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府没有说下去,但他的意思这间屋里的所有人都明白。
“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种感觉,也许这种感觉是不对的吧?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卫相国对赵寒衣的冷淡态度,让赵寒衣一直以来都感觉很不舒服。他心里想:虽然,自己不是他女儿亲生的,但好歹喊他女儿一声娘,喊他一声外公呀。
就是自己做过了什么不对的事情,他也不要一直这样对待自己吧?况且赵寒衣扪心自问,他好像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他女儿的事情,更不要说对他了。唉,平常他对自己的态度都只是猜测,可以认为是自己想得太多。但这次,赵寒衣心里真的难过了,自己做了皇上,一直对他都是尊敬有加,可为什么他还是自己前脚刚走,他就后脚开始准备把他从龙椅上拉下来。然后扶持别人上台。
按理说,自己不是他的亲外孙,那赵晗沛也只不过是他的女婿,如果跟他的小女儿分开了,也就跟他没有了任何关系。既然两个人跟他的关系都不是太大,那他为什么非要帮着赵晗沛抢夺自己的皇位?
赵寒衣想到这里,就不仅仅只是难过,更是糊涂,和茫然。
“不要净想那些没用的。想了,他就不会对付你了吗?”看他发愣,刘知府突然开口严厉地对他说,他好像能洞穿赵寒衣的心思。
“嗯。”心里还有些难过的赵寒衣抿着嘴点点头,同时他在心里面也暗暗地做了决定,从现在开始,自己跟那个卫相国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如果他的女儿也跟他一样这样对待自己,他跟这个娘亲也从此恩断义绝,两不相欠。
可是赵寒衣想到这点时,他的心还是猛地一痛,他还是忍不住地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跟卫王妃在一起的情景,想起了和她一起偷吃东西。
“爹,咱不要再说卫相国了,我觉得卫相国这个人现在并不可怕,我们现在要防的也不是他,而是那个赵成奎,和跟他勾搭在一起的辽国人。”芸娘看了赵寒衣一眼,有些着急地问刘知府:“爹,你见过辽国人,跟他们打过交道,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才能够躲过这些人,让赵寒衣平安地回去。”
刘知府点了一下头,他很赞同芸娘的说法,是的,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赵寒衣怎样能平安地回到宫里,可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办呢?
刘知府想了一会后,对赵寒衣说道:“辽国人,有很多都擅长易容,也就是隐藏他们原来的面貌,以另一种你想不到的样子出现在你的面前。我就想,那你能不能也易容一下,让他们认不出你?”
“爹,你这主意是不错,关键是我们上哪里去找给他易容的人。”赵寒衣还没有回话,剑辉就坐在位置上看着刘知府说。
刘知府看了看满屋的人,心里面犹豫了很久,才说:“我倒是认识一个辽国人,她会易容。只不过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让你们知道,愿不愿意帮咱们这个忙。”
“愿不愿意,都先去找找他,问问呗,反正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刘知府想说什么,但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一直看着他的芸娘看到他吞吞吐吐的,有些着急了,她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见刘知府站了起来说了一声:“你们在这等着我,我出去一会。”
说完,刘知府就打开门,走出了书房,屋里所有的人都看着他,每个人都觉得奇怪,看刘知府的这给样子,就好像他说的这个会易容这国人就住在这个府里似的。
刘知府出去了不到一刻钟,就回来了,他说:“人我带来了,她进来时,你们不要大惊小怪,更不许说难听的话,你们要是做不到,我现在就出去,让她走,你们自己再另想办法。”
芸娘看了下芊成,又看了下剑辉,两个人都对她摇了摇头。
她看他们摇头,就对爹说:“爹,你让她进来吧。如果她能够帮到赵寒衣,就是她曾经杀过人,我们也把她供起来。”
“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刘知府笑着说,然后转过脸对门外喊了一声:“进来吧!”
随着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几个人都忍不住朝门那瞅,看看来的人会是谁,可她们没有想到,进来的人会是小兰,芸娘一看来人是小兰,有些不高兴了,对她说:“大人在屋里面谈事,你进来干什么?赶快出去!”
小兰没有动,只转头看了看刘知府。芸娘看她不走刚想发火,却见小兰把手放在了自己的下巴处,然后,用手一点点地把一张脸皮完整地揭了下来,她把脸皮拿在手里,芸娘再看她时,不仅嘴巴完全张开,同时眼睛也睁得大大的,露出了惊讶与恐慌的神情。
她没有想到,跟自己朝夕相处几年的小兰,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离开座位,走到小兰的跟前,把她手里的脸皮拿了过来,又怀疑地看了看她现在的脸,突然,芸娘把手里的那张脸皮重重地砸到小兰的脸上,大声的质问她:“你竟然是辽国人,你竟然用这张脸皮骗了我们这么多年。你说,你到我们这个家想干什么,你受了谁的指使?”
刘知府看芸娘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气得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像什么样子,你刚才不是已经答应过不生气,不发火吗?”
芸娘听刘知府骂她,顿时感到很委屈,她说:“我答应,是因为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她,她一直都跟着子沫在一起,如果子沫因为她出事了,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