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大厅之外传来报音戛然而止,仿佛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一幕,总觉得道道冷光刺向通报的人。
老管家:好不容易王爷和皇帝之间亲近了些,你出来凑什么乱。
大佬:……
宫商:……这种被压的亲近,朕拒绝!
不过,既然被打断,老管家的咳嗽声也让两人顺势起了身,打了打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余白没什么变化,反倒是小皇帝。
宫商时不时的将目光放在余白身上,隔个几秒就瞄一次。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老管家呵斥,当着王爷和皇帝的面,简直失了礼节。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徵王来访。”
在堂的人挂着意外,对于闭门不喜见人的摄政王,除开小皇帝登基后第一次来,就连徵王也是没来过的。
余白眯起眼睛,自然是不相信这个徵王会是心血来潮想要拜访。
看来府上的这个内鬼早就存在了,只不过到底是哪个内婢呢?
“不见!”
余白开口就是拒绝。
一想起前几天宫徵故意“碰瓷”的那件事就让她不喜。
居然有本事撞你大佬的马车。
老管家面色顿了顿。
“徵王前几日已来访帖好几次,这次倘若拒绝了……”
既然如此……
“带他去大堂喝一壶茶再请走。”
王爷发话了,老管家立刻得令出去。
宫商听闻皇兄来访,脸色也降下了几分,对于这个野心勃勃的徵王,若不是有皇叔镇压着,单凭徵王几年来暗中拉拢朝臣不成功一事就让他防备。
如今到好,他竟然将主意打在了皇叔身上。
宫商只觉仿佛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卡嗓子。
想起先前握住皇叔的手腕,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种瘦弱的弧度,比起他都还要显得单薄。
明明吃得挺多……
余白到发话打断了皇甫枭的想象,她站起身缓缓向后院书房走去,指着宫商。
“跟我来。”
宫商没在乎余白话语里的自称,宫商不明所以跟上前。
反正就刚才皇叔拒饱徵皇兄一事宫商他就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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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徵三天前的碰瓷虽然没有真正伤到,但躲开碾轧的时候崴到脚了,于是在府上休养了两天。
本想借着这个理由进摄政王府结果计划失败,不得已三天内不停下访帖,直到今天终于得到消息说是皇叔睡醒了,皇帝也来了。
于是他等不及坐着轿子立刻赶来。
宫徵听闻没被拒绝本以为是有机会见到皇叔的,结果喝了两壶茶水还没见到人。
膀胱憋着想要入茅厕,却迟迟未走。
该死!
宫徵双腿小意抖动,瞳孔微微缩起,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说起茅厕。
他想,他还憋得住!
宫徵的态度被人精的老管家看在眼里,低垂着脑袋眼里明摆着不屑,徵王爷什么心思他能不知?
想要拿他们王爷做跳板、也要看他配不配!
“本王问你皇叔何时会来见本王?”
宫徵憋得很,两只眼泛着微红,此刻也没了心思去观察这些人细微的表情。
他现在只想一心见到皇叔留下个好印象,然后去解决人生头等大事。
老管家自打从小就伺候王爷长大,见过的世面可多了。
否说他,就连丞相看到他都要礼让三分。
现在被一个“无权无势”的徵王质问,管家心里对他的不喜又多了一分。
“徵王若是等得着急可先回轩王府上。
我们王爷的时间岂会是我等下人能够掌握的。”
“你!”
宫徵虽急,但并非不识好歹。
老管家的态度冷淡,甚至摆明了对他的不喜,恐怕唯有人在皇叔面前嚼舌根。
一想到那个比他小些年纪的宫商能够坐上皇位多年就恨先皇的偏心!
他到底是哪点不如他?
竟然让先皇甘愿……
宫徵越是深思越发觉得其中有蹊跷,皇叔与他们明明毫无血脉关系,却能做到这个摄政王位,到底是否耍了手段?
先皇简直被蒙了心眼儿,早知道当初先皇在世的时候他就应该多刷些好感。
现在想想,宫徵当初自认能够登上皇位的只有自己,毕竟在他和那个废物宫商之间,唯他有些风范,谁知后来的变故让人措手不及。
先皇在早朝当众宣布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也是事后才知晓。
他努力潜伏了七年。
在这七年里,宫徵拉拢朝臣失败,只能被迫私底下养些士兵死侍。
殊不知他的这些小动作早就被原主观察得清楚,只不过想起他是先皇的亲生皇子才将这些忽视罢了。
宫徵最后也没有等到余白出现,带着满腔的怨念回了徵王府,结果憋了许久的膀胱……
宫徵一下没忍住,颠簸的轿子让他反复之下在其内shī_jì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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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你这是?”
宫商跟余白来的地方正是原主的书房。
因为余白睡了三天,桌上的奏折累计的越来越多,势头远远超过御书房里的折子。
宫商见此,半垂着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目光涉及这些折子,拳头微微紧握,一时间他也抓不准皇叔的行为。
“打开它。”
余白上前随手丢给他一个折子,让他打开。
宫商应声翻开,入眼便是霸道一笔即合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