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想也不想就说了:“是啊,是朱姑娘教的。对了,你怎么知道的?”
颜紫音冷笑道:“谁不知道朱姑娘也就是郡主那日在酒楼是被吴离溪救下的。”
沈悦道:“还是颜小姐聪明,早就知道了。”
颜紫音似乎是听到朱淑嫫的事情,很不开心,即使是跟沈悦说话,声气也不好,“是啊,是啊,我再聪明,又能怎样?还是比不了人见人爱的小郡主。”
沈悦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满脸尴尬的愣住了。
颜紫音自言自语的抱怨了一番,又转眼望着沈悦问道:“沈大人,你这次写信给我,是有什么事啊?”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沈悦觉得自己在信里面说得很清楚了,不过既然颜紫音又问,沈悦就勉为其难的再回答一次了:“颜小姐,是这样的。朱姑娘有事回燕都了,但捕快们的训练又不能拉下,所以我想请颜小姐接任总教习一职。”
颜紫音幽怨的冷笑几声,“沈大人,你这是别人不要的就塞给我呀。我还没说我答应不答应呢。”
沈悦一拍脑袋,是啊,光顾着给颜紫音安排事情了,还没有征询过她的意见,显得有些不尊重她了。
于是沈悦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礼道:“沈悦恳请颜小姐接任总教习!”
颜紫音端起架子,哼了一声道:“我答应不答应,那要看沈大人你的诚意了。”
诚意?沈悦一愣,自己这么正式的恭请,还不够有诚意呀?
那到底要怎么样的诚意才算有诚意?
颜紫音见沈悦在发呆,就留下一句话,然后翩然而去。
那句话在沈悦耳边萦绕不散:“自己想,怎么样才有诚意。我还是住在原来的客栈。”
等颜紫音去了好久,沈悦也没有想明白。
既然一个人想不明白,那么就多找几个人帮自己想。
沈悦收拾了下心情,施展轻功,越过院墙,回到家里。
……
次日,沈悦到县衙办公务。
桌子上的公文摊开着,沈悦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有些心神不宁。
他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很是疑惑到底怎么样才算有诚意?
请颜紫音吃顿饭?以前已经请过了,不新鲜了,她未必稀罕。
请颜紫音当自己的师父?开什么玩笑,自己竭力避免的情况,再说人家现在心里有气,还不一定答应,别没事找事了。
沈悦想来想去,没有理清楚头绪。
正好这时陆捕头进来了,朝沈悦鞠了一躬说道:“沈县丞,属下昨天去梅月山庄,把您的信交给颜小姐了。”
沈悦点点头:“陆捕头,你辛苦了。昨天晚上颜小姐就来县城了。”
陆捕头吃了一惊,“这么快?”
沈悦肯定的说道:“是的,我亲眼所见。”
陆捕头想到颜紫音可是由武功的人,赶路比平常人快,也不算稀奇,便说道:“那沈县丞,兄弟们几时开始训练啊?”
沈悦眉头一皱,“这个……这个,要等等吧。”
陆捕头很不解,颜紫音不是都来县城了吗?那还等什么?
于是陆捕头把自己的疑惑小声的问出来:“沈县丞,颜小姐已经在县城了,过来应该很方便吧?”
沈悦含糊的说道:“是很方便,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颜小姐……还没有答应做总教习。”
陆捕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颜小姐没有答应?那她急急忙忙的半夜赶来县城做什么?”
沈悦不好讲,“我……我也不清楚。”
陆捕头低头寻思,按理说,颜紫音接到信后连夜就来县城,说明她很乐意做总教习。
但是为什么她又要告诉沈县丞说她还没有答应呢?
陆捕头琢磨了一阵子,忽然有了想法,抬头对沈悦说道:“沈县丞,是不是颜小姐有什么条件,沈县丞你没有答应她?”
沈悦想了一下,对陆捕头说道:“没有啊,颜小姐并没有提什么条件。”
陆捕头听候纳闷得砸吧了一下嘴巴,然后一拍大腿道:“那这就怪了,颜小姐既不提条件,也不答应当总教习,但人又来了……”
沈悦就补充道:“陆捕头,颜小姐倒是留了一句话……”
陆捕头眼前一亮,觉得问题就出在这里,遂问道:“沈县丞方便讲吗?”
沈悦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说道:“颜小姐说要看我的诚意……”
陆捕头道:“诚意?沈县丞,看来颜小姐是觉得月钱太少了。”
沈悦觉得不会是这样,梅月山庄不算巨富,但绝对不缺钱花。
颜紫音自小锦衣玉食,月钱是五两还是十两,对她来说,并没有意义和差别。
于是沈悦摇摇头道:“陆捕头,颜小姐应该不是觉得钱少。”
陆捕头也琢磨过来了,以颜紫音的家境,应该不是钱的问题。
不是钱的问题,那应该是什么问题呢?
陆捕头又琢磨起来。
幸好他人生经验丰富,很快有了眉目。
“沈县丞,属下觉得颜小姐应该是生气了。”
沈悦惊讶的问道:“生气了?”
陆捕头点点头道:“沈县丞你想啊,那日擂台上,颜小姐败于朱姑娘剑下。这对练武之人来说,可以说非常耻辱。现在朱小姐走了,沈县丞你请颜小姐来当总教习,这让颜小姐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替补之人,颜面上过不去。”
沈悦也懂了,问道:“那以陆捕头你的看法,我该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