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者?
安夏听到老秦这么,顿时陷入一片茫然。
魔教内部等级森严,对于崇拜、归属,拜师学习,考喝等自有一套严格的理论与要求。大家都必须服从…信仰与魔教教主有关的东西,并且会不定期有严苛的评比,确定大家都始终保持在一定的轨迹上,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念头。
尤其是因为跟虫族共融的实验,让魔教的教徒大量死亡之后,有不少人对魔教的信任与信仰动摇,所以后续的‘清扫’也相当的严厉。
这也导致很多人敢怒不敢言,生怕一个不心就被盯上,然后丢了命。
因此,听到老秦这种崇拜的口吻,并且看上去已经改出自己一套修练与使用的体系,甚至掌握了魔女们独立的、不可复制的力量,这对安夏一直以来的观点与理念来,是相当大的冲击。
更何况,这些人显然已经在这里待了很多年。他们掌握到的东西,也绝对会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出很多那么,他们对魔教的了解又有多少?
自己对魔教的了解,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假的?
“老秦,这人是我好不容易紧急找到的最后一个,可别一下子就把人给吓傻了。”树人一看到安夏呆愣愣的样子,也急了,连忙将她扯到自己身后,护犊子一样地冲着那鲁智深一般的和尚,“咱们要的是战斗力,是可以躲避上头的‘眼睛’的人!你最好认真一点!”
安夏的赋不差,而且可以一路孤身、并清醒的来到地窟深处,绝对不是什么偶然产物。
“我、我还可以承受,只是感觉很意外。”安夏迷迷糊糊的,大约是因为一口气接收到太多的消息,导致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但,你们就这些人,即便外面有人可以帮忙,却肯定不可能赢得过地面上的那些长老的。”
魔教前几年的行动确实很低调,内部更是采取大量的轮换与训练。可是今安夏跟着大部队出来,却很明白,魔教憋了这么久,是准备来玩一把大的。
他们这些人,真要在后面抗衡,无异于是蚍蜉撼树。
“而且,什么是‘清道夫’?”和往常完全不同的用词,才是这个姑娘,心中最为纠结的一个点──
她总觉得,这就跟自己在地窟中间看到的那些诡异场景一样。彷佛知道了最源头,又或者是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自己的人生就会因此出现翻覆地的改变。
“你只要知道,现在的魔教是不正常的,我们这些清道夫、又或者扫地僧,都是为了要把这一切回归原状的就好。”老秦是个急脾气也可能,前面忍太久,到现在终于要行动的前一刻,已经完全不想再忍,“外面有我们的人,最信任的人。魔教的那些长老,肯定能够被她拖延住。”
“那我们要做的,该不会是破坏那些银蓝色的光线吧?”安夏当然知道上面的长老全部被拦下来代表什么,但一方面她并不觉得有可能;二来,比起面对长老,她更不愿意面对那些诡异又不明作用的东西。
虫族相当不好惹,现在又都被抓去填补地窟的深处,谁又晓得会搞出什么可怕的东西?会不会重新窜出来吞食自己?
“唔,可是由不得你选择啊。”树人无奈地耸肩,然后指向安夏的身后,“老实在这个鬼地方东躲西藏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没有被发现,其实也已经很不容易。”
“刚刚要不是因为舍不得一个难得清醒的人被吞掉,而且觉得多一个你比较保险的话,我甚至都不会出去。”树人师兄是个敏锐的人,他一面着,已经将自己的手化成如同盾牌一样的存在,然后悄悄地,藉由洞的昏暗,一把将安夏给罩入保护的范围。
然后低着嗓子,
“不过现在,那银锁已经追着你的步伐找到这个地方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轰轰轰’!
紧随着树人师兄的话,接着就是疯狂的爆炸声响,在整个地窟回荡。一阵摇地动,安夏只觉得自己根本站不住,接着后头还传了破风声,还有老秦诡异的念佛经的声音。
粗砺、狂放,带着一往无前的疯狂,朝着面前那片狂乱起舞的银锁咆哮过去!
他身上的佛经刺青在这个时候忽然被激活一样,一个个字体从他的身上飘起,其中的笔划中更是冒着挣扎的虫子们,朝那些银锁纠缠而上。
“快!施放你的功法!”树人师兄推了安夏一把,接着整个人顿时失去身形。
然后就看到一株铁甲树出现在原地,整棵树上披挂着各种武器,接着叮叮当当地摇晃起来,将武器给晃下,尔后腾空地控制,上头的武器通过灵力的控制,朝着银锁绞杀、场面震撼无比!
“嗯,你们这些东西,还是很有创造力的啊?”地窟中央,一个冗长的声音,似乎是因为拨接的关系,好不容易辗转来到目的地,话都特别的缓慢,“居然是清道夫?难不成他们破译放出了我本来束缚的那些人,跑出来作乱?”
‘轰隆’!
与此同时,地面上一片轰炸呼啸而过。五花八门的攻击从四面十处交杂地砸下,诚阳派、以及其他门派的大老纷纷现身在地窟的上空,看着那恍若无底洞,不断鲸吞蚕食自家弟子的诡异地窟洞口,正尽可能地炸出一片地。
无数哭号,还有惊惧的求饶。交杂着怒骂声、诅咒声,把整个站场弄得乱七八糟。
“楼老板,这地窟感觉确实有诡异,但是它应该不如魔教对我们的威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