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回去对于我有什么意义?在辽国,我只不过是你们随意差遣的一只狗,高兴了,你们会扔给我一根骨头,那时我会傻不拉叽地乐呵上半天;你们不高兴了,就会对我连踢带骂,我连吭都不敢吭一声,不对,你们也不允许我有任何的反抗。
可在这里不一样,虽然我不能够以真面目示人,但在这里,所有的人都是真心待我,尤其是小姐,她跟我更是情同姐妹,而刘知府对我,也跟对待自己的亲孙女差不多,你们要我杀了他,那还不如让我杀了我自己。
对了,我不动手,他们会不会派另外的人来?怎么办呢?要不要提醒刘知府?可是我如果提醒了他,他一定会对我有所怀疑。可不提醒,他就不知道防备,那他遇到了危险怎么办?”小兰陷入了矛盾与纠结当中,因为矛盾和纠结,她感到了苦恼。她没有注意到,子沫这时候已经走到了屋里。
“小兰,你怎么了?怎么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谁得罪你了?”突然听到子沫说话,小兰吓了一跳,赶紧摆手说道:“没,没有,只,只是突然想起来早上我出去时,无意间听到的两个人议论,说什么皇上驾崩,一个小孩当了皇上。说什么皇上这么年幼,绝对不能担此大任。哼,这都是什么人呀?我在想,这个小皇上会不会是你说的那个赵公子。”小兰因为紧张,说话时开始有些紧张,但很快她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子沫感兴趣的上面去了。
确实,子沫突然从小兰嘴里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不禁怦怦跳了起来,她哪里还顾得上注意小兰的紧张。
她的小女儿心思,并不想全部告诉小兰,她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小兰的住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路上她都在思忖着:“皇上驾崩了,赵寒衣当上皇上了吗?唉,他不做皇上也不要紧,只要能够一直都平平安安的。”想到这,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想到了那天赵寒衣拿着银簪子离开时苦涩的一笑。为此,子沫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她停住了脚步,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天的天空是最近这段时间少有的蓝色,成团的几朵白云点缀在蓝天上面,显得很是清爽。但子沫并没有因为这蓝天和白云心情有所愉悦,她眼睛呆呆地盯着天空,竟然忘记了朝前走。
而小兰正站在窗户那看着她,她的心里也不禁有些发酸,她转过脸,轻轻地抹去眼角的泪水,然后,离开了窗户,走到了床边坐下,摸到床上的衣服,愣愣地叠着。
突然感到很累的子沫叹了口气,把视线从天上收了回来,急忙往母亲的房间走去。
母亲手里拿着一封信正坐在床头看着,子沫走进来后直接走到母亲跟前,小声问:“娘,谁来的信?”
“你爹来的。”
“爹的?爹信上说什么?”听到爹来信了,子沫阴郁的心情突然消失了,急迫地问着芸娘。
“你爹信上说皇上驾崩了,现在太子登基做了皇上,新皇上让他去京城问他练兵的事情。”
“娘,皇上让爹进京,是好事呀,你怎么愁眉不展的?”
芸娘笑了笑,把子沫朝自己的跟前拉了拉,“上一次,”芸娘刚想对子沫说什么,想想又停了下来,改口说道:“算了,给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但愿你爹他进京后能平平安安的吧。”说着,芸娘双手合十,希望各路神仙都能保佑芊成平平安安的。
看到母亲这样,子沫突然感到鼻子有些发酸,她想问娘可知道现在的这个皇上是谁,但是她的心里又非常得害怕。母亲看她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便问她:“你是不是想问娘现在的这个皇上是谁?昨晚我也问了你外公这个问题,据你外公所说,我怀疑是赵寒衣。但什么没有最后确定下来,你可千万不要在外面乱说乱问,知道吗?”
子沫郑重地点了点头,但对母亲的话她其实并不明白,她也不明白当母亲说现在这皇上有可能是赵寒衣时,她的心里并不是多么欣喜,反而还有些担忧,她担心赵寒衣年龄还这么小,能做好这个皇上吗?他会不会受到大臣们的刁难?
但好像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原来那个无忧无虑的子沫不见了,现在的她不仅偶尔会发呆,有时还会莫名奇妙地叹口气,但是没有人在意她这样,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是在故作成熟,而这点就像她曾经做过的那些游戏一样,玩的时间长了她就又该腻了,又该换个新的花样玩了。
子沫对此没有任何的解释,她不再像原来那样贪玩,开始努力地学习,只见能接触到的书籍她都看得非常认真。外公看她知道用功了,就给她请了个私塾先生到府里来教她,子沫也就顺便把小兰也喊上,两个人一起跟着先生每天认真地学习,认真学习的日子过得比原来觉得快,不知不觉地,一年的时间就转瞬即逝了。
这一年,母亲因为担忧父亲,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而小兰也有了很大的变化,除了陪她学习,就是喜欢黏着子沫的外公,这让子沫感到有些奇怪,她问过小兰,小兰笑着说:“跟刘知府在一起,能让我想起自己的爷爷,爷爷在世的时候很疼我的。”子沫看小兰这样说,怕引起她的伤心,就没有再问什么。
这一天,吃饭的时候,邮差终于送来了爹的信,接到信的娘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她长长的舒了口气,对子沫说:“子沫,过几天等这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我和你舅舅就去京城,你是跟我们一起走,还是先陪着你外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