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日,祁晟和他的侧妃重孝期间有了苟且之事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一时之间流言如沸,朝堂之上也有不少大臣开始声讨二皇子行为不检,祁晟手底下的大臣已经焦头烂额,整天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你到底长不长脑子!朕告诉过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多生事端,更不能把朱棠梨逼到劲儿上,你倒好,你把朕的话全当了耳旁风!你私自到府,和那个什么柳妾室瞒着朱棠梨毁了婚约也就罢了,顶多传你个为情所困,再不济也就是个朝三暮四,可是你,你怎么就眼睁睁让人家传成了生性fēng_liú,君夺臣妻!”
皇帝是最先得到这个消息的,雷霆震怒,当即命人把祁晟直接提了来,这次就算是薛家娘娘过来求情皇帝都没理会,祁晟这次做的实在是太过了,让人家拿捏的也是死死的,根本就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还有,朕问你,你那个侧妃,你真的是在她重孝期间和她行了周公之礼?”
“回父皇,是...当初儿臣醉酒,故而,荒唐至此。”
祁晟垂着头,却并没有狡辩这件事情,他对他那个侧妃其实算不上特别宠爱,不过是因为那个时候京中所有人都在传他和朱棠梨即将成一门亲事,就连他的母妃都劝他答应这门亲事,他为了做出抗争,就处处表现的极其宠爱这位侧妃。
其实,宠爱都算不上,只是为了表示,他并不想和朱棠梨成亲的决心而已。
“荒唐!你还知道荒唐!大祁律令明示,重孝期间行苟且之事,罪当处斩,你是皇家子弟,这些律令还需要朕再耳提面命吗!”
“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
皇帝被气的声音都开始颤抖,祁晟是他最看好的儿子,本来他觉得这个儿子行事作风都比较稳妥,只是最近这一段时间,因为朱家那个大丫头,祁晟开始有些焦躁,连带着在朝堂上也没有原先那么受人瞩目。
他的本意是,本来朱棠梨就是他选定了的二皇子妃,现在祁晟对她又有几分意思,恰好谢良安被困在云水,皇帝是相信谢良安不会出什么大的差错,所以就趁此机会准备改了朱棠梨和谢良安的婚约。
他打算着在这段空隙里面促成祁晟和朱棠梨的婚事,到时候谢良安回朝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他一个臣子,再怎么样也不会和为君者翻脸。
只是,皇帝没想到的是,朱棠梨这个丫头,竟然如此不好对付,比之谢良安,朱棠梨才是他们需要着重考虑的人。
“事情已经如此,你知错也没什么用,和朱家大丫头的婚事你就暂且不用想了,若是还沉溺于此事上,不知道京城里的百姓会把你传成什么样的人!”
皇帝有些气闷的摇了摇头,本来已经布置好的一切,竟然会这么轻易而断送在朱棠梨这个小丫头的手里,这个小丫头做事滴水不漏,懂得利用百姓利用民心,如此人才不嫁入皇家,实在是可惜。
不过,现如今的确是不好在重提这件事情,祁晟是他心理能当大任的君主,若是因为这件事情坏了在百姓心里的形象,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为今之计,先挽回你的名声才是要紧事,你那个侧妃不能留着了,既然你是醉酒之后和她行的周公之礼,那就由朕做主,治她重孝期间勾引皇子的罪名,罪当处斩死无对证,慢慢的这件事情就会平息下去。”
牺牲一个小小的侧妃,换回来祁晟的名誉,这对皇帝而言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也是个势在必行的办法。
没有什么能比皇家的尊严和声名更重要,不过区区一条人命,对皇帝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父皇,儿臣侧妃,已经身怀有孕。”
“什么?你再给朕说一遍!”
祁晟这句话一说出来,皇帝差点气的背过气去,现在这唯一的方法就是死无对证,偏偏这个侧妃还怀有身孕,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面前跪着的是自己最喜欢的儿子,可那个侧妃肚子里头的,可是他的孙儿啊。
“父皇息怒,儿臣,也是昨日才知晓这件事情,儿臣侧妃已有两月左右的身孕。”
祁晟虽然对那个侧妃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那肚子里,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他从来没想过要用那个侧妃的命来平息此事,只是皇帝如此说了,他就不得不把这件事搬出来,以求能保住那个侧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圈了她,找个僻静的地方圈禁她,派人严加看守,等到孩子降生,立刻处死,你可记清楚了?”
皇帝沉默了许久,方才发话,这个侧妃绝对不能留,尤其是在她生产之后,想要保证这件事情再也不会掀起波澜,就只能如此斩草除根。
“父皇...她毕竟是...儿臣孩子的母亲...”
“妇人之仁!若是不除去这个女人,你的名声就全毁在这件事情上!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是牺牲你自己的名声,还是牺牲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侧妃!”
皇帝没想到祁晟如此犹犹豫豫,这样的侧妃以后什么样的找不到,他竟然还在自己的名声和这个女人之间犹豫不决,如此妇人之仁,看来短时间内实在难当大任。
“可是父皇,儿臣以为...”
“没有可是!你真是太不成器了!成大事者岂可拘泥于如此一个女人?这件事情你不必再插手,朕会派人解决,你给朕滚回府里去,老老实实闭门思过一月,这一个月内,非朕的旨意不得外出一步!”
祁晟被发落的消息朱棠梨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