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妍被朱棠梨缠了好久,没有办法,只能把送这个玉佩的人告诉了朱棠梨,结果这人名字一说出来,朱棠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快要咽进去的茶水喷了出来,倒是吓了孟子妍一跳,赶忙拿出手帕给她擦拭,然后伸手顺了顺小姑娘的后背。
“咳咳咳孟姐姐,你说那个人是宁池”
“嗯前几日在常宁祠,我在上香的时候遇上的他,后来上街之后在一家小茶馆坐了坐,好巧不巧的就遇见了他。”
孟子妍那日上香是为了求平安顺遂,宁池忽然出现,不由分说的将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求来的姻缘香塞到了孟子妍手中,恰恰巧巧,就在递到孟子妍手里的下一刻,那柱姻缘香就燃尽了,氤氲之中,孟子妍的眼中,就是那个艳冠天下的少年含笑的面容。
常宁祠是京城乃至整个大祁都有名的香火祠庙,求前程问名利事事皆通,最准确无误的当属姻缘二字,常宁祠求姻缘有个名堂,少年或者少女手中各持一注姻缘香,香木燃尽之前,若是寻到了你倾心不已的那个人,那人便是你此生命定的姻缘。
“原来常宁祠中,姐姐你已经定下了姻缘呀不过宁池此人,还真是不管不顾的,先别说他是一国储君,这姻缘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自己订下,单说现在大宁王朝仪仗队还在京郊外,他这个储君殿下就再次私自进京,实在是我行我素。”
朱棠梨这句话,倒是戳中了孟子妍的心事,要说一见钟情这件事情,发生的概率本就不大,两个人同时一见钟情的概率那就更是少之又少,偏偏宁池和孟子妍就在这小概率之中,只是宁池身份太过特殊,孟子妍又是高门之女,这要是真的结了姻亲,可是两国结亲的大事儿,比不得寻常人家的姻缘。
“听妹妹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在先前就见过他”
“原先我在督办行宫的时候,曾经和这位储君殿下有过数面之缘,谢良安和他也算得上是至交好友,若是论起来的话,这人还算不错,姐姐的眼光很好,只是,姐姐这姻缘可不好成就。”
宁池此人,虽然放荡不羁飞扬跳脱,但是朱棠梨看人也算准,她能看得出来宁池不是那种随意歇春芳的人,做得储君殿下必定是要有很深的心思和城府,但是对待感情却和对待这些事情完全不同,宁池此人,倒是应该值得托付。
最关键的是,若是人品有什么问题,谢良安也不可能将他引为知己,这么多年也该有所察觉。
“我知道他是大宁储君,这婚姻之事必定不能全由自己做主,我虽然不是出身皇家,但是毕竟也是名门望族,我们又不在一处境内,两国联姻是大事儿,必定不是因为几句情爱就能招呼好的。”
“不过这些虚无缥缈的事儿姐姐倒是先不要担心,若是姐姐真的看中了他,我必定想尽办法给你促成这门亲事儿,只是姐姐,我只问你,你可真的知晓他是个怎样的人做得一国储君殿下的人,那可不是寻常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可以比拟的,心思城府也不是寻常人可以猜度的,姐姐,你那一见倾心,可万要好生琢磨。”
还有件要紧的事儿,朱棠梨没说出来,那便是宁池素来花名在外,那可是万花丛中过的主儿,虽说没有实打实的娇妻美妾在身边,但是这名声在外,到底也不应该是空穴来风的传闻,孟子妍这样温婉痴情的人,可万不能经受这种情爱上的分宠。
“妹妹说的话,我自是会好生记住的,只是你也晓得,我从及笄之年一直到现在两年多的光景,上门提亲或者派人前来说媒的不在少数,却都是被我一扣回绝了的,如今见到了我真心喜欢的人,便是万难,也总要去试一试的。”
孟子妍是锦绣玲珑心,却也是有一股子自己的韧劲儿,她什么地方都好似江南女子一样柔婉和顺,但是偏偏就这骨子里头,还是北方女儿的坚韧,若是认准了谁,这一辈子便再也不会改变了,只要于礼能通,不伤天害理,其余的便都不是问题。
朱棠梨见孟子妍心意已定,便索性揽下了这件事情,正巧趁着宁池现在应该还在京中,便传了信儿给谢良安,让他想办法把宁池给约到他府上去。
谢良安办事儿效率太高,当天傍晚时分就让人来请朱棠梨过府,说是事儿已经办成了,朱棠梨赶忙收拾好自己前往谢府,果不其然,后花园里,石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单等着宁池前来赴约了。
“果然有将军大人在,办事儿效果就是好,这要是只剩我一个人,我怕是连人在哪儿我都不知道,遑论这么迅速的就把人给约过来呀”
才一见面,小姑娘的嘴就和抹了蜜一样,哄得谢大将军不自觉地弯了唇角,这些日子他在忙着述职,朱棠梨忙着行宫接洽和府里头的糟烂事儿,俩人几乎没有见面说话,这回借着宁池这件事儿,也算是忙里偷闲的见一次。
“你说你要寻宁池有大事儿,我便紧着派人去寻,恰好他今日还在,故而如此迅速。”
“将军大人为了我的事儿还真是上心得很呀看来将军大人是真的喜欢我,不过你就不担心,万一我是看重了宁池的美貌,想通过你一亲芳泽那样的话,将军大人你可是做了我们之间的鹊桥,人事两空呀。”
多日不见,朱大小姐见了谢良安便忍不住的想调戏,这人平日里实在是太过板正,所以逗起来便更加的有趣。
就好像现在,谢大将军揽着怀里的小姑娘,耳朵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