城,未来四年将学于古宝理论研究专业。”
沈文刚说完,某个角落里,三个青年突然抬头瞅向台上,又互相对视一眼。
“呶,我就说吧,总有个煞笔要入坑。”
“煞笔一代,你说说看,这位即将入门的四代能不能坚持下去。”
左边的老成青年脸上闪过不可捉摸的表情:“我看好他,有点意思。”
三代又问二代:“老二你怎么看?”
“我不看。”中间那个青年摇摇头。
三代空然长叹:“咱们专业哪都好,就是有点寂寞。”
“想想能不能坚持下去吧,你也大二了,我听说院长给大二课程增添了三门,有你好受点。”
“不是吧……”
观众席其他各处亦是议论纷纷。
“666,这是个狠人。”
“报这个专业的都是猛士。”
“毫无疑问,学校又得添个疯子。”
“怪不得能吸引时小简女神,敢情是这个神秘专业的新生,话说,如今女神都喜欢神经病了吗?”
“女神的世界,你们不懂的。”
……
道:“刚刚时学姐说她唱歌与我相比自愧不如,实际上,时学姐这句话我并不同意。”
“嗯?”时小简不屑的冷笑,怎么?现在知道怕了?知道服软求饶了?
呵呵,晚了。
后台的廖苗苗和竺欣然也觉得沈文要服软求饶。
然而,下一秒。
“时学姐实在是太自信了,她明明都比不上我的一根小拇指,如果说,我唱歌如珠穆朗玛峰般让她高山仰止,那么时学姐的歌……最多就是我在珠穆朗玛峰顶端看山脚下的蚂蚁搬家。”
轰!
整个礼堂一片哗然。
舞台上,时小简一脸懵逼,双眼瞪如铜铃一样大小。
怎么敢?
他怎么敢这样说话?
哼,看你怎么下台!
而台下,数万人沸腾了。
爆炸了。
见过气焰嚣张的,听闻过不可一世的。
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
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人脑子有问题。
绝对的。
怪不得选择古宝理论研究这个脑子有坑的专业。
解释了。
而角落里,三代人面面相觑。
“老四有点叼啊!”
“何止叼啊,简直不要太骚气。”
“沙雕指数五颗星!”
前排的安鹏飞捂着脸,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样子。
吹牛新高度,莫过于珠穆朗玛峰了吧!
欺辱学生。
“哗众取宠。”
“狂妄自大,无知愚蠢。”
“我就像用我四十二的脚落在他那张三十八的脸上。”
“我尿黄,或许能滋醒他。”
“不行,你有糖尿病,不能让他尝到甜头,还是我来吧,我有尿毒症……”
“今儿我拉稀……”
……
沈文不喜欢拉仇恨,真的,他只喜欢搞事情。
“废话不多说,歌曲见真章。”
“既然时学姐唱了一首《与佛有缘》,我就来一首《与佛无缘》吧。”
与佛无缘?
时小简离开舞台的背影颤了颤,哼,看你能唱出个什么玩意。
竺欣然和廖苗苗相视无言,似乎都对台上那个自信的身影感了兴趣。
当然仅仅是感兴趣。
而其他观众则是不屑与嘲讽。
“去你大爷的无缘。”
“明明老子有慧根哪里无缘了。”
“就是说啊,金山寺高僧说,我与佛有缘,欲要收我为弟子呢。”
“我信佛礼佛,待佛如神明,你要辱我,老子与你拼了。”
……
无疑,所有学生都对沈文投以鄙视加否定的目光。
沈文临场谱曲,将曲谱递给乐队,“辛苦各位了。”
“小子,加油!老子不信神佛天命,顶你。”乐队队长咧着嘴,带着大金链子说道。
沈文笑而不语,其实这首歌没其他意思,就是纯心给时小简唱反调罢了。
“我前几世种下,”
“不断的是牵挂。”
“小僧回头了吗?”
“诵经声变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