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桐笑道:“这三字题得不错,颇能切合此酒,正是酒符其名。”
荆一凤道:“这酒好像酒味很淡。”
华凤藻含笑道:“这是十年以上的陈酒,酒味虽醇,却有后力呢!”
几名伺候的和尚,不断送上菜肴,虽是素菜,却做得花色繁多,十分丰盛。
大家喝了几杯,便自用饭,饭后又由智远和尚陪同,回到了右厢落坐。
一名小和尚给大家从新沏上了香茗。
只见那中年和尚走了进来,朝智远和尚合掌说道:“外面有一位施主,要见方丈,不知方丈见是不见?”
智远和尚问道:“你可曾问他姓名,见我何事么?”
“小僧问了。”
中年和尚恭敬的道:“但那施主不肯说,说要和方丈面晤。”
荆云台心中一动,暗道:“莫非来的是劳总管?”
智远和尚又道:“他人在那里?”
中年和尚道:“小僧把他请到前厅客室奉茶。”
智远和尚点点头道:“好,你先出去,我就来。”
中年和尚合十一礼,退出身去。
智远和尚也跟着站起,合掌道:“诸位施主请宽坐,贫僧暂且告退。”
华凤藻道:“大师不用客气,只管请便,来人若是劳总管,或是八卦、形意两派的人,大师就请他到这里来。”
“劳总管贫僧认识。”
智远和尚点头道:“若是八卦、形意两派的人,就是华掌门人没有交代,贫僧也会把他请来的了。”
接着又行了一礼,才匆匆出去。
大家喝着茶,等了一面,还不见智远和尚回进来。
荆一凤只喝了一杯酒,此时脸上渐渐泛起红霞,微见酒晕,坐在宇文不弃下首,觉得有些口干,端起茶盏,想要喝一口茶,那知左手微颤,竟拨出几点茶水来,溅在衣裙之上。
宇文不弃笑道:“表妹,你好像有些喝醉了!”
荆一凤放下茶盏,说道:“我只喝了一小杯酒,怎么会醉?不信,你可以问爹,平常我可以喝上七八杯呢!”
说到这里,忽然以手扶头,“啊”了一声:“不对!我……有些儿头晕……”
话声未落,上身摇晃,似乎有坐不住的样子!
宇文不弃急忙伸手把她扶住,问道:“表妹,你怎么了?”
荆一凤口中模模糊糊道:“我头好晕……”
人已昏昏欲睡,扑倒在宇文不弃的肩头。
荆云台不禁脸色微变,知女莫若父,他自己知道女儿的酒量,这一小杯酒,决不会使她醉得如此厉害,除非这酒中有人做了手脚!
因为这酒颜色甚清,智远和尚是出家人,是戒酒的,他以茶代酒,大家认为理所当然,那时也不疑有他,但如今想来,这中间就有问题,而且饭后他又借故离开,一直不曾进来!
心念一动,立即暗自运气检查,这一运气,顿时感觉不对,一口真气,竟然已有痪散之像,心头方自一惊。
华凤藻在一瞬间,也已发觉,低声道:“徐兄、荆兄,咱们着了这贼秃的道了,大家快盘膝坐下,看看是否能把酒中毒药逼出体外?”
一面已席地坐下,闭目运起功来。
徐子桐,荆云台也相继席地盘膝坐下,各自运功逼毒。
宇文不弃看他们都已盘膝坐下,但他手中抱着荆一凤,她此时已经神智昏迷,整个娇躯都倚在自己怀里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一时只好抱着荆一凤不动,一面立即凝神运气,暗自检查了一遍,竟然丝毫不觉有异,心中不禁大为惊奇。