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从家中拿了什么东西?”
柳云飞怎么都没想到这位大人会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脸色瞬间更加的惶恐。
柳如月听到陆小凤的话,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八度有余,几乎是在尖叫着质问柳云飞了,“你又拿家里的东西去当?”
十毒中的“赌”,一旦沾上那也是奔着倾家荡产去的——这一刻陆小凤明白了一些东西。
柳云飞本能地反驳道:“我什么都没拿?”
柳如月质问:“没拿你神色会这么慌张?”你这明明是做贼心虚。
“我说没拿就没拿。”柳云飞色厉内荏地狡辩。
陆小凤适时吩咐了身边的侍卫一声,“搜声。”
对于公主的命令,侍卫们执行得那是无比坚决,相当彻底。
很快便从柳云飞的身上搜出几样东西。
柳如月一看从他身上的搜出的东西,脸色顿时变得悲愤无比,在看到其中的一方玉佩时更是难掩激愤,“你竟然把大哥的玉佩也偷拿了?”
而展昭此时也在盯着那块玉佩看。
这让陆小凤表示了极大的兴趣,这块玉佩看来是有故事的啊。
展昭收回目光,朝妻子看了一眼。
陆小凤眉梢微挑。
展昭说:“这玉佩质地极好。”
神马情况?
然后,御猫大人便没有然后了。
小凤姑娘很不客气地就瞪了他一眼,关键时候收包袱啊,你倒是抖啊你怎么就不往下抖了呢……所以说吊胃口神马的最讨厌了。
展小猫这货越来越有黑化的倾向了,这可真不是个好现象啊。
“这是你大哥的玉佩?”在自家小猫那里暂时得不到答案,陆小凤也不纠缠,直接转向柳如月这个可能知情的人。
柳如月果然就知无不言地告诉了她,“这块玉佩是大哥从小戴在身上的,大哥最宝贝它了,因为怕不小心损坏丢失,上山采药的时候总是会收在家里的。”
陆小凤从柳如月的陈述里感觉到了似曾相识的狗血味道,但凡有东西是从小佩戴的,一般来说在故事中都会起到一个特别重要的媒介作用,那么这块原本属于柳云龙的玉佩应该也负担了这样一个略显狗血却又司空见惯的一个历史使命。
事情走向似乎越来越跟她的猜测接近了呢,小凤姑娘略兴奋。
至于展昭倒不是故意吊人胃口不肯往下说,而是他认为话提点到这个份上就已经不用再多说什么了,他媳妇那么聪明能联想的,肯定能自行演绎出答案来的。
不过,每每想到当年他钟情于她,却被她忽视得无比坚决彻底的事御猫大人表示仍旧无法释怀——这得迟钝到什么丧心病狂的程度啊?
陆小凤看向柳云飞,继续道:“既然是你大哥的东西,而且又是被他珍视之物,因何如今却在你的手上?”
这确实是个好问题,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柳云飞的身上。
柳云飞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生硬地拗出一个借口来,“是大哥让我替他保管的。”
这话的可信度实在是太低了。
其他人几乎都是一样的心声。
小凤姑娘不抛弃,不放弃,继续往下问:“那你大哥柳云龙现在人在哪里呢?”
“上山了。”
陆小凤从上到下又打量了他一遍,然后唇角微微勾起。
展昭在一旁接茬儿问道:“你也上山了?”
“没有,我没上山。”
听到柳云飞矢口否认,展昭微挑剑眉。
陆小凤却笑了,意味深长的拖长了音,道:“哦,原来你不曾上山啊。”
神色慌张,言辞闪烁,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放过这明晃晃就摆在台面的上疑点啊。
“既然你不曾上山,那么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东西?”你不曾上山你身上沾染的那些山间特有的秋冬季节的植物是从哪里来的?
柳云飞的脸色此时基本可以用“面无人色”来形容了。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让他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做更多的心理铺设和准备。
柳云飞这辈子没恨过什么人,可现在他却非常地痛恨这跟着义妹回来的官大人,捎带的甚至都有一点儿恨上了他一直喜欢的义妹。
“我……我昨天上山,今天没换衣服。”
柳如月蓦地睁大了眼睛,昨天二哥明明就在家。
而陆小凤则很淡定的点了点头,“哦,男子为人邋遢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柳云飞的脸色又是一变,那是介于尴尬与羞恼之间的神色。
“二哥,你在说谎,你明天明明就在家。”
“如月——”柳云飞勃然大怒。
展昭的龙泉宝剑格开了柳云飞突然探向柳如月的手。
柳如月吓得后退了两步,不敢置信地看着二哥。
陆小凤忍不住叹了口气,“为什么要说谎呢?你今天上山了又能怎么样呢?为什么要让自己显得这么心虚惶恐呢?”
小凤姑娘的话如重锺一般敲在柳云飞的心头,是呀,是他自己太过慌张了,就算他上山了又能如何呢?
有个词叫——悔之晚矣!
“云飞——你这个小畜生……”蓦然一道苍老而又激愤的声音远远传来,可见声音主人是处于何等情绪之中。
“义父——”柳如月不禁伸手掩口,目光落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展昭和陆小凤不由对视一眼。
很快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魁梧男子便冲到了柳家门口,目标很明确,上来便直奔柳云飞,然后更直接的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