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峰被警察局的人带走以后,一直都有说过话的二舅,这才看了看和她的妈妈,说道:“你现在给我说句实话,你还打算跟这个陆峰再过下去吗?”
子沫听二舅这样问,不了二舅一眼,然后又把眼睛转向妈妈,楚翘看着二哥,毫不迟疑地说道:“不过了,原来我一直对他忍耐,是想让孩子有个亲爹,”说到这里,楚翘转脸看了下站在她旁边的子沫,继续说道:“可是现在,他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愿承认了,这样的日子也就没有再过下去的必要了。只是,”说到这里,她略微停顿了一下,她这一停顿,所有的人都把眼睛看向了她。
她沉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只是这孩子从此以后就是在单亲家庭中长大了,让她受委屈,我不知道她以后会不会怪我。”
这时候屋里所有人的眼睛又都转向了子沫,子沫对着她妈妈微笑了一下,说道:“他在这个家里,有和没有有什么区别吗?除了吵就是骂?噢,对了,现在还会打了。”子沫这话刚说完,别说子沫的舅舅和阿姨了,就连楚翘都忍不住跟着笑了。
“既然子沫也不打算要她这个爹了,那子沫你就把照相机拿出来,把你妈妈脸上的伤,还有家里面这乱七八糟的场面都给它拍下来,嗯,对了,我也拍几张,这些都是证据,就是离婚,我们也不能打无准备之仗,不能把这些你好不容易挣来的家产给他分一半去。”
“二哥,这都是我自己挣的,他没有掏一分钱,他家里人也没有帮过。”楚翘有些不理解,自己挣的家业凭什么要跟一个出轨的人平分。
“谁能证明你的钱是你自己挣的?谁又能证明他没有掏一分钱,没有办法证明,对,他很多年都没有挣过钱,可你没有证据呀,而且人家没有挣过钱,可你不能说人家没有做过别的,比如家里的后勤工作,因为你也没有证据说人家在家里什么都没有干,法律是要讲证据的,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可现在不同了,他对你的家暴就是对付他的最好证据,婚姻法对这块有规定的。”
楚翘懵懵懂懂的点了下头,拍好这些以后,二哥又问她:“你的头痛不痛?有没有感到恶心?他打得不轻,别万一伤到哪了?”
“二哥,我们带楚翘拍个片子吧?”子沫的三姨听二哥这样说,赶紧提出自己的建议。
“嗯,也好,拍的片子、病历也都收好,那都是证据。”
二哥说完之后,留下子沫和她的大姨在家里面守着,剩下的人都跟着楚翘去医院。
就子沫和大姨两个人在家里,两个人难免都有些害怕,她们不知道子沫的爸爸会不会突然回来,他如果回来了,不知道他会对她们做出什么事,门锁已经被他弄坏了,想从里面反锁也关不上。
大姨思了一下后,给她儿子打了电话,让他赶紧过来,她考虑有个男人在这,不仅她们的心里好歹会踏实一些,就是子沫的爸爸来了,看到家里面有男人,他也不是太敢放肆。
没有多久,子沫的表哥来了,他只比子沫的妈妈小一岁,只是辈分原因他必须喊子沫的妈妈一声小姨,可在他心里有的时候是把这个小姨当作自己的同龄人,在电话里他听他妈讲了小姨夫干的这些破事,他原本对小姨夫的那一点好印象完全没有了。
子沫的表哥来到后,首先是把门锁修好,等楚翘回来,子沫的姨和二舅他们因为明天还要工作,都要走的时候,楚翘请求外甥留下来,有外甥这个男人在,楚翘的心里就不会感到太害怕。
当房间里只剩下了子沫、她的妈妈和表哥时,妈妈让子沫赶紧去睡觉,她开始对外甥说:“其实我原来对他就有所怀疑,只不过我觉得他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就决定睁一眼闭一只眼,认为等他新鲜劲过去了,自然就会和我好好地过日子,可是我没有想到,他这次是认真的。”
子沫的表哥一听,对小姨有些生气,说:“他那个样,你这边发现他不对头就该决定和他离婚,你还准备睁一眼眼闭一只眼,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子沫的妈妈这会大概也是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对,好一会都没有开口说话,她外甥看小姨不说话,察觉到自己说话有点冲了,就赶紧把话题从这个上面岔开,问:“医生怎么说的?”
“哦,轻微的脑震荡,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她外甥一听,赶紧提醒小姨,“就是轻微,也不要对陆峰那个东西说轻微,要朝严重的说,要让她害怕,哎,对了,你说你早就有所怀疑了,有证据吗?”
“没有!”楚翘实话实说,遇到那情况,她当时只顾生气了,哪里还顾得上收集证据。
“不过,证据我能弄到,现在我先把这几天我看到的,听到的,都用纸记录下来,别到时候有的细节忘记了。”
“嗯,记下来也好。”
“我来说,你来记。”
楚翘的外甥答应了一声,楚翘找来纸和笔,递给外甥,然后她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边回忆边给外甥讲,外甥事无巨细地全都记录了下来。
闹腾了半夜,又说这说那的讲了这么多,不知不觉地窗外的天空已经有些亮了。
楚翘要去做饭,她外甥阻止她道:“饭等会买着吃也行,你赶紧眯一会,头本来就疼,休息不好,更难受。”楚翘听外甥说的有理,就把闹钟定在一个小时以后响起,她开始睡觉。
一个小时后,楚翘开始起床,并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