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那就走吧!快到家了。”岳依珊轻啜一口,盖好瓶盖,道。
到了家,岳依珊见家中无人,知道他们都去了外公家,也没让汪向阳开着过去。
他开了一的车,从早到晚,已是疲劳驾驶,且还空着腹,对此,她是心疼的。
“我没家里的钥匙,我们去叔叔家。”岳依珊看了眼紧闭的铁门,对汪向阳道。
“好。”汪向阳应道。
“叔叔,我回来了。”岳依珊人未到,声先到,一口已经不是太纯正的方言喊道。
凶煞的狗,龇牙咧嘴对着他们狂吠。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一位年过三十,身型略胖,一脸青黑胡茬的男子映入眼帘。
“进来坐。”纯厚的嗓音对他们道。
进了屋,暗黄的灯光,照射着屋内周围的一切,汪向阳只看了一眼,便目不斜视地打量着面前的人,岳依珊拉着他的手,向男子介绍道:“叔叔,这是我老公,汪向阳。”
“这是叔叔,爸爸的亲兄弟。”
“叔叔好。”汪向阳伸手喊道。
“你好,坐吧!”岳明礼与他相握,指指旁边的凳子道。
此刻,汪向阳的洁癖像是突然好了似的,什么都没有考虑,便坐了下去。
岳依珊随意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眼露嫌弃鄙夷与不适,看向岳明礼问道:“叔叔,你这里有什么吃的?今坐了一的车,都没赶得及吃饭。”
“新鲜的蔬菜,好像是没有了,米这些都有,你先煮着饭,我去找些菜回来。”岳明礼将有的都拿了出来,摆放在一边。
“不用那么麻烦,我们就随便吃吃,叔叔,有面条儿吗?”岳依珊忙问道。
“有的,在这里。”岳明礼找出半把面条,放在桌上。
“叔叔,你去坐着耍,我来煮就好。”岳依珊道。
岳明礼点着头,找来围裙,袖套给她,就离开了厨房。
岳依珊系上围裙,戴好袖套,开始涮锅,烧火。
汪向阳坐在凳子上,望着坐在对面,毫不掩饰目光对他打量的岳明礼。
“抽烟吗?”岳明礼抖出一支烟,着一口不纯的普通话,询问道。
“谢谢叔叔,我不抽。”汪向阳摇头道。
他已经戒烟很久了。
偶尔心烦意躁,都只是点一支烟夹在手中不抽。
岳明礼收好了烟,起身去提来自酿的酒。
“酒应该喝的吧?”
“嗯。”汪向阳闻着酒的清香,向他点头。
“这酒是我们自己酿造的,绝对比外面卖的好喝。”岳明礼倒了一杯,拿给他笑道。
汪向阳双手接过,品尝了一口,眼眸清亮,惊诧地点头称赞:“好喝。”
岳明礼笑着不答话。
岳依珊煮好面,汪向阳与岳明礼已是半杯酒下肚。
“叔叔,汪先生,过来吃面了。”
经过几分钟的熟络,岳明礼对他没了之前的陌生感,起身拍着汪向阳的肩,道:“走吧!先去吃面,边吃边喝。”
“好。”汪向阳扬唇回道。
农村没有城里的喧嚣,四周可闻的,除了狗吠,便是虫叫蛙鸣。
难得的放松,汪向阳收敛了上位者的气场,融入乡间的淳朴氛围。
在这里,他不用去考虑工作,不用想其他的事,他只需尽情的放松享受。在这里,没人会催促他,让他去处理公务,每忙得陀螺。
正在吃面的三人,忽而听到一道声音:“咦,人不在家吗?”
岳明礼放下酒杯,起身去招呼,“来,快来,你这时间卡得刚刚好,我们正在吃宵夜呢!”
“你这生活过得不错嘛!还吃起了宵夜。”男子笑侃道。
“走,一起去吃点。”
“不了,你赶紧去吃,我坐这儿等你吃好。”男子婉拒道。
“抽支烟。”
男子抽出一支烟点燃,催道:“快点儿去吃,别招呼我。”
“整杯酒。”着,岳明礼提着酒壶倒了杯酒给他。
汪向阳与岳依珊食不言寝不语的吃完了面,同时,岳明礼也放下了筷。
岳依珊拿出纸巾递给他们,朝客房走去,笑喊道:“幺姥爷在家呢噶?”
“晚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岳依珊回答。
“还没吃饭?”
“刚刚吃好。”
汪向阳过来,岳依珊同他们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汪向阳。”
“这位旁边那家的幺姥爷,同宗族的。”着,岳依珊还向外指了指。
对于这里,她就是闭着眼不看,也能挨家的数出来。
汪向阳用普通话,拗口的喊着:“幺姥爷。”
他们这里的方言,他不仅不会也难听懂。
“坐。”男子看着他热情地道。
汪向阳坐下,男子同样拿出一包烟,抖出一支,问他抽不抽。
汪向阳依旧摇头,表示自己不会抽。
岳依珊看着他们道:“你们先聊,我去洗碗。”
岳明礼提着酒壶过来,拉开凳子坐在旁边,为他们添满了酒杯。
“咋个还有那么多?赶紧喝,酒多的是。”
几杯酒下肚,汪向阳觉得胃有些难受。
不是喝醉,而是犯了胃疼。
饿了一,没进一粒食,空腹喝了近一杯的高酿酒,此后,又喝了三杯。
本就有胃病的他,此刻,又犯了。
前来看望的人越来越多,几要挤满屋子,凳子不够坐,站着的人,仍有多数。
汪向阳隐忍,没有去打扰他们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