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晏:“……好。”
小姑娘的美丽可爱,也是要花银子的,尤其是这种富贵人家长养出来的小姑娘,禾晏只盼着凉州不要再有什么吸引宋二小姐目光的东西了,她已经没钱了。
老天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这一路上,宋陶陶没有再有想买的东西。但逛起凉州城来,还是兴致勃勃。禾晏一直尽心尽力的陪着她,未见半点厌烦,到最后,这个骄纵的小姑娘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问禾晏:“你陪我走了这么久?会不会有些无聊?”
“不会。”禾晏笑道:“我正好也想逛一逛。”
宋陶陶看了她半晌,道:“你真是个好人。”
禾晏有些诧然她这么说,小姑娘已经继续往前走了。她想了想,摇头笑了。
对宋陶陶,禾晏的心情除了对小姑娘的照顾,还有一种近乎于长辈般的宠溺。毕竟这姑娘差点就成了她的“未婚妻”。又是她当初不惜离家出走也要成全的人,从某种方面来说,也算改变了她的命运。在这之后的这些年,宋陶陶没有卷入那些莫名其妙的事,好好地长大了。
禾晏觉得很庆幸,如果当初她没有那么做。也许后来宋陶陶也不至于和女子成亲,但成亲之人,就变成禾如非了。嫁进禾家真的就是一件好事吗?这个家族没有温情只有利益,实在不适合宋陶陶这样的小姑娘。
但是,禾晏看着小姑娘在前蹦蹦跳跳的背影,有些无奈。当初她离家,也算是“逃婚”,眼下程鲤素也逃婚,宋陶陶还是逃婚,这是跟逃婚杠上了不成?
她得跟程鲤素好好谈谈才行。
……
凉州城的孙府,阖府上下一片惨淡。
孙凌昨夜被送回孙家,孙祥福连夜遍请名医来给孙凌治伤。虽都是些皮肉伤,却也着实不轻,得要好好将养几月。
孙少爷从小到大,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孙祥福也心情不好,今日一早,便循着错处惩治了好几个下人。
下人们更是不敢行错一步,府里静悄悄的。孙凌躺在床上,孙夫人坐在床边抹泪,一边恨恨骂道:“你爹实在太过分了,不过是个武将而已,怎生将你打成这样?我儿受苦了,这伤不知道要养到何时……”
孙祥福刚进来就听到此话,怒道:“妇人之见!什么叫‘不过是个武将而已’,你可知他连户部尚书的嫡长子说杀就敢杀,户部尚书都捅到皇上跟前去了,最后怎么了?最后也只得自认倒霉!昨夜他要是杀了这个不孝子,你以为你能做什么?什么都不能做!”
孙夫人被骂的呆住了,半晌才慌里慌张的道:“他、他真有如此厉害?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是跟他赔礼道歉?”
“你出去吧。”孙祥福心里烦闷,摆了摆手,“这些我自会安排。我过来,是问凌儿几件事。”
孙夫人泪眼婆娑的走了,孙祥福走到孙凌身边,看着孙凌苍白的脸,又是心疼又是生气,道:“你说你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那个阎王。”
“我……可没有招惹他,是他那个外甥欺人太甚。”孙凌提到此处,便气不打一处来,将昨夜发生之事原原本本的道来,末了还道:“我怎么知道那个程鲤素会突然出手?”
“那个书童,到底是不是你看中的女子?”孙祥福问。
孙凌摇了摇头:“我也不知,还没看清脸,姓肖的就到了。”
“若只是误会一场还好,若真是此女,程鲤素既然保他,难免会对你有成见。”孙祥福叹道,“是我不好,没有将肖珏他们来城里之事提前告知与你,否则也不至于闹成如此局面。”
孙凌从来不关心政事,只知吃喝嫖赌,因此,孙祥福给肖珏下帖子一事,他也并不知道。
“爹,我们已经得罪了他们,他们不会之后给我们找麻烦吧。”孙凌有些惴惴。
他在凉州城里无法无天惯了,不过是仗着有一个知县老子。但昨夜孙祥福在肖珏面前涕泗横流的模样,让孙凌明白,肖珏并不是孙家能惹得起的人物。
“别怕,”孙祥福道:“再过几日,监察御史袁大人就要到了。袁大人是徐相的人,徐相和肖珏素来不和,或许,我们能在此做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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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晏晏给锦鲤带了绿帽子,还是锦鲤给晏晏戴了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