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意不错。”
宇文不弃道:“只是小生还另外有一件事。”
“你还有什么事呢?”
荆一凤望望他,道:“你那朋友刘二麻子,不可能是九里堡劫持的,他和九里堡无冤无仇,怎么会把他劫持来呢?”
宇文不弃道:“但小生昨晚在老神仙楼上见到他了。”
荆一凤不信的道:“你说刘二麻子在老神仙的楼上?”
宇文不弃点头道:“是的,我看他躺在一张榻上,头脸都被白布包了起来,只有一双脚露在被外。”
荆一凤抿抿嘴笑道:“你一定是看错了,那可能是舅舅,我问你,老神仙是不是守在他身旁?”
宇文不弃道:“是的,但他……”
“不用说了。”
荆一凤眨着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轻笑道:“那是我舅舅,他老人家三年前患了头风,一直说头痛,看了许多名医,都没有治好,这次劳总管托人去把老神仙请来,老神仙看了就拍胸脯,说他只要两天功夫,就可以把舅舅的头风洽好,但这两天之内,不许任何人到他小楼上去,你看到的就是舅舅了。”
宇文不弃道:“但我认得,躺在锦榻上的人,穿在脚上的那双布鞋,明明是刘二麻子的。”
“我舅舅穿的也是布鞋呀!”
荆一凤站起身道:“我这就去找林家姐妹去,你在这里很安全,我去去就来,你已经一晚没睡了,就在床上歇一回好了。”
宇文不弃道:“小生这要躲到什么时候?”
荆一凤柔声道:“你就再委屈半天,好不?等到晚上,我再设法,好啦,我要走啦!”
宇文不弃道:“万一春云闯进来呢?”
“你只管放心。”
荆一凤偏头笑道:“我会把她带走的。”
她开启房门,俏生生的走出,然后反扣上了房间,才轻盈的走下楼去。
春云听到楼梯声响,慌忙迎了上来,说道:“表小姐,你已经好了么?”
荆一凤道:“我只是昨晚没有睡好,又不是生什么大病,啊,春云,你知不知道钱管事从黄河底带来了两个卖艺的姑娘?”
春云道:“小婢知道,听说那两个姑娘长得好标致,武功也很高。”
荆一凤道:“你知道她们住在那里么?”
春云道:“好像住在西院,小婢就不大清楚了。”
“好,那就走。”
荆一凤道:“你给我带路。”
春云道:“表小姐要去找她们么?”
“是啊!”
荆一凤道:“我要去看看她们呀!”
春云道:“小婢只知道她们住在西院,但不知道她们住在那一幢屋里呢!”
“傻丫头。”
荆一凤笑道:“我们不会找钱管事问么。”
春云道:“表小姐说得也是。”
两人下了楼宇,荆一凤要她锁上了门,就一路出了束花园,绕行长廊,刚踏进西院的月洞门。
真巧,迎面走来的正是管事钱子良,他甩着大袖,低头疾走,差点撞上荆一凤!
一阵香风,扑面吹来,钱子良一怔,急忙刹住,这一抬头,他立即惶恐的垂下手去,口中叫道:“小的见过表小姐。”
荆一凤道:“钱管事,你好像很忙?”
钱子良连忙陪笑道:“是,是,小的不忙,没事,没事。表小姐难得到西院来,里面请坐。”
“不用。”
荆一凤道:“我就是找钱管事来的。”
“找小的?”
钱子良又是一怔连忙着躬身道:“表小姐有事,叫春云来叫小的一声就是了,怎敢劳动表小姐?”
荆一凤道:“我只是问你一声,听说前天你从黄河底请来了两个卖艺的姑娘,人在那里?”
“是,是,啊……”
钱子良抬头望望荆一凤,陪笑道:“有,有,表小姐怎么知道的?”
荆一凤道:“我听说她们武艺很好,想看看她们。”
“是,是。”
钱子良躬着身笑道:“武艺也只是平平,走江湖卖艺的,那有什么真功夫?”
荆一凤道:“我问你她们住在那里?”
“是,是!”钱子良口中应着“是”,回道:“就住在西园客舍里,那两幢房屋,如今全住了从外地邀请来的戏班和歌伎,林家姐妹,单独住了一间……”
荆一凤道:“那就麻烦钱管事给我带路。”
“是,是……”钱子良连说了两个“是”,忽然抬头道:“只是小的……小的……”
荆一凤道:“你有事,是么?”
钱子良陪笑道:“小的有些事,要去找总管……”
荆一凤道:“没关系,你领我去了,再去找劳总管也不迟呀。”
“是,是。”钱子良没法,只得应道:“表小姐那就随小的来。”
西园是在西花厅后面,那两幢房舍,本来是堡主平常接待宾客落脚之处,因为这里离正屋较远,西花厅前面,是帐房和八名管事值日,休息的地方,如今把两幢客舍空出来,作为寿诞聘来串堂会的戏班、歌伎等游艺人员住的地方。
一来此时离正屋已远,二来也是为了便于管理。西花厅宽敞轩朗,如今锣鼓喧天,预演彩排,不少轮值晚班的堡丁,正在围着西花厅当临时的观众。
春云轻哦道:“这里好热闹!”
钱子良笑着道:“日里演的是八仙过海,麻姑上寿,晚上更热闹呢,从天律聘来的四喜班预演全部“红鬃烈马”,总管吩咐过,晚上这里就只准女眷看戏,除了外面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