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铁骑极速奔腾,滚滚狼烟化为了长龙毫无停歇的杀向了眼前的城池!
而他们对面的一万大军也没有迟疑,在城主宫崎的指挥下,迎向了十万驻疆军。
两军交锋,毫无疑问是一场碾压。
如今早已兵强马壮今非昔比的秦漠驻疆军仅仅五分钟不到的交锋厮杀,就将这一万人马系数斩于马下。
而他们的城主宫崎也不是余宗的一合之敌,始一交锋被余宗一矛洞穿,插挂于城墙之上。
大军继续以无敌之资一往无前,无需余宗出手,在前方早已破入养气境四品的北灾军侯直接出手,强大的真气脱身百丈一举击穿了比钢铁还要坚固十倍的枕木打造的城门。
大军进入了洛夕城,此刻城内人烟稀少,除了一些舍不得家业和行动不便的老者尚在城内,基本早已人去楼空。
大军没有停留,径直往前长驱直入。
此行的目的,便是位于千乘郡十城守护中心的郡守府。
那里不仅是千乘郡的中心,郡守居所,还是整个千乘郡的军队精锐所在。
而那千乘郡郡尉,整个千乘郡统兵将军――张郁甲,亦是长年驻守不曾离开半步。
既然决定要拿下整个千乘郡,那不管是这郡守府还是那张郁甲,都要清除掉才是。
……
千乘郡郡守府
此刻整个千乘郡所有的高层皆聚集于此,有匆匆赶来的各城城主,亦有各城的驻城将领。
而坐于上首的,是两个男子。
其中一人端着热茶慢品,坐姿端稳,久居上位威仪颇重,正是千乘郡郡守安泰合。
而他旁边身披重甲的男子却闭着眼睛假寐,哪怕静静的待着,也给人莫大的压力,就像……打盹的猛虎。
上首二人无言,可是座下的各城城主却坐不住,炸开了锅。
“狂徒!简直是胆大包天的狂徒!郡守大人,刚刚传来探报,洛夕城已破,宫崎城主连同上万守城将士皆被斩杀,此等行径与狂徒何异!!”
“这批大军现在长驱直入,如今兵锋直指郡守府而来,显然是没有收手的想法。”
“郡守大人,还请派兵前去诛杀这支不知天高地厚的军队。我们千乘郡何曾受过这等挑衅,这北秦秦漠一直在我们千乘郡的脚下苟延残喘,若不是忌惮引起大规模战事,这个疆土早就划入我西乾版图。如今函谷关战役刚刚结束不久他们就敢刀锋相向……简直不当人子,狂傲无边!”
一部分身批重铠的将领群情激奋的指责着向这支敢向千乘郡亮剑的军队,同时大力主张即刻出军征讨。
而大厅内另一部分掌管各城的城主则持谨慎想法,主张派探兵打探情况,打算进一步了解事情后再做打算。
毕竟秦漠的军事实力历来薄弱,此刻突然冒出来这么一支十万铁骑,而且大举进攻千乘郡,要说没有什么底牌和依仗,实在叫人难以相信。
万一贸然出兵迎击,被敌军突然亮出的底牌阴了,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
“人家都打上门来了,难道你们还要当缩头乌龟一般不敢言战?等到他们攻到郡守府,你们是不是还要任人宰割?”
一位将领怪笑两声,不屑的嘲笑道。
“钱将军此言差矣,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如今这支军队显然有古怪,若不弄清楚,匆匆迎敌恐中了他们的阴谋,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啊。”
“放屁!要是这样我们是不是干脆投降好了……”
一时间,郡守府的议事大厅内分成了两派争吵不休,而上首的郡守安泰合依旧品着自己的香茶,没有插话。
直至……
“……吵什么!”
顿时大厅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说话,都看向了上首开口的那道身影。
原来张郁甲不止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眸,他眼光扫过底下所有人,顿时所有人一个个低着头,没有人敢与他正面直视。
张郁甲的威严在整个千乘郡,甚至还要高过郡守半头。他在千乘郡统领大军几十年积累下来的威望,恐怕也就只有郡守大人敢撩拨他的虎躯了。
“邬长离,回营召集大军,半刻钟后本将军要看到所有人在点将场!凯多,去翼先生居所,请他到我营帐来一趟。”
想了想,张郁甲又道:“持我令牌去隐所召集所有隐者前去阻杀那支大军,不管他们用什么方法,我要耗掉他们一半的人数!”
在场众人皆知,隐所,便是张郁甲背后的幕僚府之称,里面的每一个隐者各个身怀绝技。
或是暗杀,或是下毒,或是追踪探报等等技艺精绝,早年在张郁甲手下立下了不少大功,一直得到他的重用。
“是!”
被他点到的两人转身离开,其中一人赫然是之前攻打过秦漠城的邬长离。
“张将军,既然有你亲自率军征讨乱郡敌军,想来他们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既如此,那各城城军便继续驻守城池,保证城池稳定不给敌军可乘之机。由张将军的十万大军前去镇压敌军足以,你看……如何?”
张郁甲眉头一皱,神色不悦的瞥了安泰合一眼,最终还是没有发作,想起对方身后的靠山,给他一分薄面。
“随你!”
在留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开了郡守府议事大厅。随他离开的,是大厅内的所有披甲将领,一个没留。
郡守安泰合手上力道忍不住重了几分,手中茶杯化为齑粉,连同茶水化为了虚无。
这个张郁甲……几十年来掌管千乘郡军务,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