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没天理啊,姑娘家要跟儿子争家产了!乡亲们都来评评理啊!”
小婶坐在苏沐家大门口大声喊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述,“你们家都是些赔钱货,早晚要嫁出去,连老人留给大孙子的土地都要抢,真是丧良心啊!”
苏沐神色冷淡的看着小婶在那儿撒泼打滚,她嘴里一口一个不要脸,“苏沐一个迟早要嫁出去的女儿,却还在跟苏家传香火的儿子争家产,简直是不要脸。苏竟达、周泽芬你们不会教孩子,还人民教师呢教出来的孩子一点儿礼数教养都没有。”
她的话越说越难听,“周泽芬,谁让你没本事,生的两个女儿都是赔钱货,怎么着?担心女儿嫁不出去就使劲的朝家里捞钱啊?”
话里还有些不干不净,引得村里的人纷纷往苏家张望,指指点点。
苏沐没理会看热闹的村民,冷哼一声,对视在地上撒泼的女人,“我说小婶,你似乎忘记了这苏家的土地还有房屋是在谁的名下?你想要这十亩土地的地租,怎么不问问农业户口上的户主是谁?你和小叔还有你们传家宝的户口又在哪?”
苏沐被小婶的话激怒,此时也不想留什么面子给他们,既然有人要来浑的,她奉陪到底。
“当年小叔嫌弃当农民丢人,抢了我爸工厂上班的机会去厂里当工人,现在又惦记老家的土地和房子,天底下没这么强词夺理的事。真以为什么好处都能被你们占到啊?”
小婶被苏沐的话堵的说不出话来,她当然知道农业户口的户主是谁,但那又怎么样,在农村谁家不是儿子继承家产的?
只不过她忘了,就算是农村是由儿子继承家产也得是户口在当地的农业户口,非农户口都不行。更没见过一个城市户口的儿子要求继承农村老家的土地,村委会上就不可能同意,这不成外人来分本村的土地了吗!
苏沐继续说,“我们家是俩闺女没错,但跟你有什么关系?别说什么孙子传宗接代,我不吃那一套。”
“老家的土地和房子都在我的名下,不要说你和小叔,就是我爸也没权利让我把房子土地让给谁,你们把我逼急了,我就把我户口转走,反正爷爷奶奶都已经去世了,家里农业户口上的户主是我,苏绵的户口已经随我爸转到城里了,只要我户口一迁走,我再把这块自留地转让给村上,房子也转给村上,我看你们能有什么?”
越说越愤怒,心中火气越晚,正是让他三分,还得寸进尺了,惯得!
莫非他们以为他们一个户口不在当地的人也能无偿使用农村土地,当年嫌弃是农业户口,现在想转回来,做梦!
村子里的村民都巴望着苏家唯一农业户口的苏沐把户口转走后,原分给苏家的土地就可以被村上收回,重新分配给土地不够种的人家。
苏家爷爷奶奶生养了四个孩子,大儿子十来岁时得病死了。苏沐的爸爸苏竟达是二儿子,苏竟民是老三,老四就是苏沐的姑姑。
当时有一个机会,家里可以有一个孩子去厂里当工人,那个年代工人是老大哥,是人人羡慕的好工作。
家中老人决定让二儿子苏竟达去厂里上班,除了苏竟达是儿子外也因为他是中专毕业,有文凭,而小叔学习一般,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
也不知小叔怎么跟苏沐爷爷奶奶说的,结果最后变成是小叔去厂里上班,苏爸爸留在农村种地。
听姑姑说当时苏爸爸的名字都已经报上去了,结果去改名字换人时人家工厂的人不愿意换人,他们听说了小叔在当地有些混,整天游手好闲地不务正业,苏爸爸做事更踏实。
后来奶奶逼着苏爸爸自己去跟工厂登记处人说他有疾病,身体不好,不够强壮适应不了工厂高强度的工作,最后才换成的苏家小叔。
等苏爸爸苏妈妈成家有了苏沐姐妹俩后,因为原来村子土地下有矿产资源,政府便要求村民整体搬迁。
搬迁的村民除了有房子外,额外还有两种选择。
第一种:选土地,一口人有一亩八的土地,成为农业户口。
第二种:选工作或是金钱补偿,成为非农户口,工作是在矿厂上当一线工人,金钱是一口人五万块。
补偿政策刚出来时小叔还专门回来让苏家爷爷奶奶选择金钱补偿,这样他就可以拿着钱下海经商,还说苏家爷爷奶奶以后由他养老。
苏爷爷虽然也宠小儿子,但是他更清楚土地是他们老俩口安身立命的根本,没理会小叔的要求,直接选了土地。
苏爸爸对于当年没能去工厂上班成了一块心病,他选择了当工人,苏沐姐妹俩当时年纪小跟着苏妈妈成了农业户口。
后来苏爸爸被提升工厂财务室做会计工作,户口转移到县城。苏妈妈原本在村上的小学当老师,托了关系进了厂子的子弟小学教书,她和小女儿苏绵的户口也转到县城,苏绵念书是在县城念的。
只留下苏沐一人户口没动,原因是如果苏家在俩个老人走后没有农户在村上,那么原本分配给苏家的田地就会被村上收回,苏沐又是家中长孙女苏家爷爷就要求苏沐的户口不能动。
现在苏家爷爷奶奶已经去世,苏家农业户口的户主是苏沐,因此苏沐说老家的土地房子是她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小叔原本站在边上看着自己媳妇跟侄女争吵,见自己的遮羞布被苏沐掀开,顿时恼怒质问苏沐,“你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别道听途说的来诬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