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的日子越来越近,朱棠梨在木尔易的默许之下开始慢慢的接触到了木人族的朝堂政事,这位来自大祁的小公子,也开始慢慢在这种潜移默化之中被大部分的人认可,不过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对这种外族人嗤之以鼻,也会有那么一个人让然对朱棠梨持有强烈的怀疑态度,怀疑她的身份不明动机不纯。
“成亲大礼上的衣饰都是阿琦亲自选出来的,这两日应该就可以让你试穿了,这次成亲大礼是本王继位以来第一次盛大的典礼,故而蛮夷三十六部都会派人过来,近日已经有不少汇聚在城中了,本王已经命人请他们进宫一聚,你也当提前见一见。”
“一聚倒是好,只是,我希望大王这次是诚心诚意邀请人家一聚,别再出现什么人兽搏斗之类的待客之道了。”
朱棠梨听了木尔易这一番安排,心下开始活络起来,面上却摆出了一副要翻旧账的小模样,木尔易看着这个少年,只觉得无论是怎样看,无论这个少年是什么样的表情和动作,都能够恰恰好好地戳进他的心里,死死地,根本就没有给他一点招架的余地。
“阿离又在取笑本王了,上次是本王的错,但是现在正是十分紧张的特殊时期,阿离又是从大祁来的,本王那样试探你也是迫不得已的无奈之举,不过阿离,若是没有那一段试探,你怎么会醉酒之后和本王说清你的心思呢?”
朱棠梨适时地做出了一副羞羞怯怯的样子,木尔易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少年这样天然的一段风情,要说真的,朱棠梨这演技也真的是没法儿形容,明明是个女儿身,却能把这十五六岁的少年演绎的惟妙惟肖,羞怯也是少年的羞怯,完全不会看出来这是个脂粉裙钗假扮的少年郎。
宁池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木尔易才刚离开不久,桌子上摆放的是成亲当日需要用到的一些器具,木尔易想让朱棠梨自己挑选,他希望每一样东西都能让这个少年顺心如意,他把这场成亲大礼看作是一场虔诚至极的典礼,只可惜,世事总不能尽如人愿。
“哎呀呀,这个木人族的大王还真是个痴情种,对你一见钟情,力排众议娶你为后,还为了这一场大婚的典礼操碎了心,只可惜,到头来也会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啊。”
“你出去了这么久,可问出了什么?那个妖僧现在在不在城中?”
宁池扫了一眼桌子上的宝贝,啧啧称奇,这些东西看上去都不怎么好看,但是他识货,这可都是这些蛮夷部落几百年流传下来的宝贝,一般都不会轻易拿出来,更遑论是这样整整齐齐的摆放在这供人挑选了,看来这个木人族的小子,是真的动了心。
只是可惜,襄王有心,神女无梦,不仅无梦,这心里还老早就存了个别人。
朱棠梨看着宁池衣服不着边际的样子,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开口把话头带到了正事儿上,她现在算是彻彻底底了解了宁池这个人,只要是他开了话匣子,那可真是能和你胡天胡地的扯上一天一宿都不带歇一会儿的,他们现在还有要事在身,可没有这种好好做下来侃大山的时间。
“你看你看,和你开几句玩笑你就又把话题岔开,好吧好吧,本君今日亲自跑了一趟,那个妖僧现在已经到了城中了,不过奇怪的是木尔易好像对他并不是很器重,根本没有派人把他接到一个像样点儿的地方,也没有派人过去把守,这个妖僧应该是从来没有收到过这种对待吧,本君看见他在自己房间里摔杯子砸碗的,一点看不出这边儿人传言的那种得道高僧的气度,简直就是个市井俗人,俗得不能再俗的那种。”
这可就稀奇了,这个妖僧应该是最得这些当权者器重的,木尔易也是当权者,怎么可能如此轻慢他?
“木尔易不是与人无争的性格,木人族也不是不问世事的部落,这个妖僧在这边儿收到这样的冷待,一定是另有蹊跷,不过话说回来,你既然都找到了那个妖僧所在的地方,还看见他摔杯子砸碗了,怎么不顺带直接把他解决了,你总不至于告诉我,你的武功连这么个秃驴都打不过吧。”
“啊呸!就这么个秃驴哪能是本君的对手,本君发现阿棠你现在越来越不可爱了,对本君也越发的不客气了,今日不是本君不想动手,而是本君实在是不能动手,你知道本君今日在他的房间里还看见什么了吗?本君还看见了一个琉璃器皿,镂空的那种,你知道那里面有什么?那里面都是蠕动的虫子,十分恶心,而且本君觉得,那应该是蛊虫一类的东西。”
蛮夷部落擅长使用这种东西,这个妖僧又是靠着这点尔东西才有如今的地位和名声,所以他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也是情理之中,而且蛊虫这种东西,一旦被饲主饲养一段时间,它们就会和饲主产生一定的感应,如果宁池下手杀了这个妖僧,那么他的那些蛊虫一定会发狂四处逃窜,蛊虫有剧毒,这个妖僧的蛊虫一定更加厉害,蛊虫逃窜肆虐,所过之处必定是一片腥风血雨,这与他们想要除掉这个妖僧保一方平安的想法,背道而驰。
“这个秃驴还真是心狠手辣,这种玩意儿不仅随身携带,还装在这么奢侈的瓶子里,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为什么这么推崇这个人,不说别的,单看木尔易不重视他这件事儿,木尔易这个人还算是个正人君子,不屑于这些巫蛊邪术。”
“本君看不尽然吧木尔易虽然并没有重视他,但是本君却觉得这是对这个妖僧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