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王在朱棠梨栽进自己怀里的刹那,竟然出现了从来没有过的手足无措,想要抬手把怀里的人抱起来,却有些不敢唐突,而那一瞬间下意识地想要把人推开,却又实在是不舍,最后还是朱棠梨自己端着酒杯缓缓地站直了身子,眉眼含笑,再次精准的撞进了木尔易的心脏。
“小公子不必如此客气,本王与小公子也算是有缘,小公子既然随着家人来此贩卖,想必日后必定是要常来常往的,如此一来本王必定会和小公子成为朋友,朋友之间不必拘礼。”
木尔易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抬手接过身边儿的奴隶很有眼色递过来的酒杯,换到了朱棠梨的面前,木人族有这种风俗,敬酒之时一定要把自己的酒杯递给对方,这样才能表示亲密无间,尤其是对于座上宾,这种风俗就更为重要,不然会被视为无礼的行为。
朱棠梨不疑有他,来之前她早就已经调查过木人族的风俗习惯,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木尔易没有存这么多的歪心思,他那个奴隶却并不是个省油的灯,这杯被下过药的酒,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朱棠梨的腹中,冠冕堂皇毫无破绽,所以朱棠梨也根本没有防备。
她是在宴会散了之后才察觉到自己有些地方不对劲儿的,口渴的厉害,但是灌了三四杯子上好的茶水都没有解渴,慢慢的身上还觉得有的瘙痒,从身体内部开始源源不断的散发热度,朱棠梨虽然不精通医术,但是好歹还是知道一点皮毛的,如此反应,大约是被下了一些秘药,功效自然就不需要过多赘述了。
“真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千算万算我竟然没看出,这个木尔易竟然还好这一口儿,若是不赶紧解了这药性,怕是要坏事儿。”
只是若真是木尔易吩咐下来的,在这王宫之中必定是没有人会给她解药的,而且她现在还因为之前不明所以的被木尔易身边的人给请到了主殿这边儿,就更是麻烦了。
如今情势紧急迫在眉睫,解药是一定要拿到的,不然真等到一会儿木尔易派人过来请的时候,怕就真的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为今之计,突破口应该就只有同样对她芳心暗许的公主殿下了,她要想个办法,见到木尔琦。
而那边被蒙在鼓里现在才得知真相的木尔易也是大发雷霆,那个自作聪明的小奴里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脸颊已经高高肿起,木尔易双木隐隐有种赤红的感觉,直到这个时候她看起来才真的像是个蛮夷部落的王,残忍且嗜杀。
“是本王平时对你太过宠信!你竟然敢私自做主,偷换本王的酒杯,还敢在酒杯里面私自放入这种秘药!本王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大王息怒!奴真的没有害大王的意思,奴只是揣度大王的心意,大王应该是对唐小公子有些喜欢的,小公子年岁还小,大王有些话不方便说出口,有事儿也不想强行去做,奴只是想替大王排忧解难。”
木尔易看着这个最和自己心意的奴隶,倒是听进去了几分,他的心思这个奴隶是最能揣度并且能够很好的付诸行动的,而自己对唐离的心思也根本没有避讳,他若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帮助自己得到唐离,倒也算是无可厚非。
这个奴隶说得对,唐离还小,而且中原人尤其是这种大家公子,大约是没怎么接触过男人之间的事儿,看唐离现在的模样,怕是连最基本的男欢女爱都没接触,有些话他就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而且对于唐离,他还不想真的去强迫这个少年去做什么,难得有个真正看进眼里的人,他不想像原来一样把这个讨人喜欢的少年变成一个玩物。
“这药,有无危害?”
“大王放心就是,奴知道大王是真的喜欢这个小公子,怎么敢对他下什么危害身体药呢?这药只会让他更加听话更加讨人喜欢,绝对不会有什么毒副作用,而且药性温和,除了身体发热有些瘙痒之外,其余药效大约也就是普通的一般罢了。”
这个奴隶一听木尔易的这句话,就知道自己这次应该是有惊无险了,而且若是这个事儿真的成了,大约自己在大王心里的地位还会更上一层楼,自然的,自己以后在木人族就更能够随时随地说上话了,虽然还是摆脱不了奴隶的身份,但是实际上身份地位已经超过了很多的王公贵族。
主殿卧房里的朱棠梨现在却有些心急如焚,她根本走不出这间卧房半步,更遑论是找到木尔琦了,现在她就好像是砧板上的鱼,等着任人宰割。
忽然,她想起来临走的时候孙千景好像给过她一个小瓷瓶,白色的,干干净净,她一直贴身放着,好像说是里面是一些丸药,若是有病有灾的,这些丸药总会有一个能用的,不知道这种情况孙千景有没有考虑到。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竟然还真的有!”
朱棠梨从贴身的衣衫里面找到了那个小瓷瓶,里面杂七杂八的各色丸药很是齐全,朱棠梨细细的挑拣了半天,发现其中确实有一种丸药是能对付这种秘药的,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对症全部解除药性,但只要是能够抑制住她就有办法从这个险境全身而退。
极其幸运的,这个丸药竟然基本上解除了全部的药性,朱棠梨又猛灌了几杯子水下去,倒是觉得已经差不多恢复如常了,只是她虽然知道自己没事儿了,但是旁的人可是一概不知,如此这样好的机会,要是错过了可就真的不一定再有一次了。
朱棠梨已经思虑好了一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