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说我杀唯太重,不宜做玄门弟子,最好去学禅,因为佛门弟子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的语气有自嘲意味“人杀够了,放下屠刀就可以成佛。我在外游荡期间,尽量克制自己。除非万不得已,不动无名,不下毒手。现在,是他们逼我的。没有你,我早就尸体喂了蛆虫。”
明白又是一场血战摆在面前,宇文不弃缓缓将染着血迹的大龙角一柄柄插回腰际的皮扣内,自石墙上奔来的三人,是郭正义、慕容廉明与秦风,三个人浑身染血,微微喘息着掠到宇文不弃身侧站住,秦风大大吁了口气,低促的道“石脊上的黑手党徒全部歼灭,只是慕容廉明的膀子上被划了一刀,不太严重,在下无恙……”
既而一想,此人的武功实在已经达到出神入化之境,如非胖和尚巧用计谋,认真的拚斗起来,凭自己此时的成就,很可能连对方的两三剑都接不下来,一笑之后,心情忽又沉重起来,心忖“此时什么也别想,还是专心一意去寻找mí_hún塔吧,只要能学得mí_hún塔上的绝技神功,何愁杀不了铁莲花的主人和慕容廉明父子。”
展红绫的眸子黯淡一下,随即恢复原状,微笑道“不错,我对他果真有点感情。可是请你相信我,现在已经完全不同啦。第一,我确确实实已爱你,你足可以代替他在我心中的位置。第二,郭正义另有爱人,他对我好也不过是基于以前我们相识之故,目下我委身于你,你就是我此生唯一的男人啦!”
慕容廉明笑道“我们更不愁,我们准备把这儿当作个海外的根据地,自然有万全的准备,在此经营几年,已经鉴了一个大贮水池,收集雨水备用,半年不下雨,我们都不会渴死,而且山洞十分干燥,我们已经贮存了几百担的米谷,油炉火炭、肉脯,甚至于还养了一批鸡鸭,以目前我们百余人的食量,足可拖上一年半载的。”
今日之局,这大厅上虽然自己这边来了不少人;但其中能敌得住云中君的,只有宇文不弃一人,因此他们俩人不再作个别抢攻,云中君主要对付的是范君瑶,他们自然要配合范君瑶行动,用以牵制云中君。两人这一改变,伺隙而动,果然立见功效,云中君一连数招,都有首尾不能相顾之感。
“游荡六载期间,我是以做行商与学技艺的名义,在各地行走,盘缠都是家父供应的。这期间我没涉足江湖行业,没取分文不义之财,打了几场很架,不曾开过杀戒。这次,算是涉足江湖行业了,在庐山等候挖宝入查他们是否有郑家的藏宝图,守株待兔实在烦人,所以兼任江陵镖局九江分局保暗膘的膘师,在外地明查暗访,所以才介入这次帽山夺图的事故。卿云,请替我守秘,防止仇敌掘根是必要的措施。我无意做江湖人,事了我将回家,自由自在炼丹,参天地之奥秘。”
轻轻抿抿嘴唇,宇文不弃双手一绕,左掌猛击右时,一枚黑忽忽的球形物体已猝然冲射入空,而就在那枚球形物体升高到近二十余丈的空中时,已“砰”的一声爆裂,青黄色火花裹着红蓝的烟光在夜空里现出一片美丽而绚烂的异景,凝眸仰望了片刻,宇文不弃侧着向郭正义等三人道“不用多久,情形就会比现在好得多。”
郭正义睹此情状,大为惊疑,心说“祁连山怎么一下子涌来这么多武林高手,莫非群豪也已得知mí_hún塔位于此山之中,前来掘宝?果不幸而言中,可是大糟特糟之事,天下英雄一直把我当慕容廉明看待,不幸狭路相逢,定会发生纠葛,实在令人担忧,但愿能捷足先登,顺利的及早进入mí_hún塔!”
他停了一下,接着道“当日我苦苦寻思此事,既然那白骨令毁不掉,何必要有令毁人亡之誓语?后来想出了两个道理,第一,就是这支白骨令唯一算是毁损之法,便是把两幅布合成的旗身揭开。那个毁令之人将要发现旗身内另有几手极为奇妙的武功招数,学会之后,举手之间就可以击毙白骨门的掌门人……”
慕容廉明大笑道“什么猛杀猛砍,路老子的宝刀还没有出鞘,完全是用弓箭解决的,不过也实在痛快,我一筒箭二十五支,没有一支落空,有三支箭居然还一射双雕,穿透了一个喉咙,又嵌进了前一个的背心,就凭一把弓,一壶箭,杀贼二十八名,呼老子从没有像今天这么过痛。”
青衣妇人道“束姑娘请留步,方才李护法已和老身说的很详细了,我大哥为了想攫夺胜字会会主旗令,作为他称霸武林的基业,围攻令祖,刖断令祖双足,姑娘在二十年后,刖他双足,并未取他性命,这是一报还一报,姑娘也无须介意。令祖已经仙逝,束家只有姑娘一人,李护法是令祖至友,他不愿眼看束家无后,因此向老身提亲,把姑娘许配犬子,也是替令祖完成一件未了心愿,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莲荷山海夭福地的主人,也是莲荷山主人,一剑横天桑大海,一个霸占了莲荷山,有财有势颇有名气的武师。他一度曾经在邵阳湖,组成护船队,抽取航经鄙阳湖船只的常例饯,与两届邵阳王冲突了几次,订了互不侵犯的协议。据说,前一届的鄙阳王,有一位拜弟曾经死在他的剑下。这人的风评不好也不坏,剑术不差,在江湖小有名气,不配称高手名宿,他也很满足目前的地位,其实他缺乏在江湖争雄的本钱。”
慕容廉明挥手阻住了郭正义的漫骂,重重的道“宇文不弃,今夕你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