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有了,物证也被人证给提供出来了。
这样一来,张三少的罪犯事实就得到了如实还原和证实,当然可以当堂定罪!
“张三少,本官判你斩首之刑你可服?”
“罪民服。”
“那好,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张三少一下便瘫倒在公堂之上。
衙役将张三少从公堂上架了下去。
这个时候,陆小凤才好像想起了被她晾在一边很久的张颂德和霍秋娘。
“罪犯已经被绳之以法,现在,张公子,你可有什么要跟本官说的?”
张颂德跪在地上端端正正地对着堂上的年轻大人叩了两个头,“草民多谢大人替草民伸雪冤枉。”
陆小凤忍不住调侃了他一句,“你不是说自己不冤枉的吗?”
张颂德面现愧色。
陆小凤看了霍秋娘一眼,慢慢合上了手里的扇子,道:“如果本官也是个是非黑白不分的人,那么就凭你对原判服从,没有异议的事实,也会将这霍秋娘收入大牢的,你不过是害人害己罢了。”
“草民错了。”
“你替霍秋娘着想,因她而受人挟制,可是,你也因此而妨碍了司法公证,让坏人不能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张颂德低头不语。
“退堂。”陆小凤干脆地拍了下惊堂木,对此案做了结案呈词。
“威——武——”衙役唱堂威。
案子一结,堂外围观的百姓也就都散了。
而小禾抱着小少爷也过来了。
陆小凤顺手就将儿子抱了过去,展明耀的头便在母亲的胸前滚了滚,他饿了。
“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咱们先去吃饭吧。”
“小姐也真是的,连晚饭都错过了呢。”
“太投入了嘛。”
第二天一大早,陆小凤去黄家走了一趟。
结果,她看到了绻缩在门边的霍秋娘。
幸亏现在的天气即便在户外睡一夜也不会怎么样,如果是寒冬腊月的话那说不定就会出人命啊。
太过分了!
白玉堂把怀里的画影剑往手里一抓,然后跃至门边,直接伸手拍门。
小禾则忍不住咕哝了一句:“那个黄家大娘实在是太过分了。”
陆小凤的脸微沉,什么都没说。
“这一大清早的,是谁呀?”
“婆婆……”一看到婆婆出来,霍秋娘就忍不住唤了一声。
但一看到自己的儿媳妇,黄母的脸就阴了下去,就要将门关起。
白玉堂一只手就撑住了大门。
黄母这才看到站在一边的白玉堂,进而看到了不远处的陆小凤一行。
“陆大人?”黄母还是很惊讶的。
陆小凤慢慢地走了过去,道:“黄大娘不知道昨天的堂审结果吗?”
“什么结果?”
“你的儿媳妇是无辜的,隔壁的张公子也是无辜的,你的儿子是被张三少下毒所害。”
“啊……”
“现在你仍不肯认回你的儿媳妇吗?”
“那又如何,我的儿子到底还是因为她才会被害的。”
黄母伸手去捂嘴,但已经晚了。
陆小凤不带温度的笑了一下,“哦,原来你知道啊。”
“婆婆——”霍秋娘又是委屈又是悲伤。
白玉堂就要发火。
陆小凤冲他伸手制止了一下,然后道:“黄大娘,你真的不能接受霍秋娘吗?”
“她就是扫把星。”
陆小凤重新扶抱了一下怀里的儿子,点点头,道:“那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本官做主,今日便为你们婆媳写份文书好了。”
“文书?”白玉堂首先惊讶出声。
“嗯,断绝关系的文书,自此之后霍秋娘与黄家再无瓜葛。”
“大人——”霍秋娘一脸难以置信。
“霍秋娘,虽说三从四德是女子的立身之本,可是,人也要有自知之明,更要懂得自爱。”
“可是……我父母已经都不在了。”
“本朝又不禁止女子再嫁,你担心什么?”
霍秋娘低头不语。
陆小凤忍不住叹了口气,“如果你一定坚持,本官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人生是你自己的,别人也只能是建议。”
霍秋娘抬头看了一眼婆婆,道:“可是大虎已经不在了,我得照顾婆婆。”
“如果你真想照顾她,即便不是她的儿媳妇,一样也可以照顾的。如果你不想照顾她,就算是亲女儿也可以不理她。”
黄母听到这里,哼了一声,一脸忿然地道:“我老婆子才不会需要她照顾呢。”
白玉堂说道:“你就嘴硬吧,我家大人可是说到做到的,到时候你就算想后悔也晚了。”他家六妹可是很牛叉的哦。
“霍秋娘,你的意思呢?”
霍秋娘眼眶中的泪水流了下来,“但凭大人做主。”
听到儿媳妇这样说,黄母明显怔了一下。
陆小凤心中冷笑,有些人就是喜欢作,最后作死的就是她自己。
“小禾,笔墨伺候。”
“是,小姐。”
小禾从自家小姐的腰间几个荷包内分别取出了小刑砚台和细墨条,再从旁边百姓家借来了几张信笺和桌凳。
陆小凤将儿子交给小禾照顾,自己就坐在凳子上写下了一纸文书,一式三份,盖了官印,然后一份交予黄母,一份交予霍秋娘,另外一份自己先收妥,到时候再交给官衙存档。
时间虽然还挺早,但是因为陆小凤这一行人,已经有不少百姓陆续聚焦了过来。
那些人都是此事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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