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起边开弓射箭,边偷笑道:“感谢上天送给我的礼物。你就打吧,打掉你的利爪这围栏你也挠不开。乖乖束手就擒吧,三百支麻醉箭,不信打不晕你。”
“文起,别得意太早,这家伙四十级,也够你喝一壶的。别分心继续射击。”
“嘿嘿!这还真是个大宝贝。”
四十级镰刀龙来回在菜园子里跑动,好好地蔬菜都让它的东跑西撞给糟蹋完了。文起顾不上心疼,一只四十级的镰刀龙换这一片菜园子,哪怕是三四片他也愿意。
“想什么,来什么。真是天助我也。等将你驯服起来。嘿嘿!我就拿你和我这只镰刀龙交配,看看你们俩的孩子是不是属性要远超你们。”文起得意的笑着。
镰刀龙跑跑打打,撞撞停停,全身上下插满了麻醉箭,但依旧坚挺不晕。文起看着越来越少的麻醉箭,心里隐隐开始发慌,加之屹立不倒的镰刀龙,文起真的开始怀疑这是一场梦。但,之前雨水拍打在脸上的疼痛感仍在,龙圈外的雷鸣声不绝,这怎么又会是一场梦呢。
文起不断地怀疑着,突然耳边响起了毛球的怒喝声,“别放慢射击速度,它就快晕倒了,坚持住文起。”
话音刚落,文起提起一口气,只听“砰”的一声,镰刀龙侧倒在地,呼呼昏睡过去。文起激动地绕过龙圈跑到菜园子里,看着这只体型更加庞大的镰刀龙,文起胡拉着脑袋,咧嘴大笑,一时间竟忘记了落入口中的雨水。
突然,昏睡中的镰刀龙局部如诈尸一般条件反射的挠向文起所占之地。“唔”的一声,“砰”的一下,文起重重撞在了石质围栏上,瘫软无力的坐在了地上,脑袋向左歪了下去,皮衣破损只留一条白色内裤,在雨中瞬间淋透。
“文起,文起,你别装死。我他娘的都还活着,你装个屁死。奶奶的,赶快给我醒过来,别睁着你那二五眼了。神经病,你别吓我。”毛球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之中,文起的耳畔回响不断。“文起,我去那边买点吃的,你先帮我去拿毕业证。好啦,先亲一下,么么哒。成人自学毕业证,你拿着我的身份证就可以领了,别婆婆妈妈,腻腻歪歪。快,干脆点,像个男人样。等你拿回来,咱们晚上去搓一顿怎么样,既庆祝我毕业,又庆祝你加薪。哈哈!你说家门口的开心麻辣烫,怎么样,经济又实惠。嗯!这么一说我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嘿嘿!”
“这是谁的声音,那么熟悉,怎么又那么陌生。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脑袋里。”
“嘻嘻!文起,干嘛每天总把神经病,神经病的挂在嘴边。怎么啦,谁又欺负你啦?工作哪里不开心了,快和我说说,你要学会拿出来分享,这样对你也好,对我也好。你知道吗,人类最伟大的发明就是沟通,沟通是化解一切矛盾的最原始,最有效的方法。诶诶,干嘛走呀,嫌我唠叨,嫌我烦了,这还没结婚呢。哈哈!”
“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快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不想忘记你。”
“哈哈!诶,你怎么哭了。我的名字,你不总挂在嘴边吗?哈哈!我知道了,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嗯,那我就更不能这样子白白的告诉你了。要不,要不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嘻嘻!”
文起看着一个模糊的虚影,向他俏皮的吐着舌头。
“文起,毕业证你拿到了吗??????”
轰隆一声雷鸣,文起无神的双眼,突然瞳孔紧缩,“哦,呼!呼!这是哪里?刚才那都是什么?我还活着?毛球,毛球,你还在吗?毛球!”
“啪”的一声,毛球撞在了文起的左脸上,带着哭腔激动道:“奶奶的,你吓死我了,差一点我就以为你真的死了。要不是看你的血量还有,呼吸还在。我??????但,双目空洞无光,我真以为镰刀龙一巴掌把你的魂儿给拍丢了。”
毛球仿佛喘了口气,继续说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赶快将这血药喝掉,这件皮衣穿上,晕倒的镰刀龙也该喂麻醉药了。这些还都要你来做。你还可以嘛?”
文起咳嗽的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自己不到百分之三的血量苦笑了一下,“上天真是眷恋,不忍让我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毛球,我刚才晕过去时,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断断续续在我耳边响起,可我怎么努力都回想不起她是谁。”
毛球转动着机体,看了一眼满脸迷茫的文起,“奇怪了,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你脑中的蛔虫。行啦,别想了,赶快喂镰刀龙麻醉药吧。你放心,它这回是真的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