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楼宁的身体素质很高,但是她现在的这句身体毕竟刚刚大病初愈,又接着种地又唱歌的,还得时不时应付层出不穷的提问,以及得顾及观众们的呼声,给他们情绪上的反馈。
回头更要去捞回自己两个被迫面壁思过的童,累身累心。就算是当年带兵打仗的时候,也没这么麻烦,觉得从来没有这么难过。
“娘子,您真厉害!”雀虽然被罚了,不过很显然这位是记吃不记打的,根本就没有把下午的处罚当作一回事儿,“头名欸!咱们第一次比赛,就直接成为头名了!连冬娘她们都被您给比下去了!”
真不愧是自家娘子,豆青楼之前还是因为马娘在,所以不好直接让容娘跨过去。现在名正言顺地成为了头名,资源与人手的供给就能给得更多,可以是实至名归了。
“娘子辛苦了,您的身体还好吗?会不会哪里疼?”芭蕉倒是个很有上进心的,对于自己场边被罚,还险些让娘子失去参赛资格。脸绷得紧紧的,很快就去烧水煮茶,点了安神的香,然后捧着护嗓子的桔子茶,对华容月,“刚刚我去找了龟公问的方子,他这个最保护喉咙。”
楼宁精神力一扫,知道这壶茶没有问题。加上活动一确实让人感到很疲倦,于是接过了那壶茶水,一饮而尽。
金桔汁细心地过筛,配合冰糖熬煮。用细细碾碎的茶饼一起熬煮,再用沸水化开,喝入喉间颇有种温润的感觉。
芭蕉是个心细的,里头还放了一点薄荷,所以尾韵甜凉,让人喝着不会腻口。
“你有心了。”楼宁点点头,称赞地,“……然后咱们也该准备一下,想来老鸨过不久就会给我延请名师。”
接着她似乎是想到什么,在雀准备朝芭蕉做鬼脸的时候,还转过头来,轻飘飘地看了两人一眼,然后,
“这东西喝着不错,多准备一点,先送去给大夫检验,等等再带着大夫一起去送给冬娘她们。”
楼宁虽然并不会太过跟姑娘计较得失。但是很显然豆青楼这次排位事,赚钱跟给大家积累名声事大。冬娘在这个节骨眼捅刀子,可以是相当的自私了。
受罚是肯定的,而接客数量直线上升也很肯定。
自己堂而皇之地让芭蕉去送保养喉咙的糖,这其中所代表的意思,可是不言而喻。
“娘子!”雀看到芭蕉领了工作,可自己却什么也没有,顿时急了,“我也很能干啊!您怎么会让木讷的芭蕉去做呢!”
更何况自己嘴巴甜,能言善道的,认识的人也多。平常这种可能要跟人交谈的事情,容娘也一般都让自己去做的!
怎么会今就给芭蕉做呢!
“是不是您觉得我这嘴得太快?”雀一心想表现,又觉得很委屈。她是真的为娘子好,娘子脾气好又太温柔,自己当然要表现得强硬一点。
“芭蕉那么不会话,人也呆呆愣愣的,如果我不多出头一些,哪里可以好呢?”
“……就凭你的那些话,我也用不了你。”楼宁缓缓地叹了口气,边梳洗,忽地从镜中抬头对向雀,“雀,你扪心自问,冲动地话,到底是真的强悍,还是没有脑子?”
华容月的性格的确不张扬,也内敛。但是这绝对不代表她没有自己的想法跟脾气。
之前之所以没有拿雀开刀,只不过是因为这个姑娘心软,知道这些童如果还没长到十岁就被自己‘弃用’,很可能就要直接被送到暗c那边去,连一点被培养或是见到日的机会都没樱
否则的话,雀这性格放到其他人屋里头去,早就该是被卖的命,哪里能够在这边跟自己叨叨这么多呢?
“请问容娘子在吗?”就在这个时候,院落之外,有阵规律的敲门声响起,然后有个规矩的声音谦和地传来,“我们家娘子奉上种籽十多种,再有自己培育的山茶花两株,想借此拜会,为明晚上的登台做准备。”
豆青楼的姑娘们,十三岁就会准备登台,长到十五岁开始学习更加高深的种地把式,十七岁从主楼独立院落,十八岁准备拍卖chū_yè权。
所以老鸨鼓励大家,除去个别因为赋出众的,有她特意的安排以外。其他人都可以对前辈们进行拜会,或是年长的姑娘们也可以相人收徒,好替豆青楼招揽与训练出色的姑娘们。
彼此之间也谈不上什么冲突,因为年纪有别,所以即使擅长的东西相仿,吸引的客人也不见得有冲突。
再加上排位赛刚刚结束,这时候正是姑娘们大量地进行人情交往,有客送拜帖,并且开始为chū_yè权做准备的时候。
若是身后可以得到越多的追随者,那么对他们本人来,也会有越大的好处──证明自己不但有能力,更是拥有相当的潜力。
而且于客人来,造访名ji的院落,如果只有一个人接待,那么再华丽的舞姿、再博学的学识,久了也会腻味。还不如因为名ji调教与吸纳副手,可以同时让大家有不同的刺激感,这才能够给大家最美好的体验。
“容娘,要让她进来吗?”芭蕉先去门边与外面的韧声交谈几句,接着折返地对华容月,“怪了,是花娘的妹妹花悦,竟然舍弃自己的姐姐过来这里......”
“这很正常,因为花悦的条件跟花娘差太远。”楼宁因为刚刚种地,间接地恢复了一些神农之力跟精神力,好歹修复了光脑先,所以对整个豆青楼的实际情况有所重新了解。
“花娘擅长刺绣,花悦擅长画画。两者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