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青霄王府。
齐济桓第一次面对面的与北国孟灵琦身边的人进行交谈,不过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的糟糕,至少眼前的这个少年,给人的感觉十分的稳重。虽然冷淡,却倒也是可以接受。
闻人也是初见齐济桓,不由得在心中皱了皱眉,随后也是等着他开口说话。二人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闻人忍不住问道:“你到底为何而来?我的同伴呢?”
齐济桓说道:“只是来看看你,我答应过南黎,在这期间,可不能虐待你们,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我怕你们这么被管着,迟早被关出毛病来,所以我就亲自过来看看。至于你的同伴,一个个的都很好的,只是没有你那么的想的开而已。”
闻人在听见“南黎”的时候,面上的表情便有了些许的扭曲,说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在文人的意识当中,南黎不会背叛孟灵琦,他也不愿意相信南黎是真的对眼前这个男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所以他只能把这一切都归结于是齐济桓在搞鬼,齐济桓在南黎身上下了什么蛊毒之类的。
齐济桓却不着急回答闻人这个问题,或者说,他也根本就没有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他和南黎之间的事情,还不需要让一个外人知道的清清楚楚的。齐济桓起身准备离去,却在离开前对着闻人说道:“也许南黎很快就会回来南国了,到时候,你自己问她岂不是更清楚明白?”
齐济桓知道南黎一定会再来南国,因为孟灵琦绝对不会真的让南黎什么事情也不做就待在北国,那样也太浪费人才了。而且除了南黎,没有人哪一个人是了解他齐济桓的。孟灵琦别无选择!
齐济桓出了屋子,看见七胜在外面等着,看见齐济桓出来,上前就说道:“主子,宗阳王来了。”
齐济桓一听,立刻迈开了脚步,前往了自己的书房,果然看见自己的二哥坐在那里,与往常一般无二,但是齐济桓这次回来却明显的感觉到齐济榆的心似乎比以前更冷了。
齐济桓走近,道:“看来二哥最近十分的忧心,按照道理,要当父亲了不是一件十分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齐济榆冷冷地瞥了一眼齐济桓,一句话也没有说。齐济桓倒是自己也惹得没趣,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在齐济榆的身边坐下了。他刚才只是想开个玩笑的,可是没有想到,一点效果也没有。他也知道齐济榆是为了什么而感到烦心,不就是因为谢青悠吗?可是事情已经是这样了,而且当初也是你自己放弃了人家的,现在守着那些虚无的承诺有什么意思?
齐济桓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齐济榆这内心的疙瘩一天不解开,他这脸就一天比一天臭,倒霉还不是身边的人?
齐济榆当然知道齐济桓说的道理,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就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他是属于理论派,而不是行动派。
齐济桓说道:“谢青悠与孟灵昀的感情,我看是日渐深厚,所以我看你也不必守着过去那些回忆了。说不定现在谢青悠已经把你给忘了。她也必须把你给忘了,不管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南国。”
齐济榆不相信齐济桓说的话,齐济桓也知道齐济榆不相信,因此说道:“你若是不相信,等到过几年你去出使北国的时候,亲自看看就知道了。亲眼看见的,总比我和你说的要来的实在。”
想起过几年的出使北国,齐济榆既充满了期待,又充满了担忧。但是现在想这些似乎有些早了。齐济榆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之前你和谢云的谈话,我已经知道了,你准备从刘令仪的身上下手?可是能让说服刘令仪的恐怕只有她的妹妹刘令德了,你有把握吗?”
齐济桓说道:“刘令德对林沉香可谓是痴心绝对的,这姐妹俩都是痴情种子,就凭这个我就已经八分的信心了。”
齐济榆说道;“那便好,寒冬腊月的,马上就是就辞旧迎新的时节了,你最好抓紧时间。”
齐济桓很奇怪,说道:“你不是一向不在意这些的吗?怎么现在倒是来催促我了?”
齐济榆说道;“我不是为了我,是你身边的一个个的助手啊。楚风带着孩子,一年也就陪孩子那么两三回,这个时候,他的心思肯定都是在孩子的身上的,能有多少心力分给你?谢云一家也是第一次两个人跨岁,心境肯定不一样。至于柳子阳.......”
齐济桓听着齐济榆谈到柳子阳的时候,忽然停住了,忙问他怎么了。只看见齐济榆少有的皱了眉头,还以是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可是齐济榆却说道:“你知道柳子阳身边多了一个小姑娘吗?”
小姑娘?他刚回南国没有多久,一门心思都在朝堂上,还真没有注意柳子阳那边。因此诚实地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小姑娘有来历吗?”
齐济榆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但是自从出现之后,柳子阳的全部心神似乎都分给了她,我去过拜访他一次,听那小姑娘叫他师傅。应该是柳子阳新收的徒弟吧,不过我很好奇柳子阳竟然也会收徒弟。”
一说是徒弟,齐济桓就明白了,什么新收的徒弟,就是柳子阳“抛弃”的小徒弟向暖。看来人家是跋山涉水来找柳子阳来了,柳子阳一见肯定是心软心疼的不像话,就想要好好弥补她一番的。也难怪最近自己回来了,他连一个消息也没有。
齐济榆看着齐济桓脸上多变的表情,好像知道很多似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