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还算浓郁的池外山,是仙池门宗门所在之地。
池外山顶,是宗门弟子的禁地。
除非获得宗主的允许,否则谁也不允许进入。
此时,整个池外山灵气最为浓郁的池外山顶,天池之畔。
仙池门宗主正奄奄一息的被挂在一株树上。
一个面目冷峻的黑衣中年男子,走到一个青年身边,轻声说道:“少主,他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睚眦正坐在地上,十分认真的摆弄着自己的指甲。
听到中年男子的报告,不禁皱了皱眉。
他抬头看向美丽的天池,眼中流露出一丝赞叹之色:“这里的风景,还真是不错呢!”
中年男子看了看天池,咧嘴陪笑道:“少主说的是,这里真的是很美呢,要不要属下把此处为少主占据下来?”
睚眦斜了他一眼,嗤笑道:“东原啊,你知道为什么你哥哥能成为父王最信任的心腹,而你,却只能当一个小头目吗?”
中年男子名叫东原,是暗辰最信任的心腹东觉的亲生弟弟。
东原一愣,虽不知道二少主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个,却还是嘿嘿一笑:“自然是大哥的修为精深,能为主人做更多的事情!”
睚眦一撑地面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看着他微微一笑。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因为你哥,比你更会用脑子,脑子啊!”
摇了摇头,他转身向吊在树上的仙池门宗主走去。
“上……上仙,我,真的,没,没看到过,周围有,有踏虚境强者,战斗啊!”
仙池门宗主努力的抬起了头,有气无力的辩解着,眼神中满是哀求之色。
睚眦看着他,轻轻一笑:“我相信你,毕竟你一个小小的金仙境,无论如何也骗不过东原对你神魂的搜索的。”
仙池门宗主脸上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
这两人虽然恐怖,但只要证明了他所说非虚,应该会放过他了吧?
睚眦轻轻伸手,慢慢的按在了他的头顶。
“上……上仙?”
颤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
“你这地方很美,所以我的心情非常的好。”
睚眦开心的眯起了眼睛,但吊梢的眼角,却令他的表情显得更加残忍:“我这人有个坏毛病,一开心,就喜欢听人的惨叫声,你是奇不奇怪?”
“上……上仙,不……啊啊……”
伴随着仙池门宗主剧烈的惨叫声,一颗光球被睚眦从他头顶吸了出来。
光球剧烈的挣扎着,一声声悲鸣,从其中传出。
“哈哈,哈哈哈,很好,不错不错。”
睚眦看着手中仙池门宗主的神魂,哈哈大笑着:“果然,你很和我的胃口!”
时间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神魂中的哀嚎慢慢弱了下去。
“唉,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睚眦手上轻轻用力,仙池门门主的神魂瞬间破灭,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东原,把他的肉身处理一下!”
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金仙境,但毕竟处在云洲与龙域的通道附近。
离苍也许不会因为一个金仙境的小宗门宗主,去找他父王的麻烦。
但善后的处理还是要做好的,毕竟双方都需要一个面子。
从云洲回归龙域,睚眦静静的站在通道口附近的空中。
既然那个宗主没见过踏虚境出手,那九弟被灭杀的第一现场,显然如他所料。
肯定不是他神魂碎片被散布的地方。
他早就猜到,狻猊说谎了。
这一点,他都能查出来,父王绝对不可能猜不到。
但他似乎并没有想继续追究的样子。
然而睚眦却不这么想。
五弟甚至不惜杀掉九弟,也要极力隐瞒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他十分的好奇。
若是能把他要隐瞒的东西揪出来,然后在他面前狠狠的践踏下去。
那心情到底该是如何的酣畅淋漓啊!
他十分的期待。
睚眦手捂着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已经很久没有一件事,能令他这般的跃跃欲试了。
“主人!”
一个黑衣人默默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怎么样?”
他静静的看着远方,没有回头。
身后的黑衣人,与东原不同,是完完全全属于他自己的势力。
虽然在父王的视线下,这股势力还十分弱小。
其中,甚至都还没有能独当一面的强者。
但他相信,他们迟早能成为像父王的影卫那样的存在。
“与主人料想的一样,属下们在以此为中心的方圆千里内进行了地毯式搜索,终于在正东方六百里处,寻到了一丝蛛丝马迹。”
“哦?”
“虽然那里并不明显,而且有人还刻意的做了掩饰,但三号的灵觉十分敏锐,还是在那里发现了一丝空间波动,可以确信,那是一处未被发现的空间通道,只是通向哪里,属下们还没有进行确认!”
“呵呵,原来如此,五弟啊五弟,你要隐瞒的东西,就在那条通道后面吗?”
抬头仰望着龙域的天空,睚眦嘴角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
“啊……,飞斩,你这混蛋,老子一定宰了你!”
旷野之中,突然传出了一声悲愤的怒吼。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数个身影。
夜殇努力的想要爬起身子,但一口鲜血碰触,又颓然的委顿了下去。
几人中,她的伤势是最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