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啊。
她们先是看看师无芳,再而看看尊主番洁。虽然二人容貌轮廓勉强相同,但还是被说这这脸像,那那形似,甚者不知哪位姑姑还说了一句,听似离谱之言。只见她热乎乎道,“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九分九面子!”
那番洁也不管旁人如何言语,继续与师无芳攀话,乐此不疲。她说,“昔年我曾到那山场上去游历,与诗妹倒也见过几回,不免有些交往情谊,后来不知她为了什么缘故,竟突然下山去了,连我也蒙在鼓里。自那以后,我自我修行,她却余音杳杳,至今不得相见已久,多少还真有点挂念!”
这一通话,说得师无芳热泪盈眶,未曾想自己在此地还能碰见妈妈的好朋友。
值此际遇,他心念旧谊,替挚亲答谢道,“阿芳能在此处得遇凤尊,相逢家府故友,实乃万千之喜,请允准晚辈谨施大礼而致浅意,叩首再叩首!”
说完,师无芳正想再次跪倒于下,释放天地叩拜大礼,却被番洁提前上前扶着,语带谦谦,面露喜色。
其余凤姑依然坐定宝座,不忍离身,看着眼前人言来语去,举止亲昵,活像一对母子。
不多时,番洁见明堂外已入夜,遂起身说道,“今时已深,来日本尊亲带公子游览敝境,权表旧日挚交之情!”
可师无芳心里只有赶路一念,哪还有什么心思游山玩水,便如实道出道,“阿芳在此谢过尊主,但我实在身负重任,丝毫不敢怠慢丝毫时日,只待明早便即辞别,继续上路西行!”
番紫凤姑不明道,“公子如此急行,想是怕我等招待不周么?”
其余四大凤对此低声附和,偶有微言,吓得师无芳赶紧起手,恭敬赔礼道,“岂敢岂敢!”
还是番洁最善解人意,微笑奉劝道,“我想公子定是为了解救道宗一事西行,但依我之见,此行若是操之过急,反而误事!”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那师无芳坚持对六人解释道,“道宗待我恩情深意,直比天高,广阔四海,他的苦楚一日未解,晚辈我便一日难以心安,不当人子!”
五凤先生见师无芳神情肃穆,言之凿凿,纷纷感叹道,“果然是忠义仁孝好孩子!”
因此,番洁步步为营的说破机谜道,“公子还需宽心小住几日,所谓欲速则不达!别人不知,我还不知么!”
此句明显是话中有话,师无芳再明白不过,遂请教道,“阿芳愚钝粗鲁,还请凤尊不吝告知情由,诚谢诚谢!”
“此事不急,真的不急一时!”顿了会儿,那番洁才接着说道,“我待明日与你详说,又怕你走得太急,这倒如何?”
可是,师无芳的脑海里,全是师祖玄无诀疯魔的痛苦画面,心想此事不急何事急,再不动身身难动,往后想动不能动。
但他也只是想想而已,怎敢说出口来,只得服软道,“阿芳遵令便是了,届时还请凤尊您说到做到!”
见对方应允留住,那番洁从容叫好道,“如此当然!”随后转身道,“你们几位可得好生准备了!”
番紫先应承道,“但凭尊主吩咐,岂敢懈怠!”
番媓也迎合道,“公子雅兴所致,学下定然尽心竭力!”
番青接着附和道,“恭迎公子明日莅临楚台,指导一二为是!”
还有俩位凤姑随后答应,言语不差。
那师无芳客客气气,逐一向五凤先生控背躬身,作揖到底,深表谢意。
其后主客各散,归寝不提。
星途劳顿,一卧而眠;金阳东起,远人点卯。
翌日。
晨露时分,师无芳仿佛披着朝霞锦被天榻风,从凤楼寓阁窗牖的余曦照耀下醒来。
他怡然自得,心旷神怡,真是拨开云天见日明,各处敞亮通透不说,倒是那巅峰盛景,美不胜收,目不暇接。
师无芳趁着这天光宝若境,立起灵识神思,不忘早习运功,参悟心诀,望能早日打破瓶颈,练成炉火纯青之至高境界,却是难得的很,非一日之功。
话说那星岳正道,无上玄门的清心妙诀,谓有三等诀窍,其功包含九层:
一等窍曰静心,二等窍曰运气,三等窍曰化神。一层功为固体,二层功为健脉,三层功为祛阴,四层功为精凝,五层功为丹华,六层功为出灵,七层功为结元,八层功为死劫,九层功为真道!
而师无芳正是阻滞在最上层上,始终无法逾越,停靠不前,想不明窥不透。
为避免走火入魔,他每一次都是浅尝辄止,心想太刚则折,太柔则废,倒不如顺其自然,若果日后顿然思悟,或可未定。
不一时,一身浅衣素服的凤山侍女轻轻扣动厢房门扉,邀请远客下楼早膳后,再于昨夜之明堂敞厅,敬请恭候。
过了辰时,快到巳时左右,番洁不紧不慢的来到大明堂的会客厅,与师无芳寒暄问候几句,便带着他出离大堂,往各处走去。
此时地势由高往低,背后就是插入天际的五凤楼上小楼,那大明堂前的云顶石阶上,一览众方小,尽收眼底大……一切只给师无芳一样的感觉,真乃世间一女儿小国也。
不多时,番洁指着下方远处的盛景仙地,逐一介绍道,“阿芳公子,你看那里青砖片瓦齐掩,红墙屋檐铸就,便是我后生子弟上学课堂——菁华书院,院首是紫凤先生!还有它傍边之所在,雕栏玉砌高鸱屋,根基厚实,彩墙低矮,叫做大观时鼓楼!”
紧接着,番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