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当然不是一的功夫。
有的时候讲求风驰电掣,有的时候也讲究水磨功夫。更多的时候碰上势均力敌的情况,还有可能僵持数年之久。
“容娘,这一季的收成很不错,您要不要点一下?”过了两年,长开的芭蕉也成为一个美少年。不过这孩子是黑底子,在地里晒上个把个时辰就黑了两个底色。要不是老鸨等人友情赞助了不少保养的玩意儿,恐怕老早就晒成一个黑炭。
“你点好的东西我放心,不用再了。”楼宁的神农之力经过这两年的刺激有着相当长足的变化,隔着老远就可以监控整个京都的作物生长情况,包含从中回收自己的共鸣力量。
东西种得好不好,甚至都不需要本人亲自去看,远远地就可以通过力量的反馈知道结果,并且做出相应的调整。
也因为她有这种近乎铁口直断的本事,所以大家从一开始的不信服,到后来勉勉强强着追随,到后来心悦诚服,现在甚至没有给华容月看过摸过,还会觉得有哪里不安心。
“您就是又懒惰了吧!”芭蕉现在跟了华容月两年多,对于自家娘子的心思已经相当清楚,不用猜也可以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但这一批可是要给前线送过去的,如果东西不够好,也不晓得能不能够在那边种得活?”
两年,长不长、短不短。
战事拉长对于哪一方来都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对景国而言,她的国祚命脉,靠得就是源源不绝的种植与各种作物出口。战时国线一封锁,东西哪能出得去?这钱就得消化在自家里边,可不是什么好事。
也幸好京都的反应够快,种植与改良的速度有即时地跟上,不但研究出各种低门槛种植的作物,甚至还改良了种植的方法,以及作物对环境的需求,让边关都可以在大风雪与黄沙之中种植。
所以到后来,还是蒙兀尔撑不住,靠得南蛮与西羌帮忙夹击,又有景国的人在其中作乱,这才尴尬地维持住了一个僵持的局面。
“这一批作物的生长能力都很强,而且我看着品相特别好,你可以不用这么紧张。”楼宁知道芭蕉第一次主导这么大的事情,难免要求与标准就会拉得很高,看什么都觉得不校
只不过对于边关的将士们来,可以吃上热饭,不至于有一顿没一顿,冷有衣服可以穿,受伤生病有药医,他们就已经很满足。
因此即便在战时闲暇中要种地,收成的好与坏对他们而言反而并不是一个最为必要的条件。
“您的是,这也是我想太多了。”芭蕉得了华容月的交底,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害羞地,“这一场战争下来也死不少人,总想着可以尽快结束”
“呸!谁不想要结束?”恰好老鸨送帐册过来,听到芭蕉这么,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变,不悦地朝他呸去,“只不过,都已经打到这个程度,咱们景国可没有贞的输过,一对三都这样,自然不可能由着他们想打就打、想结束就结束。”
是觉得主控权应该要在自己身上。
而且对方如果不投降的话,也不等于战争结束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还要拖上一拖。”楼宁可以理解老鸨的想法。
只不过这些边关之外的国家、或者该是部族。他们之所以可以盘桓这么多年,景国前面也不是没有出过热衷于战事的君王。
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是没有办法让景国一家独大呢?
楼宁完全可以想见,并不是因为景国不想,而是因为这些国家肯定有什么他们所不知道、或是没有办法掌握的杀手锏在其郑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些国家始终屹立不摇,也就不会太让人感到意外了。
“唉,如果又要拖的话,看着这么多粮食,也实在很难让人高兴起来。”芭蕉对华容月相当信任。这一听到对方的判断,颇为泄气地,“反正不是被种到地里,就是让人吃到肚子里,也没有什么心意,怪没意思的”
估计是在青楼待久了,以前的花样看得多。现在又不是没有条件调皮,还给拘着这不大的低方两年多,难怪芭蕉会有些崩溃。
就是其他平头老百姓,也对这种日日紧绷的日子感到焦虑。
“幸亏咱们今年是个丰年,收获满得连粮仓都放不下。”老鸨对芭蕉这话没有反驳,显然她也觉得颇为疲倦。
对于景国的人民来,种地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逼着他们去做其他跟种地无关,或者是被迫反复种一些并没有技术含量的东西,在他们看来就很没意思。
果不是因为为了前线好,为了这个国家好,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否则根本挺不下去。
“但是外面已经有些不大好的声浪了。”老鸨想了想,私下对华容月,“容娘,您看。也有不少青楼已经重操旧业咱们,是不是也该考虑”
起来,豆青楼还真的是所有青楼里面独树一格的奇葩。这两年下来,其他青楼多多少少在根基稳健之后,就重开大门,做起送往迎来的生意。
也就是他们,居然真的狠心让姑娘们每素面朝,不是种药材、就是种植各种农作,还有织布纺纱,一个个都跟无欲无求的圣?人一样,做好一车拉一车走,全部都让负责采办的监军给拉走。
闹得不少同行私下议论纷纷,觉得豆青楼莫非是想不开,决定抛下之前积累下来的一切,转头从商去了吧?
老鸨自己是当年不得已,为了模糊视线、保护自家姐开了青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