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楼宁知道李奶奶家所在的小区,大多是公务员退休后住的地方。
这里还有专业的保安在,正气浩然,阳气充足,可李奶奶家门前,确实有一丝阴气残留。
凝而不散,脉络确切,明显不合常理。
她又四下看了会儿,这才从一对自房间走出来,明显精神不济的夫妻身上,看出些端倪。
想到老人家的身体,楼宁心中蹙眉,仔细观察起对方。
“爸、妈!”李广照一看到李奶奶又领了一位身上带着檀香味儿,看上去就是宗教人士的人回来──尤其这次还是个未成年小姑娘,顿时头痛地说,“我说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您怎么就是不听呢!”
“呸!你找了那么多人都看不出来,你爸上次找的也是半途就跑、还推销了上万块的保健茶!我这不得请小付道长过来吗!”
李奶奶估计在家里还挺强势,跟在外头温柔慈蔼的表现完全不一样。
一听到儿子抱怨,马上不满地跳起来说,
“你不说自己,好歹也为小芳着想!”
小俩口搬回来,这不就是看中老家的生活环境,打算备孕要孩子吗?万一冲撞东西,那可是不好的!
楼宁看到李广照一脸讪讪,他的妻子也尴尬地低头,忽然对他说,
“小李先生,你前阵子是不是有捡到钱?”
她这话问的突然,在场的人大多听的没头没脑,莫名其妙的。
偏偏李广照脸色大变,颇些有些惊愕而不自在地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的!”老人家在这方便了解的更多,闻言连忙惊慌地说,“糊涂啊!钱在那,哪是能乱捡的呢!”
“老公......你捡到钱怎么没拿去警局?”李广照的老婆何芳也有些惊讶,她知道丈夫虽然并未照父母的期待继承公公的工作,反而成为每天需要斡旋算计的商人,但为人并不小气,这还是头一次听到对方捡到钱,却没有拿去警局的。
想到这有可能就是让家里出问题的原因,何芳一下子脸色也有些不好。
诚如李奶奶说的,自己可是在备孕,万一出什么问题...
“你分的数额虽然不大,不过毕竟东西不干净。所以人家还是找上门了。”楼宁安抚地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对有些不安的李广照说,“你把过程说一下,我来做判断,然后看看是要做法事,还是直接把他们给清走。”
李广照经过刚刚那一首,对楼宁捡直佩服的难以自己,连忙拉着妻子父母,通通坐到沙发上,然后一脸懊恼又后悔地说,
“我就前两天跟王总出去应酬,回头在停车长旁边发现个包,里面有十万块钱......”
“十万......”李奶奶一听,顿时不解地说,“这钱在咱们家虽然不算什么,但有可能是人家的救命钱啊!臭小子都赚糊涂了!怎么能乱拿呢!”
“因、因为那是王总先发现的!”李广照有错在先,虽然觉得自己也很委屈,但也没有多少底气,“他看着高兴,觉得这是老天爷赏钱。随手抽了几大叠给我,自己拿了剩下的就走。”
“我就算想拿剩下的去警局,也不对啊......”
“哼!王文昌那个死抠门的,他怎么发家?平常做事什么风格?你会不知道吗?”何芳坐在旁边,忍不住抽噎一声,捏着丈夫的大腿肉一扭就说,“你难道不会说不要钱,都给他吗?”
反正李家虽然条件不如王家,但到底殷实,还真不缺这点钱啊!
然而,现在说这个都已经晚了。反正那东西已经跟过来,除去想办法解决,也没有更好的方法。
“我猜,你们那个王总就是因为贪先,拿的钱多,所以目前的问题估计要比你大的多。”楼宁听到夫妻两人的对话,简单地拿口诀算了一下,解释,“所以你这里只有飞尸流凶,加上家人跟住的小区正气充足,压制住了,相对来说情况没有那么严重。”
尤其李爷爷跟李奶奶,一个是部队退休、一个是人民教师。身上的阳气和正气充足,又能顶事,对邪物的杀伤力强,所以多少还能够起到镇压的作用。
顶多大家作作梦、或是听到奇怪的响动。
也就是李爷爷爱乱买保健茶,喝上火,所以嘴上长燎泡了。
“飞尸流凶?”李广照本来就心虚,这下子听到楼宁这么说,吓得都有些破音,“这难道还不可怕吗?”
“其实往简单的说,就是客鬼。”这也不是楼宁故意的,止虚观记载的这些资料,有些读完就知道并没有那么严重,但下的标题比媒体文还腥辣有爆点,“飞尸是民间忌讳的宅中客鬼之一,一共七个。飞尸、土公、咎魅、北君等等。”
然后看着李家人一脸担忧害怕的模样,忍不住安抚说,
“不是会飞的尸体,但长期不解决,得不到供奉,他们就会闹得更严重......但只要送走就可以。”
接着,她环顾了一下李广照的面相,又对他说,
“那个王总,你以后还是少来往比较好。但估计经过这次,也不晓得对方还能不能继续活跃在商场就是。”
就这一句话,让本来在家里还颇为威严,说一不二的李广照,当场安静如鸡。接下来楼宁说东绝不往西,乖得比小学刚学礼仪那会儿,还要好上百倍。
“这、小璇啊,咱们有要准备什么东西不?”李奶奶对楼宁现在充满敬畏,见她先要过大家的八字,测定家中方位跟设坛的地点。
而他们一家人干坐在旁边,什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