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成他们回来以后,不仅刘知府觉得有了主心骨,就连小兰也放下心来,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一个安稳觉了。当天晚上,她在厨房里吃过饭,哪里也没有去,就直接回到了佣人房,她爬上了自己那张小小的床,刚美美地躺在床上,伸展着这段时间因为劳累和紧张而僵硬的腿和胳膊。突然间,她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她猛地爬起来,跳下床,打开门,一看是紧挨着厨房的柴房着火了,火光冲天,眼见着火势就要蔓延到旁边的刘知府的书房。
她大叫了一声冲出了房间,直奔刘知府的书房而去,她知道这个时候刘知府一定会在书房里看一会书。就在她刚刚要冲进去时,突然有一人在她的身后拉了她一下,她回头一看,是穿着便装的刘知府。小兰的心里不禁一阵惊喜,刘知府没有事,他不在书房里。她的嘴巴微张,兴奋地就要大声喊出来时,刘知府赶忙对她摆摆手,她本能地把嘴赶紧捂上,然后随着刘知府离开了这里。
在他离开的时候,小兰还是忍不住朝后面又看了一眼,她正巧看到了芊成和剑辉带着下人们端着锅碗瓢盆赶过来救火。可是这个时候火势已经越来越凶猛,锅碗瓢盆的端来的水毕竟有限,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柴房和刘知府的书房在须臾之间被这场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大火焚烧殆尽。
就在这时小兰看见芸娘和子沫相互搀扶着也跑了出来,她们看着被火吞噬的书房,心里都先是猛地一惊,继而都哭泣起来,尤其是芸娘,想到自己的爹还有可能在里面没有出来,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始是嚎啕大哭,然后她哭着哭着,就突然要冲进去,她要进去救自己的父亲。芊成怎么可能看着她冲进火海,他紧紧地抱着她,她使劲地挣脱开芊成的怀抱,还是一个劲地要朝火里面冲。一连折腾了好几次,如果不是芊成抱着她,她也许已经葬身火海了。后来,芊成干脆就一直紧紧抱着她,任她踢,任她打,就是不松手。
直到后来,痛苦加上劳累,让芸娘在芊成的怀里面晕厥了过去。
看到芸娘痛不欲生的样子,小兰也忍不住心疼,可当他回过头时,却看到刘知府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她有些糊涂了,她不相信眼前这个面目慈祥的老头会是刘知府,她看着刘知府,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刘知府,还是大师兄?”
而眼前的这个刘知府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只对她微微点了下头。
小兰更加糊涂了,点头是什么意思?是说他就是刘知府吗?
不对,如果他是真的刘知府,芸娘在那边哭的都撕心裂肺了,他这个亲爹怎么可能做到如此淡定?
想到这里,小兰也不管什么礼节了,也不考虑自己是否在犯上了,他突然快速走到刘知府的跟前,伸出手大力地去撕他脸上的面皮。
可是小兰这样做,刘知府只是吓得本能地把头朝后躲闪了一下,身子仍旧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小兰把他的脸拉扯的都变形了,也没有从他脸上撕下来什么,小兰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刘知府是真的。
确认了他的身份后,小兰对自己刚才言行的不敬羞愧的低下了头,可是刘知府还是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她对这件事的怀疑和糊涂。
刘知府想了一下,对小兰说道:“好了,小兰,我就实话告诉你了吧,这把火确实是你大师兄点的,而且在放这把火之前,他也已经用弹弓射杀过我了。”小兰听他说这话更是糊涂了,射杀过了?那不是说明刘知府已经就是死了吗?可他为什么还会好端端地站在自己的跟前?但是她还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时,刘知府已经接着说道:“可是他却并不知道我其实并不在屋里,他射杀的只是我早就准备好的一个替身。
你不是告诉过我吗,你的这个大师兄擅长用弹弓,而我知道弹弓不适合太近近距离,它只能远距离操作。于是我就利用了距离这一点,在书房里面准备了个体型和我差不多的假人,而你大师兄从较远的距离看,又有窗户挡着,他一时是分不清楚真假的。
而这样的话,他无论是对我进行了射杀还是后来的纵火,都会认为我必死无疑了。只要他这样想了,他就会认为自己完成了任务而离开,而我也因为已经死过了,变得安全。”说到这里,刘知府看了看一脸惊诧的小兰,犹豫了一下后又说道:“其实,我也一直都在怀疑朝廷里面可能有奸细,不然,朝廷里面的大小事情辽国人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就像这段时间你的大师兄对我一直都迟迟没有动手,可明明这段时间是他最容易得手的时候,我想了一下,他之所以不动手,是因为他没有接到上面给他的命令,而不给他命令的原因并不是他们不想杀我,而是因为他们即使知道现在的皇上年幼,可是还吃不透这个小皇上究竟会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们杀死了我,也不敢贸然进攻大宋,因为谁都知道,依照大宋现在的实力,不需要出动全国的兵力,也有可能把他们一举打趴下,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不敢冒亡国的风险。
好了,有的事情你也最好不要知道了。现在,你先回去,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你看到我的事。”小兰点了点头,走出了这个房间,她出去后,刘知府从房间的窗户看着她的背影,对她,刘知府还不是太敢确认,不知道她是真心想回报刘家对她的恩情,还是她现在仍旧再帮着辽国人做事。刚才刘知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